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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沈兵把窗戶都開啟了,並開啟了電扇吹風換氣。朱雨深這才和沈兵一起坐了下來。朱雨深說:“你的事,我也是這兩天才聽人說起,不過人家講得也許和實際情況相差甚遠。你家父母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孩子如今還跟他們在一起過日子吧?”
沈兵接連嘆了幾口氣,說:“這真是一言難盡啊。我猜想,你應該是在金君那兒瞭解到了我的事。這個傢伙心直口快,說起話來針針見血,那張烏鴉嘴賊能扯。在你去市裡上班以後,我跟他也有過不少交往。
當我父親得病需要大錢醫治時,金君就說這事很有可能會給我們的夫妻關係帶來衝擊。這個傢伙話說得多半是沒錯,只是過於**,讓人一時接受不了。還記得那次我們三人在他家喝酒的事嗎,他提到他家隔壁那個豐滿的女人常和自己人的老公公打架,他說再發生這種情況得叫我來拉架。
沒想到後來這事就真發生了。這個金君稱之為肥波的女人,性格比較潑辣。她很小年紀就嫁過來了,前後生了兩個孩子。而她婆婆過世得早,老公又常年在外打工掙錢。
所以她只能和老公公一起生活,和老公公一道拉扯孩子過日子。人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是會有矛盾的,這是很正常的事。別的人家吵吵就算了。但這一對公公和媳婦吵了不算,還要動手打。
加之一開打,那老杆子就拼命地喊救命。他們的鄰居之中除了金君偶爾去拉架以外,其他人要麼無動於衷。要麼就乾脆去袖手旁觀、看熱鬧。金君嫌煩。因為隔壁人家經常吵啊打啊,讓他不得安生。所以他把這事推給了我。美其名曰是讓我在拉架時順便揩點肥波的油。
雖然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拉架的次數多了,肥波好像對我的印象還不錯。沒事時,她就喜歡找機會跟我講講話。由於她老公常年在外。我老婆又常年在市裡打工,所以兩個人接觸也就沒有了什麼阻力。但是旁人看見了,很快就會往不好的方面想,時間一長就是沒事也有事了。
後來恰好發生了我父親得絕症的事。我上面有一個姐姐,比我大十來歲,所以我父親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在市裡醫院查出此病時,父親當時就頹廢得不行。因為我們一家子都比較窮。我在派出所上班也拿不了多少錢;我老婆在市裡打工也掙不了幾個錢。姐姐一家也和父母親一樣,都是土裡刨食的人。
所以咱們這種人家如果有人生大病,砸巨資去治肯定非常困難。關鍵是,前兩年我們才在城裡買了房子。那個地方的房子又不好貸款。十多萬塊全是自己湊的。當然父母贊助的佔了大頭。因為我們夫妻倆上班沒幾年,又結婚,又生小孩,哪有什麼存款呢?還有就是向別人借的。
以前我和老婆在黃鎮租房子住,把城裡的房子租給別人,房租差額一年還有點進帳。但是老父親一病,事情就難辦了。如果放棄治療,老父親自己肯定是不甘心的,加之我們姐弟倆也於心不忍。因為那樣老頭很快就沒了啊!儘管要花不菲的錢,動手術的結果也只能延長几年老頭的生命,但似乎必須得這麼做。
另外,外界的輿論壓力也逼迫我們必須這麼做。如果我們讓老父親放棄治療,在鄉里鄉親面前,肯定要遭人唾罵。因為人數落別人從來都是很容易做到的事,輪到自己,卻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鄉里鄉親們其實普遍條件都不好,如果他們家的老人生了如此類的大病,多半也是放棄。
總之,各方面的壓力都向我們施加而來,我們必須得有所動作了。針對自身情況,我覺得除了賣房湊錢,別無他途。因為一來買房時的錢,大部分都是父母贊助的,那是他們一輩子的心血。
二來,我們確實想不出其他辦法了。買房時,還借了不少外債,如今人家都急著要,而我們掙錢又慢。本來還錢就很吃力了,哪還有其他閒錢?同時,再借肯定也借不到錢,說實在的,也不敢去借。因為背了鉅額債務,畢竟是不好玩的。實在是沒辦法,我才決定出此下策。
當時我先把這個想法跟我的老姐說了。老姐沉默了一陣後,就表示贊成。她說如果錢有了,其他的事就好辦了。她沒有錢,但她可以多出點力。隨後我把這想法當著父母的面提了出來,他們老兩口也沒說什麼,只是一味地嘆氣。見此情景,我才把這個想法跟老婆說了。誰知老婆一聽這話,差點昏了過去。
她說這套房子對我們夫妻都有著非凡的意義,怎能說賣就賣呢?再說賣了房子咱們以後住哪呢?租房子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老家的房子也非常破舊,也住不了人了。如果賣了這套房子,咱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就被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