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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我真實意願,後人毋謂紛爭。”
眾人張大了嘴。
祝懋寧靜了下來。
她氣餒地看了母親一眼,從始至終,前祝太太不發一言,動也沒動,文靜地坐著,她神情哀傷,雙目看看窗外,像是緬想她與祝昆曾經擁有的較好日子。
彭律師抬起頭來,“懋寧,祝先生留給你的款項達到這個數目,你到我辦公室來,我會正式移交。”
他寫一個數字給祝懋寧過目。
“祝先生說平分,的確是均分。”
祝懋禎笑笑,“股市這星期大跌,他始料未及吧。”
“懋楨,祝先生已把祖屋留給你。”
明旦這時悄悄走到棋盤前坐下。
她輕輕移動一子,“將軍,你車馬炮什麼都沒剩下,你輸定了。”
大家聽見她這樣說,都轉過頭去。
蘇英第一個寒毛直豎,在場的人都靜下來。
明旦繼續說下去:“你一直以為我恨怨你,但是我不認識你,無從抱怨,我會生活得很好,你大可放心。”
祝懋寧正想冷笑,就在這時候,書房一扇長窗忽然吹開,冷雨悽風刮進書房。捲起一陣怪風。
所有人連明旦都呆住。
前祝太太上前同彭律師說了幾句話。
蘇英反應最快,她立刻走過去關上窗門鎖好。
管家進來說,“各位請用茶點。”
蘇律師握住明旦兩手。
明旦垂頭,“我還是多嘴了。”
“那不算,那不過是致哀,你做得很好,你十足大家閨秀。”
明旦笑笑,“大家閨秀必需打落牙齒和血吞?”
“完全正確。”
蘇英看到桌子上點心立刻搬到碟子上享用。
明旦發覺祝氏母女已經匆匆離去。
祝懋禎站在蘇英身邊,搭訕說,“我們還是第一次見。”
蘇英笑嘻嘻轉過頭去說,“好子不論爺田地。”
祝懋禎一怔。
蘇英已經走到另一角去與彭翁握手道別。
她緊緊拉著明旦的手離開祝宅。
明旦輕輕問,“如果我向祝懋禎要書房裡的天文儀,你想他會不會答應。”
“明旦,統統身外物,要來無用,三餐一宿解決,切莫節外生枝。”
“明白。”
蘇英嘆口氣,“我去與他說。”
明旦笑,“你開口有九成把握,他對你有好感。”
蘇英一怔,不出聲。
“為什麼給他吃檸檬?他條件不錯,再不留神,當心變大齡小姐。”
蘇英忍不住笑出來,“我明白為什麼祝先生喜歡你,明旦,你待人真摯,的確可愛。”
“有什麼不對,他年輕英俊富有,你倆正好一對。”
蘇英有點鄙夷,“這人有一個為爭意氣甘心怨枉生父神經錯亂的姐妹。”
明旦搖頭,“那不關他事。”
“明旦,恭喜你。你與母親住的房子,歸你所有,很樸素但是很實用,還有,祝先生委派我管理你財產。”
明旦想一想,“是,恭喜我!”她籲出一大口氣。“我很高興,他一定有眼光。”
“那意思是,你凡有大筆開銷,需與我商量,得由我批准。”
“他怕我受騙。”
“你很明白。”
“他在四周圍騙人,卻怕子女受騙。”
“祝先生是個正當生意人。”
明旦忽然覺得疲倦,“我累得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
“先到我處簽署檔案,然後到爾信去開會。”
明旦閉上眼睛。
“現在。你選擇唱歌還是讀書?”
永明旦選擇打盹。
蘇英到了辦公室,把明旦推醒。
她把檔案交她手中,“把每個小字都讀清楚。然後簽下你的大名。”
明旦忽然想起,“今日是我廿一歲生日,我可以簽名了。”
“的確是。”
她做了一大杯咖啡捧著喝。
明旦看看她。“蘇姐,你為何這樣生活,作甚虐待自己?”
“什麼?”
“你天天三餐不繼,睡無定時,一日工作十八小時,永遠好似有一群老虎在身後迫你,為什麼?”
蘇英怔住,慢慢會過意來,放下咖啡杯,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