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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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把閣樓當做自己的秘密根據地,她繞過地上的一堆雜物來到靠窗的角落裡,從身旁抽出一條涼蓆鋪到地上,然後懶懶地睡上去。
天氣有些悶熱,星辰推開小窗,從書包裡摸出一隻迷你小電扇來,一張照片被帶了出來,窗外的雨絲飄進來,沾在相片中小少年的側臉上。
這是媽媽放在錢包夾層裡的東西,被她不經意地翻到後,星辰覺得很有意思,便好奇地塞進了自己的小包裡,準備去問一問爸爸。
照片的背面寫著“SANADA&MISAKI”,因為年代久遠,只剩下了一道淺淺的印子。
“星辰,又跑到這裡來了嗎?”閣樓的門被推開,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爸爸,你來得正好~”星辰揚起小手,“快來看這個!”
真田走到女兒身邊盤腿坐下。
“這張照片上的人是你嗎?”星辰好奇地眨巴著深藍色的大眼睛,團到真田旁邊,“好小耶。”
定睛一看,那個戴著黑色鴨舌帽,輪廓稚嫩的男孩正是童年時期的自己。
“是我十多歲的時候吧,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張照片?”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相片背面屬於花輪的字跡,真田低聲問道。
“媽媽錢包夾層裡的,”忽然發現暴露了什麼,星辰吐吐舌頭,乖巧狀看向真田,“是媽媽偷拍的吧~爸爸跟我說一說你們年輕時候的事吧,nie?”
真田揉揉女兒栗色的捲髮,“是陳年往事了……”
他的眼睛裡靜靜流淌著回憶。
*
看到照片後,真田有很多記憶瞬間鮮活了起來。
他忽然慢慢記起了一些事情,關於妻子花輪。
國二那年,真田爺爺曾經的學生邀請真田全家去北海道度假,盛情難卻,再加上自家爺爺很欣賞這位得意弟子,於是全家便開啟了短暫的北海道之旅。
到達那裡的第二天,真田爺爺帶著真田弦一郎,祖孫二人去參觀了附近的神社。
夏季傍晚的天空總是美得令人落淚,晚霞絢爛如畫,落日給一切都蒙上金紗;視野裡的景色如同被定格在泛黃的舊照片裡一般適合回憶,空氣中還殘留著絲絲餘熱,樹叢間依然蔓延著陣陣蟬鳴。
不少身著浴衣的老人家搖著扇子緩緩漫步,或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解籤,真田爺爺坐在一棵大樹下同一位僧人切磋棋藝,真田便在周圍四處轉著,繞過神社後方的小樹林,真田遠遠地看見一個穿著制服的女生正虔誠地合手祈福,一步一臺階緩緩地走著。
望了一眼臺階盡頭的小神社,真田暗暗地想,那女孩該走到什麼時候啊。
聽老一輩的人說,那樣祈福的話,許的心願會非常靈驗,也容易沾上好運,求到好籤。
他頭一次親眼看到有人效仿。
太陽快落山了,夜色從天幕的另一端銜接上來,殘熱開始消散,有徐徐的晚風撫在臉龐上,異常舒心。
棋局非常精彩,真田爺爺和僧人約定明天再戰。真田弦一郎從棋局中抽身出來,在爺爺和對手閒聊的功夫,他忍不住再次漫步到後山,抬首張望時,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
應該是求到好籤了吧。
“弦一郎,走了。”爺爺招呼他離開,真田壓壓帽子,跟上祖父的腳步。祖孫倆走到神社門口的小路上時,真田爺爺發現自己忘了東西,便獨自折了回去。真田一邊伸手捉著螢火蟲,一邊等爺爺歸來。
身後傳來急促地腳步聲,屬於少女的軟糯嗓音染著絲絲焦急:“唉!居然這個點了,啊啊,要快點回去了——”
真田配合地往旁邊讓了一步,還是被少女不經意地擦肩,手掌一鬆,螢火蟲掙脫而去,映在少女充滿歉意的面孔上。
“啊,對不起,你的螢火蟲跑了。”
白色襯衣,墨綠裙襬,真田認出她是那名虔誠祈福的少女。
“沒關係。”
少女感激地朝他笑笑,轉身一路小跑,逐漸遠去了。
依稀聽見她的同伴心急地在那頭喊她“misaki”……而少女高聲回應道:“nie~我運氣很好的哦,求到了一個上上籤呢——”
*
窗外雨停了。
真田低頭髮現,不知何時,小女兒已經聽著聽著睡著了,她軟乎乎地擱在真田的懷抱裡,陽光從小窗裡鑽進來,灑在她額前的碎髮上。
真田溫柔地將星辰抱起來,向房間走去。
推開門,安靜的室內只聽見電扇捲起氣流的細碎聲響,花輪側身摟著真田悠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