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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
“這羹味道倒是極好,子崗兄也嚐嚐?”周守禮笑著答道,邵源泊連連搖著頭,將椅子往後拖了拖,接過小廝奉上的茶,看著周守禮問道:“這次大赦,令兄只怕忙壞了。”
“嗯,可不是,天天忙到半夜,我想找他說句話,都排不進去。”周守禮忙笑著答道,邵源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挑著眉梢,彷彿想起什麼來:“對了,那個林家,好象這次也赦了,回來沒有?林家這一陣子在這京師可沒少撒銀子。”
“嗯!前兒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的一個親戚,還求到你嫂子那裡去了,讓我回了,我一個閒人,哪能說得進話去!”李謙嚥了嘴裡的羊羹,也跟了一句,周守禮微微露出些尷尬,正要說話,邵源泊皺著眉頭問道:“林家這麼著,難不成林大人還想著出仕?”
“這個,我倒不大清楚,也沒聽二哥說起過,只怕二哥也不知道,林家還沒進京師呢。”周守禮吭哧著解釋道,邵源泊往後靠到椅背上,彷彿極隨意的說道:“你二哥那個姨娘,可惜了的,要是拖到現在,倒是不用做姨娘了。”
周守禮滿臉苦笑,一時倒不知道答什麼才好。
李謙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邵源泊卻站起來,走到榻前,用摺扇敲著胡七公子笑道:“聽夠了沒有?我可讓你膩歪夠了,回去讓你那些姨娘唱給你聽去!巧巧別理他,唱你的新曲兒給爺聽!”
“我不聽你也別聽,咱們都不聽了,倒把我聽餓了!老劉,上酒上菜,爺今天高興,要喝幾杯!這曲兒有什麼聽頭?咱們拼酒,來來來,這大半年,就沒放開量過,今天要好好喝個夠!一醉方休!”
胡七公子推開邵源泊的摺扇,跳起來叫道,小廝們流水般送了酒菜進來,幾個人說笑著喝著酒取樂。
傍晚時分,四個人才扶著小廝,斜斜歪歪的下了樓,在二樓轉角處和幾位錦衣公子迎面撞上,胡七公子半分讓的意思也沒有,橫著身子直往下衝,迎面的錦衣公子忙往旁邊讓去,看著周守禮招呼道:“守禮兄要回去了?”
周守禮面色紅漲,頓住腳步,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急忙笑著招呼道:“遠明兄也來吃酒。”
說著,搖晃著身子,轉頭看著停住腳步看著他的李謙和邵源泊介紹道:“這是李遠明,平江開國侯家二公子,李遠明。”
說著又晃過臉,指著邵源泊和李謙正要介紹,李謙不等他介紹,拱了拱手,冷淡的說道:“幸會幸會。”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下樓,邵源泊卻頓住腳步,看著李遠明,醉熏熏的問著周守禮:“你和他是他是你嫂子的兄長?”
李遠明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笑著解釋道:“我和守禮是世交,倒不是什麼他嫂子的兄長。”
邵源泊閉了閉眼睛,隨意的揮著手,和李謙一起,徑直下了樓梯,周守禮衝著李遠明拱了拱手,急忙跟了下去,李遠明呆了下,身後小廝輕輕拉了拉他,低低的說道:“二爺,咱們家十二小姐嫁的就是周家二爺,您是三爺嫂子的兄長。”
25、自救
常嬤嬤這一陣子經常回京師府裡住幾天,陪夫人說說話,講一講從清慎師太那兒聽來的福報故事,聊一聊從前府裡那些艱難事和鄒夫人的不容易,如今這些話,都是鄒夫人極愛聽、極愛聊的。
自從大爺周守哲授了吏部員外郎,家裡的順心事兒就是一件接一件,鄒夫人這日子過得那是一天比一天舒心,心情一天比一天舒暢,進了秋天,更是好事連連,大爺周守哲這官越做越妥當就不說了,小兒子如今也是風聲水起,和魯國公家六少爺、李太后家公子,那可都是常來常往的交情,那些老夫人、夫人們說起京師這些個年青才俊,說到邵公子、李公子,哪回不提到守禮?!上上個月那份課業,李太后親筆勒了紅不說,皇上還在後頭加了御筆!這是多大的榮耀!老爺捧著那課業,咧著嘴直看了一夜,也不怕看壞了!隔天她就讓人把那份課業貢到後頭放聖旨的祠堂裡去了,唉喲,那個祠堂,當初起得小了,保不準,往後還得擴建!
鄒夫人舒心的走著神,常嬤嬤說的對,這些可不都是福報,自己這大半輩子,連個丫頭都沒捨得說句重話過,這都是自己守福行善積下的老來福!鄒夫人臉上的笑容更慈祥了,越發有了高貴老祖宗的範兒。
常嬤嬤坐在小杌子上,面容安然喜慶的說著話:“師太如今用的,都是咱們二奶奶抄的佛經,師太說二奶奶抄的佛經,從裡到外透著股子脫出紅塵的味兒,我是不懂這些,翻來覆去看了大半天,也就是覺得那字看著比一般人寫的清秀,可到底哪一處脫出紅塵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