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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崇拜者。然而我的身世也很詭異,全賴我媽年輕時整的那點事。”
對於馮君的故事,小俞和朱雨深一樣,都略有耳聞。因為馮君來黃鎮中學當教師,確實走的是非正常途徑。他們倆都想對他的事做進一步的瞭解,所以他們放下了筷子,求知若渴地望著馮君。
馮君已有了幾份醉意,在酒jīng的作用下,他侃侃而談:“不瞞你們說,這事還要歸功於老馮的病。老馮這人嘛,沒啥本事,但脾氣又倔又暴躁。他當了我二十來年的爸,也可以說恐嚇,欺壓了我二十來年。我媽,一個柔弱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老馮是一個強人。但天有不側風雲,再強的人一旦有病了,就狠不起來了,還狼狽得跟狗一樣。這真是天意啊。”
小俞的眼睛也有點迷離了,他問:“這老馮到底得了啥病啊?你媽竟然能去和金鬍子相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夠好的。”
“沒法子啊”馮君幾乎有了哭腔,“老馮也是個苦命的人,四十多歲的人就得了腎病,而且很嚴重,要靠透析才能活下法。這人啊,真是此一時,彼一時。沒病的時候,他身強力壯,動不動要跟人家比拳頭,口口聲聲說砍腦袋不就是碗口大個疤嗎,慌什麼?生病後,他就絕口不提這些話了。他做出了又窩囊、又可憐的樣子,希望人家救他一把,能拖一時是一時。說句缺德的話,他得感謝金鬍子的大兒子及時地出了場車禍。
金鬍子,我想你們是認識,一個沒毛的癩痢頭,嘴巴周圍養一圈金黃sè的鬍子。真沒想到我竟然是他的種!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他那樣子怪噁心。以前我整天在鎮上鬼混,從來沒曾想有他這樣一個父親。他在鎮上有兩間批發部和一個裝潢材料店,在縣城也開了店。他曾說過,就是咱們街邊這條赤沙河的水乾了,他們家的錢都不會幹。雖然有些人很崇拜他,還有一些小姑娘說他有大導演張紀中的風範。但是我從來都沒認為他有啥了不起,他那樣子,讓我堵得慌。
金鬍子在鎮上的大老婆給他生了一兒兩女。據說他在外面又養了一窩,又養了兩個女兒。他那個獨兒子生前牛逼的不行,據說沒有他不敢做的事。但是他竟然三十歲不到就掛了,金鬍子傷心yù絕。正好這個當兒,我們家老馮病重,逼著我媽給他弄錢。我媽豁出去了,她先去找了金鬍子。說二十年前,金鬍子在鎮上開飯店,她是他店裡的服務員,跟他睡了幾覺。懷了我後怕丟醜,才及時嫁給老馮的。
金鬍子也是個神人,要是他那獨子沒掛,我想他八成是不會相認的。就算你鬧,砸幾個小錢也就完了。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答應做親子鑑定,如果是就相認。金鬍子答應了此事,我媽當然喜出望外。關於親子鑑定,她定心的很,這事嘛,她當然比別人清楚。
當她滿心歡喜地把這事告訴我後,我卻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你別看我窮,但還是愛面子的。我罵她是個死不要臉的東西,這把年紀了,還給我整出這種事情來,真是丟人丟大了!我在黃鎮混了這麼多年了,有一大幫兄弟,這事傳出去,叫我在黃鎮怎麼混啊?我當時還要動手打她,結果被老馮拉住了。
老馮哀求我就去認了吧,就當是救他的命了。我罵他變態了是吧?以前只要是哪個男人逗我媽說句俏皮話,或是碰一下她的手指頭,老馮就要揍人家,把老婆護得不成樣子。現在卻這麼下三濫!我說老馮,你現在可以去死了!結果弄得老馮和我媽都哭了。
後來,我還是於心不忍,加之我鎮上那幾個狐朋狗友也極力慫恿我去相認,去做親子鑑定。以便我將來發達了,還要以賞他們幾個錢花花。沒法子啊,我只有去做了。結果沒出意外,我們就相認了。
金鬍子當時老淚縱橫。這不說你們也知道,咱們這兒一貫都是重男輕女。他有四個女兒,頂不了啥用啊。沒有我,他那些財產怎麼辦?又不能全部帶到土裡去。金鬍子第一步就給了一套房產給我們母子,叫我們到街上去住,當然還給了一些錢。我媽就又湊到了金鬍子身邊。當然,錢方面沒有虧待老馮。這也是老馮的交換條件。”
馮君的這番話讓朱雨深和小俞聽得興趣盎然。小俞說:“真羨慕你啊,二十多歲了,還冒了一個富爸爸出來。你看,他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了吧,你的命好啊!”
馮君嘴一抹,點了一根菸,慢悠悠地說:“旁人的羨慕,這是免不了的。我媽整出了這事,剛開始時還有人說風涼話。但眼見她的狀況因和金鬍子相認而得到了莫大的改善,我們村的,以及認識我媽的那些婦女、嫂子什麼的,哪個不是羨慕、妒忌、恨啊。
她們嘆息自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