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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瑾歡難得咄咄逼人直截了當地說:“洛成冥,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沒有……”
“逼著我辭掉新工作的,難道不是你嗎?”
“我只是想讓你回到NE……”
“回到NE,說得輕巧。怎麼不見得你能把我的股份還回來呢?這NE如今也沒我一份了,我回去為誰賣命?為你嗎,為你的未婚妻禾吟書?”
“我和禾吟書已經解除婚約!”
齊瑾歡紅著眼睛,道:“洛成冥,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不愛你了,這些說得再多也無濟於事!”
“我們十多年的感情,怎麼說沒就沒了?!”
“我們十多年的感情,你還不是說變心就變心!我給了你一年的機會,而你成功地讓我在這一年裡死心,你覺得我還會這麼傻麼?”
“成冥,承認吧,你或許對我還有感情,但這感情的分量可能已經沒有多少了,你想法設法讓我回到你的身邊,不過是覺得虧欠或不甘心。那麼我告訴你,我不怨你,也不需要你的補償。和你在一起的十幾年我沒有後悔,今後卻也不想再見到你,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洛成冥睜大了眼,彷彿隨時都能掉出眼淚來,他緊握著拳頭,許久才鬆開,道:“不可能!”
齊瑾歡這回是真的無計可施,著急之下,眼淚爭先恐後地往下掉,她不明白洛成冥的堅持,也許是生來感情比較寡淡,她沒辦法有大的情緒波動,感情爭取過了,不行,那就算了,也不是非得要有。她從未計算到會有這種兩難的境況。
喜怒不太行於色的人哭起來格外讓人心疼,洛成冥的心被齊瑾歡哭得難受,他差點就舉手投降,我不逼你了,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不再哭。
在齊瑾歡面前,洛成冥從來就做不到鐵石心腸,但看著齊瑾歡哭成這樣,心裡竟然帶著隱隱的快意。他一直覺得齊瑾歡像一個漂亮的娃娃,初初見時被驚豔,被她冷冰冰的氣質吸引,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去追求對方,可真正追到手,時間長了,熱情一過,漸漸就覺得無趣起來——她不太會吃醋,看著他和公司裡那些女明星曖昧不為所動;她體內完全缺乏浪漫細胞,古板又墨守成規,不會來溫言軟語那一套。可他莫名其妙又很喜歡她像一張白紙,任自己寫意,看著她被自己帶動情緒,他就會高興許久。但這種遊戲玩得長了,也會覺得疲倦,心思蠢蠢欲動起來。
洛成冥想,自己竟然是這樣惡劣的人。自己一直有恃無恐,直到白雲深的出現。
那個叫白雲深的男人激發了洛成冥的危機感,他覺得自己再不去抓牢齊瑾歡,這個男人將會永遠地奪走她。
洛成冥目眥盡裂,忿忿地把齊瑾歡的頭按向自己,在她的唇上啃咬了兩下,惡狠狠道:“你永遠屬於我。”
齊瑾歡不流淚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襲擊了她。她想這麼多年,她可能一點兒都不瞭解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的眼裡帶著嗜血的慾望,而自己卻是不幸被他看中的獵物。
齊瑾歡心疼激憤,抓起洛成冥的胳膊拼命咬了下去,直到淡淡的血腥氣滲入鼻腔,才驚恐地放開了洛成冥。在這過程中,洛成冥只是悶哼了一聲,在齊瑾歡咬完之後,還故意地在齊瑾歡咬過的痕跡上舔了一口,道:“好,咬得好。”
齊瑾歡倒退了兩步,看著洛成冥像是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的眼裡放出異樣的光芒。
齊瑾歡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再激怒他,他不定會作出什麼事來。
洛成冥什麼時候離開的,齊瑾歡不知道,她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裡,將自己縮排被褥中,渾身冒著冷汗,也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夢見洛成冥把她捆起來,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夢裡的洛成冥換了一副猙獰的面孔,拿著一條長鞭,像是從地獄上來的惡魔,一鞭一鞭抽打在她身上。
她尖叫著醒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微風吹動窗簾,灑進一地清冷的月華。
齊瑾歡,不能怕他,他能拿你怎麼樣?!她徒勞地自我催眠著,開始一隻一隻地數綿羊。縱使她愛錯了人,她也始終相信,她愛過的人,不至於真的要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洛成冥就是想讓自己屈服,想讓自己低頭。她不能遂了他的意。
隔天週末,齊瑾歡一宿沒睡好,卻起了個大早,父母早就起床去外頭鍛鍊去了,她喝了齊媽媽涼好的稀飯,收拾打扮了一番,開車去陳知意新就職的醫院。
週末比平常更忙碌,齊瑾歡在醫院外面的咖啡館等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