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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莫名其妙的訓斥過我兩三回了,有兩件事,我知道首尾,想法子辯解了,可有件事,我到現在還是茫茫然不知從何提起,更無從解釋起,若是祖父在,這事都能坦率說,胡丞相。。。。畢竟隔得遠,再說!”邵源泊擰著眉頭,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道:“胡丞相一來年紀大了,二來,如今朝裡暗潮湧動,也不容易,我看他只怕是想引退了,胡七前一陣子在泉州北邊置了處大莊子,說是他家老爺子的意思,讓他就在這泉州府安穩待著,不用回去了,胡七的大哥,點了福建學政,最能闖禍的老二年前就被胡丞相行了家法,以修身不謹辭了禮部差使,押回山東老家了,還有別的事,胡七沒說,我看著這番安置,胡丞相只怕要乞骸骨引退了。”
李燕語有些發怔的看著邵源泊,邵源泊嘆了口氣:“胡丞相是少有的聰明人,大皇子,上個月行了冠禮,成年了,二皇子年底也該行冠禮了,這新一輪的事,從水底浮到水面上來了。”李燕語抬手揉著眉間,也跟著苦惱不已,大皇子居長,母親卻是貴妃,二皇子是皇后所出,卻比大皇子小了十個月,居了次,皇上自己,就是偏妃所出,這新一輪血淋淋的皇位爭奪戰,又拉開了大幕!李燕語擔憂的看向邵源泊,這泉州市舶司雖說,可卻是天下四大出海港之一,位置居中,貨物進出量極大,說白了,那進出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這爭儲,兵馬未動,糧草要先行的。
邵源泊往後仰倒在榻上,靠著靠枕,頭枕著手,連嘆了幾口氣,半晌才昂起頭看著李燕語商量道:“燕語,你別要那什麼夫人了吧,咱們也別求什麼封妻廕子了,我怕你擔心,也沒跟你說,”邵源泊猛然頓住話,呆了片刻,頹然的嘆了口氣:“大皇子的外公寧家,已經找過我兩回了,都被我含糊著推了,這隊可站不得,都是要命的事,佔了這泉州港瓷器生意過半數的安遠老號,原來背後站的就是寧家。”
“找你做什麼?”李燕語聽邵源泊和她商量著不要那‘夫人’的名號了,心裡一下子松馳下來,笑著問道,邵源泊緊擰著眉頭答道:“想伸手絲綢生意,嫌瓷器賺的還不夠多!也是,大皇子成年了,上上下下正是用錢的時候!往後用銀子地方更多!”
“是安遠老號的人找你,還是寧家來人?”
“寧家,要是安遠老號,他裝糊塗,大家一起糊塗,正好,頭一趟是寧家大管家,第二趟,是寧貴妃堂弟,說是回老家路過,這事,我沒法答應,想答應也答應不下來,如今這泉州的絲綢生意,一半在胡七和韓浩手裡,一半在昌盛老號手裡,那昌盛老號背後站著誰還不知道呢,保不準也是個惹不起的,我答應誰去?”邵源泊煩惱的說道,李燕語嘆了口氣:“答不答應都是得罪,斷人財路如殺父!”
“可不是!我一個小小市舶使,如今才這份上,就越來越難當了!皇上上回那幾句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訓斥,只怕就是寧家透出來警告我的,要是胡丞相再告了老,這日子就更沒法過了,燕語,我想了好一陣子,你看,我這任期,也就一年不到就滿了,任滿咱們回京師吧,大富咱們差不多也算有了,那大貴,還有那夫人,咱們不要了,回京述了職,想法子在六部,不拘哪個部,謀個閒職,咱們就安安穩穩過分配日子算了,你說呢?”邵源泊看著李燕語商量道。
李燕語一邊笑一邊點著頭:“好!再好不過!那什麼貴極人臣,到頭來也不過一抔黃土,再尊貴,也不過吃一碗飯,睡一張床,咱們不要那虛名,只要你好,阿盛阿念好,別的,哪有大事?既是這樣,那織坊的生意也結了的好,等會兒我寫封信給宋少奶奶,跟她說說這事。”
“結。。。。。;”邵源泊思量了片刻,笑著說道:“倒不必,你那織坊花了那麼多心思,再在正是往上走的勢頭,結了太可惜,要不我明天問問胡七,看他願不願意接手,若他願意,不如轉給他,宋少奶奶的股份抽不抽回隨她的意。”
“那咱們?要不要也留幾分股在裡頭?”李燕語邊說邊想,邵源泊凝神仔細前後思量了,笑著說道:“留些吧,這倒無妨,胡七雖說胡鬧些,大事上不糊塗,這皇子間的混水,他明白著呢,只要不趟這樣的混水,就沒什麼大事。”
李燕語笑應了,又和邵源泊商量了一會兒,邵源泊換了衣服,也不去衙門,徑直去尋胡七了。
胡七一聽,正是求之不得,連聲應了,拿現銀買了李燕語手裡八成的股份,李燕語只留下了兩股,沒幾天,宋少奶奶回了信,她的股不抽回來,還放在裡頭。李燕語鬆了口氣,這織坊的事,悄無聲息的結掉了,欒大交完帳回來,李燕語拿了銀子給他,吩咐他先回去京師,在離京師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