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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大的創口。
衛寧看了眼創口,抬起頭對張王生說:“可惜,沒你走運。”語氣裡有不甘有無奈,卻最終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李玲望著衛寧手臂上的創口,心下惋惜。與被咬傷後不久便因高燒而陷入昏睡的張王生不同,從研究所到科學院的一路,為了能更好的照顧張王生,李玲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的相當清醒。所以關於某些事,某些就連張王生自己都未必知悉的事,她卻看得清楚明白。
衛寧手臂上的傷,雖然創口面積、深度都和張王生手臂上的相去不遠,但外翻的皮肉卻已呈現出黑紫色並且不斷的往外滲著濃黑腥臭的粘液……相比之下,張王生當初被咬傷的創口,皮肉的顏色從頭至尾都是正常的,往外流的也是鮮紅的血液。
像衛寧手臂上這種異樣的創口,李玲曾親眼見過不少,在除張王生以外的其他被咬傷的科研員身上,在喪屍化的感染者們身上……
逐漸呈黑紫色的創口,濃黑腥臭的液體,這便是新病毒感染初期的表現!
“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一掃臉上的頹唐之色,衛寧言歸正傳,“這疊資料是科學院對e型病毒的一些主要研究資料,相關的研究資料太多,我只挑了些核心實用的,希望對你們倆有用。另外,為了避免感染者跑出去,走廊上的隔斷門都落下了。不過我的工作證許可權還算高,應該能助你們逃出去。資料最上面那張是科學院的平面圖,你們自己看,儘量別上電梯也別走旁邊的樓梯,能從應急通道走就從應急通道走。我的車停在地下車庫,還是研究生畢業前買的那輛,車牌號0818,王生你應該認得出來的。還有……咳咳……”
似乎身體裡有不適,衛寧說道這裡,眉頭緊蹙,忽然大聲咳嗽起來。他習慣性的側頭,用手掩住口鼻,黑紅色的粘液從他的指縫間滲了出來。
衛寧一邊猛咳,一邊衝對面看著憂心的兩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管他。
就這樣咳了好一會兒,鬆開掩住口鼻的手時,大概不想讓自己在師弟妹面前顯得太過狼狽,他用力的在口鼻處抹了一把。黑紅的顏色自他的嘴角染上了一側的面頰,衛寧又僵硬的衝兩人笑了笑,說:“快走吧,不然再過一會兒就怕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張王生和李玲都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衛寧,衛寧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再不過不久他可能就要喪屍化了……
沒有多做停留,拿上衛寧給的東西,張王生在李玲的攙扶下走出了特殊隔離室。
與衛寧擦肩而過的那一瞬,張王生說出了自己和李玲內心的感謝,即使這樣一份毫無實質用途的感謝在這種特殊時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張王生和李玲走了,衛寧撐著桌子緩緩坐下來,他的口鼻又流出了那種噁心的粘液,一開始他還會用手去擦,漸漸的身體的無力感越來越明顯,他索性垂下手,放任自流。
靠躺在椅背上,頭後仰著,黑紅已經糊得滿臉卻不自知,就連眼睫都被血塊黏在一起。
彷彿完全失去意識的人,忽然啟唇,虛弱的自語道:“啊……忘記跟他們說了……外面也亂了……不比裡面安全多少……”
之後,了無聲息。
這是衛寧喪屍化前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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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在江誠和陸櫻的帶領下,陸櫻考場的一眾師生終於有驚無險的走出了教學樓。
而安全走出教學樓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漫長的征程在等待著他們。
當然,帶著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逃命’有違江誠的初衷,江誠的想法其實與陸櫻的不謀而合,在這種非常時期,一大群人一起行動不但不好控制而且目標大,很容易招引來據說只對活人感興趣的‘喪屍’。
結合《新聞聯播》、跑出去又逃回來的那個刺頭男以及江誠的描述,e型病毒感染者的各種表現幾乎和由撒國喪屍大片中的喪屍如出一轍。而根據江誠的切身經歷,殺死感染者方式也和電影裡殺喪屍的方式完全一樣,打它們其他的部位都沒用,唯有把頭砍下,切斷中樞神經才能將它們徹底殺死。
江誠只想帶陸櫻走,但其他人要跟著,他也無法,這種時候用武力威嚇顯然不明智。
於是,就演變成了眼下這副光景。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考場的學生都是古漢語文學專業的,而古漢語文學專業的最大特點就是,女多男少!整個考場總計四十五名考生,其中女生三十八名,男生七名。刨去最先交卷的三男兩女五個刺頭,再算上後來又逃回來的那個刺頭男生,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