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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起來,問道:“姐姐,還有什麼事嗎……”
么六道:“你弄完你的事情,不要走,在這裡等我。”
雲弘連連點頭。
么六知道他答應下來就肯定會等自己,這才走回到舒錦旁邊,將她往幽谷深處拉了拉,確認四周沒有人之後才低聲道:“阿錦,你跟我說一下,紫氣閣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舒錦捏緊了她的手,似乎是害怕她走,感覺到么六也握緊了自己,這才吸了吸鼻子,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想了想道:“姐姐,那天清晨我睡在你旁邊,迷迷糊糊感覺你出了門,想著你或許是早起練功,反正也沒有叫我,我就繼續睡了。睡到好晚好晚才起來,少主哥哥看到我起來了,就問我你有沒有起來,我說你一大早就走了,當時他也沒有多想,我也沒有多想。”
么六點點頭,那個時候的事情自己是早就料到了的,便道:“接著說。”
舒錦道:“我們都想著或許你覺得煩悶,就去外面散心了,誰知道好晚好晚都還沒有回來,我們就著急了,準備出去找你的時候,懷仁大哥忽然來找我們,說是你病了,讓我們去看看你。”
細細聽舒錦說來,么六才知道那天自己被踢下懸崖之後,顧相言裝扮成自己的模樣就回了紫氣閣,同時懷仁去找到敘木南和舒錦,說是么六本來是清晨找懷仁談話,但是被這峰頂的冷風一吹就著了涼,登時就病倒在了他們那院子裡,如今發了燒還在顧相言的房間中躺著。
當時敘木南和舒錦就覺得有些奇怪,想著么六怎麼會無緣無故發起燒來,奇怪之下又十分擔心他,就隨著懷仁去了他們住的樓閣中。
到了樓閣中,顧相言已經裹著在床上躺著了,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她的臉在回來之後就易容成了么六的樣子,但由於對么六的性子和細節還沒有琢磨透,才躲在床上裝病,一來能看看敘木南擔心的神色,二來也給自己一些緩衝的時間。
敘木南的確很擔心么六,走上前去摸了摸顧相言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六姑娘,你怎麼忽然發起燒來啦?過年的時候這麼大的風雪都沒有見你生病呢。”
顧相言那時對於自己模仿么六的聲音還拿捏得不準,就只是沙啞著嗓子低低的“嗯”了一聲,依舊緊閉著雙眼,額頭上的汗水滑落下來。敘木南就俯下身輕輕的替她擦了擦汗,便是手指觸到她面板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但當時不動聲色,只告訴懷仁自己先去拜訪顧老先生,待會兒再回來接么六,拉著舒錦就走了出去。
待走得遠了敘木南才將自己覺得不對勁的事情告訴舒錦,他向來喜歡摸么六的腦袋,手指輕輕滑過么六額頭面板時候的感覺記得十分清楚,顧相言易容所用的人皮面具雖然極度模擬,但敏感如敘木南,還是察覺到了和么六面板的差別。
舒錦聽完之後嚇了一跳,問道:“少主哥哥,你說這個不是么六姐姐?”
敘木南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你心裡清楚就好,不要說出來。”
舒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那你說這個人是誰?那么六姐姐又去哪裡了?么六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敘木南擰著眉頭搖了搖頭,他當時心裡只是這樣的判斷,但並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便決定先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白天依舊去那邊的樓閣陪伴么六,暗地裡摸索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猜測么六可能出了什麼事,心裡焦急得很,但卻又無計可施,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舒錦一面擔心的么六,一面看著敘木南這個模樣也十分擔心,半夜醒來發現敘木南坐在庭院中發呆,便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要安慰他,出口卻是忍不住自己先哭了出來。
舒錦最是沉不住氣,開始在紫氣閣漫無目的的找,希望能找到么六的蹤跡,在跟著紫氣閣中一對幽會的情侶悄悄走下千鶴仞的時候,猛然發現了么六,激動地大哭起來,抱著么六不肯鬆手。
聽她抽抽搭搭的講完這些,么六將她抱在懷中,低聲安慰了一會,好不容易讓她止住了眼淚,才開口問道:“石頭現在怎麼樣了?”
舒錦吸了吸鼻子,道:“少主哥哥可著急了……那天我看他站在院子裡面走神,我就問他在想什麼,他擰著眉頭說要想帶著鬼莊把紫氣閣給夷平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少主哥哥那副兇狠的樣子,把我給嚇壞了……”她說著將自己的臉拉下來,想學一學敘木南的模樣,但剛剛一拉臉,方才沒有流完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看著她這副模樣,么六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臉頰,道:“好啦,把眼淚擦眼睛,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