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若深海

第3部分 (第3/4頁)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殺進火鍋店裡痛快淋漓地吃一頓，什麼壞心情，都隨著一身汗蒸發了。齊瑾歡幾人是這家火鍋店的常客，林然和這家店老闆的女兒還是初中同學。

齊瑾歡先到的，在店裡等了半個小時，吃了一盤老闆送的冷盤，林然才匆忙地走進店裡。

“剛剛有個製片人纏著我不放，非要我答應讓子謙上他們的節目，煩死了。”林然在齊瑾歡的對面落座。兩人佔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街上的風景剛好能收進眼底，是他們的老位子了。林然拿著齊瑾歡遞過去的選單勾勾畫畫，交到老闆那裡，不一會兒菜都上來了，份量多得讓齊瑾歡瞠目結舌。

“小然，我們吃不了這麼多。”

“沒關係啊，我們可以慢慢吃。”湯沸了，林然一個勁地往裡頭加菜，看著林然樂此不疲，齊瑾歡勉為其難地端起一盤山藥往裡頭丟。林然還想往裡放東西，齊瑾歡及時地制止了林然的動作：“小然，夠了，等下再放。”

手閒了下來，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齊瑾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林然給齊瑾歡倒了一杯飲料，道：“大歡歡，你和boss師兄到底出什麼問題了？明明都要結婚了，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為什麼？這段時間我不在，難道我錯過了什麼？”

“小然，如果我說我不想結婚呢？”

“啊？你得了婚前恐懼症？”

“不是，不是婚前恐懼症。”而是不確定，洛成冥會是那個能夠相攜一生的伴侶。

“那是什麼？”林然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大歡歡，兩人十年的感情了，就差那一紙婚書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小然，你覺得我和洛成冥真的合適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真的不能想象你們兩個不和對方在一起的場景。”從林然甫入大學起，這兩人就在一起，兩人攜手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不應該以結婚來作為happy　ending嗎？

火鍋的蒸汽燻得齊瑾歡有些眼熱，齊瑾歡笑著舉筷，道：“吃東西吧。沒想到就要結束單身了，確實有點緊張。”

林然翻了一個白眼，你早就不在單身行列了好伐。

兩人說說笑笑地吃著，足足吃了兩個兩個小時。兩人都有點吃過了，林然攤在座位上一點都不想動彈。齊瑾歡難得失了自制，頭靠著椅子，看著窗外夜幕降臨。

對面的西餐廳門口，一對男女在吵架。女的把包包砸向男人，抱著膝蓋蹲了下來，應該是哭了吧。男人厭煩地掏出手機打電話，轉過身的時候，齊瑾歡騰得站起來。

“大歡歡，那個男的是boss師兄吧？”林然也驚訝地站起來，下意識地握住齊瑾歡的手，“boss師兄和那個女人？”

齊瑾歡已經認出那個不顧形象哭得歇斯底里的女人，正是禾吟書。

齊瑾歡面無表情，片刻之後，又勾唇笑起來。

“大歡歡，你別這麼笑，好滲人。我們出去看一下吧？”說完，林然拉起齊瑾歡就要往外走。

齊瑾歡一動不動，看著洛成冥焦躁地一腳踢向車胎，隨後把禾吟書扶了起來，兩人很快坐進車裡驅車而去。齊瑾歡垂下眼睫，手指在手心握緊，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林然心疼地抱緊齊瑾歡，懦懦道：“也許是什麼誤會。你知道的，這些年有多少女人追著boss兄跑，boss師兄不是一直處理得很好嗎，他對你是一心一意的，你要相信他。”林然多少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無力。站在洛成冥的角度，林然理解他的逢場作戲；可站在齊瑾歡的角度，林然都替學姐氣不過，動不動看這樣一場，也夠鬧心的。難道boss師兄確實做了對不起大歡歡的事？大歡歡這個樣子也就解釋的通了。

齊瑾歡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能開車了，無視丁子謙打來的無數個電話，林然堅持要把齊瑾歡送回去。齊瑾歡疲倦地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的燈火，眼神毫無焦距無比空洞。

林然把齊瑾歡送回了她自己的那間公寓，到達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兩個人坐在車裡很久都沒有說話。

“小然，你回去吧。”齊瑾歡道，“開我的車。”

“我還是送你上去吧。”

齊瑾歡不置可否，林然嘆息，挽著齊瑾歡的胳膊乘電梯回到公寓。

門開啟的時候就是一股沖鼻的酒氣，屋子裡一片漆黑。林然開啟燈，一眼就看到了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上的陳知意，地上滾著不計其數的空酒瓶。

陳知意掀了掀眼皮，聲音嘶啞，道：“小然，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