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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抵達常安。
“阿爹!這是怎麼回事?城門為何是關著的?這營地是怎麼回事兒?”燕徵匆忙下馬趕往燕生身邊,只十來步的路,卻差點兒摔了兩個跟頭,“五郎呢?五郎在哪兒?”
一回來就問秋爾的狀況,四郎還真是很關心秋爾啊。多餘的關心!
燕家人現在是住在滕譽的臨時軍營裡,此時燕生冷著臉站在營地前,冷聲對燕徵說道:“冷靜,鎮定。”
燕徵瞪眼。還鎮定?他一回來就給了他這麼大個“驚喜”,連軍隊都在常安城外安營紮寨了,這要他怎麼鎮定?
“徵兒,你帶了客人來吧?莫要失禮。”聽軍隊的探子說燕徵回來了,燕老夫人便與燕生一道站在這營地門前等著了,此時見到一年不見的燕徵,燕老夫人心中感慨萬千,可再一轉眼又瞧見跟隨燕徵而來的一些穿著古怪的人,燕老夫人下意識地就從祖母的角色切換到燕老夫人的角色上去了。
一聽到“客人”二字,燕徵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地看著燕生。
然而不等燕生問,也不等燕徵主動介紹,五名客人便自行下馬,以一人為主,先後走到燕生面前。
為首的人是一位金髮的俊美青年,笑眯眯地走到燕生面前,右手置於左胸,彎腰行了一禮,道:“見過阿爹。”
聽到這一聲“阿爹”,燕生愣住了。
他不記得他的養子中有哪個是金髮的,所以這人是誰? 雖然在回常安的路上就遇到了梁成派去的人,已經得知常安城的狀況,可當披星戴月地趕到明德門前親眼見到混戰、鮮血、屍體和緊閉的城門時,燕生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慌張。儘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也已經理解了燕秋爾的意圖,燕生還是慌得心跳加速,一時間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裡是常安城,是他與秋爾真正相識相戀的地方,是他們的家之所在,可如今這常安城的大門緊閉,城內是疫病橫行,他進不去,城外是血流成河,秋爾出不來。身後的戰鼓震天和城門另一側的死寂形成鮮明的對比,可兩邊卻都是如履薄冰生死一線。
這是常安城封城的第五天,常安城外的廝殺已經持續一天一夜,暗衛營人數雖少,但不愧是太子秘密訓練的精銳,個個都能以一當百,再加上城牆上的十五鎮定自若的指揮,當真將淮安王的叛軍逼退兩裡地,逼得淮安王發出了訊號,通知他本以為不需要出場的增援部隊。
燕生一行由北方趕來,滕譽一見兩邊的人馬正在交戰,不問緣由,立刻領著他們直接帶來的一千精銳殺入叛軍之中,而燕生則領著那一隊燕家的商隊匆匆來到城門邊兒上,那裡聚集著神經繃緊的燕家人。
“阿孃,您怎麼樣?”燕生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來到燕老夫人面前,眼神中有心疼,有懊惱,也有愧疚。
燕老夫人倒是比其餘的燕家人精神還好,見了燕生便戲謔道:“身為燕家家主,擺出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也不怕秋爾嫌棄你。”
“秋爾才不會。”燕生反駁一句,而後將燕老夫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地檢查了一遍,確認燕老夫人是真的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轉而看向其他人,除了肖娘和燕浮生這兩個女人的精神有些委頓之外,其餘人看著都只是有些乏累,還有一些傷員是燕生完全不認識的人。
燕生鬆了口氣,向梁成問道:“情況如何?”
終於見到了燕生,一直提心吊膽的梁成也終於找到了主心骨,走到燕生面前答道:“回主君,幸好有先太子的暗衛營撐著,不過一百人撐了一天一夜,雖將叛軍逼退了兩裡地,可也折損了近半數成員。”
一百人對一支軍隊戰了一天一夜才折損近半數成員?縱使不懂軍政,燕生也知道這個資料代表了什麼。
不過那都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
“城裡的狀況如何?”
梁成微微蹙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五天前陛下下令封城時與五郎君交談過,有告訴五郎君燕家會作為後備支撐力量守在城門外,可以隨時調集各地的糧草藥材,可……可這都五天了,五郎君卻再也沒有來過城門,倒是有其他人來過,可五郎君說除了他本人,其餘人的傳話一概不理,故而屬下便都敷衍了過去。”
燕生尋思片刻後點頭道:“既是秋爾要求你那樣做的,你照做就是。”不過五天了卻還沒配置出可以治療疫病的藥方?千無在做什麼?
梁成想了想,又對燕生說道:“主君,燕尋正在城牆上守著,主君若想知道城內的情況,興許可以向燕尋問一下。”
燕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