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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紀氏有些猶豫,道,“到底是姐兒的奶孃,姐兒身邊總要有兩個知冷熱的,即使不用伺候姐兒吃奶,便留著她在姐兒身邊伺候,日後也給姐兒做個臂膀呢。”
宋榮眉心微動,淡淡地,“不必了,當初讓哥兒的奶孃也是讓哥兒斷了奶便打發走了的。咱家畢竟底子薄,我每月俸祿有限,養不了這許多人。賞她些東西,也盡到主人家的心意了。”
小紀氏不敢再多說。
宋嘉言笑眯眯的,咧著嘴一口啃到宋大帥哥的臉上。現成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喲。
宋大帥哥脾氣相當不錯,半點兒不惱,隨手擦擦臉上的口水,笑,“我的傻大姐兒,餓了吧?怎麼啃起爹爹的臉來。”
裝傻充愣了小半年,這是宋嘉言第一次與宋大帥哥親密接觸,才恍然發現,原來便宜爹性子不錯嘛。後來,隨著瞭解的加深,宋嘉言方明白,便宜爹性子雖是不賴,但屬性無比確切:這就是個渣。
當然,身為一個渣爹的閨女,到現在為止,宋嘉言還享受著渣爹帶給她的種種好處,衣食住行不必說,當晚,宋嘉言又收到了好訊息:渣爹去西廂睡姨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渣爹的另一面
渣啊,真渣啊。
宋嘉言在肚子裡喜滋滋的唸叨著。
原本小紀氏手段非凡,便是有了身孕,依舊將宋榮留在自己房裡,受盡寵愛。原本宋嘉言還以為宋榮這是找到真愛了呢,結果,小紀氏這胎坐穩了,孕期也能XXOO了,宋榮反倒是一腦袋扎進了西廂,演起西廂記來。
第二日,柳姨娘翠姨娘的臉色就不必說了,絕對是乾涸已久的土地迎來了如油春雨,更兼那兩人嬌嬌媚媚的顏色,完全不必開口,只這般伶伶俐俐的往小紀氏面前一站,這完全是往小紀氏心上扎刀子呢。
媽媽的,昨晚肯定是3P,宋嘉言在心中默默的鄙視著。
其實,宋嘉言最鄙視的還是萬惡的東西廂制度,多變態啊,老婆住在正中正房,男人在廂房與兩個小老婆搞天搞地……正房老婆得是啥感覺啊……
宋嘉言從梁嬤嬤雲端以上的心情就能推斷出小紀氏的心情是如何的了,嘆一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其實宋嘉言也很有些小人心思、幸災樂禍。
小紀氏對她冷冷淡淡,聖人說的好,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到她這裡,便是以冷淡報冷淡,宋嘉言對小紀氏也沒啥好感。
宋嘉言不緊不慢的舀著小勺子吃著香噴噴的早餐,心裡恨不能樂出花來:果然,敵人的痛苦就是我的歡樂啊。
敵人小紀氏的確是在痛苦,自她嫁到宋家便順風順水的,便是那死老太婆一直尋她的不是,也是宋榮親自出面為她搞定。從她懷孕以來,宋榮也一心一意的守著她,待坐胎穩後,兩人也有些魚水之歡,但,小紀氏從未想到,昨日宋榮竟去了西廂。
小紀氏一夜未眠,第二日便憔悴不堪,宋榮自西廂而出,眉宇間饜足無比,偏還能做憐香惜玉狀,握住小紀氏微涼的小手,一臉情真意切的關懷,“柔兒,臉色這樣壞,可是身子不適?”
宋榮是個渣,小紀氏也非尋常婦人,她並沒有趁機抱著肚子這兒病那兒痛的不舒服,唯默然而又委屈的一笑,搖一搖頭,帶著一絲關懷,為宋榮整一整朝服,“我沒事。老爺墊補些早點,這就要上朝了。”她是個聰明人,這大半年,小紀氏已大致摸透了宋榮的脾氣,所以,她才能緊緊的攏絡住宋榮,哪怕她有了身子,宋榮也未曾踏足西廂。但,昨日……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讓宋榮不高興了……小紀氏苦思冥想一夜,終於被她捕捉到些微蛛絲馬跡,宋榮唯一駁她之處,便是宋嘉言奶孃一事。
莫不是,宋榮疑著她了?
楚奶孃一事,小紀氏確有私心。
人,誰無私心?
但,小紀氏從不知宋榮對宋嘉言這樣重視,明明以往都不冷不熱的。怎麼,偏偏……小紀氏有些想不通,不過,明白敗在哪裡就好。吃一塹,長一智。昨日已失了宋榮的歡心,今日小紀氏如何敢仗著肚子拿捏。再者,即使她拿捏,她都沒有把握這個男人會不會動容。昨日她眼中的傷心,她不信宋榮看不出,但,宋榮並沒有因此留在她的屋裡。
小紀氏不由多了絲謹慎小心……
宋榮依舊滿嘴關切,攜小紀氏坐於桌旁,道,“柔兒,你也與我用一些。我每日早起,你身子沉,以後便莫要起了。”說著,夾了一粒雪白圓胖的豆沙包到小紀氏面前的碗碟中,才開始用早餐。
自有了身孕,小紀氏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