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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掛上電話。
蘇英說:“你滿意這公寓,我喚人來裝修。”
“就這麼簡單?”
蘇英想一想,“不,都得付錢。”
明旦笑起來。母親回來那一日,明旦不能去接飛機,她約了許導演試鏡,人家只得那一刻有空,下午就得啟程到歐洲。
她不敢開放手提電話,專心在小房間裡練對白。
臺辭很簡單:“我不愛你了,請讓我走。”
她一個人把這兩句話講了又講,練了又練,用各式各樣方式說出來:厭惡地、冷淡地、傷感地、無奈、依依不捨、決絕……原來有那許多方式可以說出這兩句話。
終於她輕柔懇求地唱出:“請釋放我讓我走,因為我不再愛你……”
她握著對白本笑起來。
導演推門進來,對她說:“你已錄取,回家好好讀劇本。”
永明旦發呆,“不用試鏡?”
“鏡頭一直對著你,你很用功,世上罕見真正天才,勤學是好事。”
明旦這才發現鏡頭在對面櫃項。
呵,幸虧沒有失態。
“你可以走了,我們會把合約送到蘇律師處。”
明旦雀躍,她想把好訊息告訴親友,但是蘇英與蔣學正雙雙去了度假,平原兄弟已無聯絡。
明旦恍然若失,垂頭站在街上,司機看見,連忙駛過車來。
助手的電話來催:“明旦,伯母已到家中,你快來吧。”
“知道。”
“試鏡結果如何。”
“許導演說我已得到那女兒的角色。”
助手高興得跳起來,“我立刻通知蔣姐。”
“別騷擾她假期。”
“不怕,讓她高興才是。”
車子往家駛去。
還未進門,明旦己經一路叫進去:“媽媽,媽媽。”
看護滿面笑容迎出來。
母親坐在搖椅上,明旦走近細細端詳她氣色。
母親臉容秀麗安詳,已再世為人。
明旦真怕是一個夢,醒來人去樓空,仍在陋室中,她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直至指節發白,才肯定母親是真的回來了。
明旦淚流滿面。
“去了多久?”
“個多月。”
明旦低呼!“什麼,才個多月,感覺起碼三年,度日如年。”
“發生太多事,才會覺得天長地久。”
母親只是笑,並沒有問及女兒近況。
大抵已明白理不了的事,多問無益。
助手催明旦出去。
母親詫異問:“幹什麼?”
“去一家時裝店剪綵。”
明旦衣看像十六七歲小女孩,她笑看向助手哼出卜狄倫名曲:“我彼時年老得多,此刻反而年輕了。”
看護送出門來。
明旦說:“母親拜託你了。”
“她很好,心很靜,日常充滿喜樂,不徐不疾,每日應付一天。”
明旦還想說什麼,已被助手拉上車。
那日深夜,明旦叫司機送她到曹家。
她幾次三番伸手按鈐,又縮回去。
終於大膽地撳下去,電鈐發出“朗”一聲,嚇了她一跳。
有人來開門,是個陌生年輕男子,半夜被喚醒開門,卻沒有惱怒。
街燈下,只看見門外站看一個苗條人影,她與他一般訝異。
他問:“找誰?”
她失聲問,“你是誰?”
“我是屋主。”
她走近,年輕人可以看到她秀麗的臉容,他沒想到她那樣標緻,驚豔。
她逼切地問:“曹平呢,他可在?我可以與他說幾句話嗎?”
“曹什麼?現在是我住在這裡,我是業主,上星期遷入,上期租客是什麼人,我不清楚。”
“搬走了?”
明旦的表情像是被人拿了一記耳光。
年輕人不忍,“你找朋友?”
這時,盡忠職守的司機又走過來,“永小姐,你叫我?”
明旦呆了一會兒,“是,”她說:“我們走吧。”
她低頭離去。
年輕人像是不捨得關門,他身後有人問:“誰?半夜三更敲門找人。”
那是他的女友。
年輕人轉過頭去,“一個美女,有點面熟,不知在何處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