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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太后殺你的原因,可以從你父親的死因入手調查。”
“而現在,我正有一個線索——那個軍醫。”我想起之前幫我醫治過的那位老軍醫。
我領著趙拓去找他,剛好他正在搗藥,倒不是很忙,聽了我們的來意之後,他疑惑地眯了下眼。
“我知道的也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些了,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您再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細節,讓您覺得比較怪異的,印象特別深刻的?”我追問道。
老軍醫眯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有個地方讓我覺得奇怪。”他頓了頓,彷彿又陷入了回憶。“司馬昊死後,他女兒也病了一場,去給她診治的不是我,是我一個老友,不過因為當時東風正起,兩軍酣戰,他被派遣往前線,我便替他去看了一回。小姑娘高熱不退,我便開了些藥讓她內服外敷,褪去外衣的時候,我發現她背上有一大塊青紫色的印記,當時我還以為是摔成嚴重瘀傷了,嚇了一跳,細細檢視之後,才發現是並非如此……那病症,罕見得很呢……”
我嚥了咽口水,情不自禁撫上自己的脖頸,忙問道:“到底是如何?”
“那些青紫色的印記,我只在死嬰身上見過,多半是因為嬰兒胎死腹中,或者出生時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不能自主呼吸,因而氣血淤積不暢,造成面板青紫。不過若是這種情況,要麼當時搶救過來,也就恢復正常了,要麼搶救不過來,嬰兒當場死亡,這種明明活著,印記卻沒有完全消退的狀況,我卻是從未見過,因此覺得頗為驚奇。但因為細查之下,發現這青紫瘢痕對身體並無大礙,加上當時軍中傷兵太多,我便也沒有太多功夫分心去研究了。”老軍醫捋了捋鬍鬚,似乎對錯失了罕見病例還感到有些可惜。
我見大概也問不出其他了,便拉著趙拓離開。
趙拓的賊眼一直在我背上打轉,我自然是感覺得到的。
“你背上……”趙拓執著他夏暖冬涼的扇子指了指我的後背,“真有那瘢痕?”
“我怎麼知道。”我咕噥了一句,“我自己又看不到。”
細想來,看過我的後背的,也就是母親和那天夜裡幫我搓皮的幾個宮女,不過那幾個宮女像跟我有仇似的一句話也沒吭,母親更不曾提起,我根本無從得知。
趙拓的手不規矩爬到我的肩上,笑眯眯地說:“不如我幫你瞧瞧?”
我一巴掌呼他額面上,倒退三步,警惕地瞪著他:“趙白臉你少得寸進尺哈!”
他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故作風流地扇啊扇,鬢角碎髮微動,笑容款款,頗有幾分人渣氣質。“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何必如此見外還分你我?”
我嘿嘿笑了一聲:“等你和我情同姐妹再說吧。”
趙拓苦惱地嘆氣:“少爺我雖然被稱為婦女之友,卻暫時還沒有稱為婦女的打算。”
我捂住耳朵,乾巴巴道:“你一開口我們蜀國的節操都被拉低了。”
趙拓忽然神色一正,肅然道:“難道你真的不想驗證一下那軍醫說的話嗎?”
我微怔了一下,有些糾結地皺起眉頭。
趙拓又道:“這軍中只有你一個女子,你自己斷然是看不到的,只能讓別人幫你,放眼三軍,有誰比我更合適?”說到最後,那風騷的摺扇又抖了起來。
他說的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我不會輕易被騙的。
我冷眼瞧他:“我記得輜重部隊裡是有隨軍的營妓的。”
執扇的手登時僵住。
“你幫我引薦一下。”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他,“想必作為婦女之友的趙白臉公子跟她們是十分的熟悉了。”
對於營妓的存在,我好歹通讀了本朝歷史,自然不會陌生。這些女子多半是因夫父獲罪累及全家,被流放充軍,而後收編為一軍,平日裡隨輜重部隊行進,負責後勤雜役,也有部分女子淪為營妓。軍中壓抑,或許彼此都需要宣洩,但這也只是在平時,戰時卻是不允許的,畢竟會對士兵計程車氣及體力有所影響,因此她們一直在後方隨輜重部隊行進。我之前遠遠看過一眼,人數不多,雖也穿著士兵的衣服,卻不像我掩飾自己的性別,因此一眼便能認出來。
如今輜重部隊已經跟上,便駐紮在後方,離此地不遠。
趙拓聽我這麼說,臉色頓時有些發苦。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晚上便帶我過去,找個女子幫我看看後背,若真有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