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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李言年也笑:“你殺了他想保護的人,除非與遊離谷共進退,否則只會死在他手上。”
“你們威脅人一向這麼直接?”
“星魂,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遊離谷給你的。做人,要厚道。”
永夜卟地笑出聲來,驀然回頭指著李言年喘著氣大笑:“將來……呵呵,你死了我一定為你請佛唸經度,讓你轉世後有機會看一場電影”。
漫天雪花紛揚,街上行人足步匆匆。一個錦衣少年邊走邊笑,在他身旁緊跟著眉頭緊鎖的俊朗男子,似在苦思著什麼問題。
雪落無聲,爐頭上鐵鍋裡的湯水還冒著熱氣。
棚戶區戶戶人家大門緊閉,再窮這裡也是家。門板牆逢擋不住的寒風進得門來,也被團年的親情融化了。
風揚兮靜靜地嗅著空氣中被凍住的血腥味,越是憤怒激動他越是冷靜。
王老爹身上已積了雪,像地上隆起的一個小雪堆。
拂開積雪,他看到王老爹喉間那半分銀色,沒有正中喉心,風揚兮大喜過望,扶起王老爹舀了碗熱湯小心的喂下,王老爹咳了一下。他抱王老爹就往醫館走。
年三十的醫館藥鋪大門緊閉,風揚兮敲得急了,喊了幾嗓子,門才被掀開一條縫:“今日歇業……”
話未說完風揚兮已搶了進去:“大夫呢?救人!”他的手一直貼在老人背心,緩緩注入真氣,生怕老人已受不住。
看到老人喉間那半分飛刀,大夫一驚,顧不得埋怨,吩咐徒兒打了熱水,小心的取刀。等到刀取出敷上傷藥,鬆了口氣。
“還好這飛刀入喉不深,又射得偏了,看著驚險實則無大礙,公子請放心,調養些日子也就好了。”大夫嘆了口氣,又道,“只是年紀大了,終是不妥。一定要好好補補身子才行。”
風揚兮微笑地點頭,他知道王老爹已無礙。見老人感激的想開口,趕緊說道:“好生休息著,不妨事的。”
臨走時拎了藥他一摸身上卻沒了銀子,風揚兮有些尷尬:“今日救人心切未帶銀兩,改日一定奉上。”
王老爹抖著手從懷裡摸出那顆銀豆子。風揚兮心裡一酸,止住了他:“老爹放心回家過年便是,一切有我。”
那大夫搖了搖頭衝他擺手說道:“醫者父母心,俠士義膽,請走好。”
“銀兩改日一定奉上。”風揚兮又說了遍。這才抱起王老爹離開。
送了王老爹回家。風揚兮回到巷子裡的破屋,拈著那柄小飛刀看了半響。
步入殺手生涯
………【83。】………
他的風帽已經取下,臉型瘦削,胡虯遮了半張臉有些不修邊幅。眉毛烏黑濃密,雙眼睛卻出人意外地頗有神采,銳利蠱惑。
是什麼人會傷害一個可憐的賣面老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麼?那為何不將這條街上的張大嬸趙大叔一併殺了?
使用飛刀的人手勁不足,準頭不足,與其說殺人,不如說像孩子玩彈弓似的誤傷了老人。風揚兮下了這樣的判斷。隨手將銀色飛刀放入了懷中。
風從屋子的四面八方襲來,天漸漸暗了,風揚兮想了想,又出了門。
京都這個年過得並不順利。大年初一,京都府尹曹大人便接到數十宗報案,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恨得指著府中妻妾們為他精心準備的邊爐罵道:“簡單包頓餃子就是了,搞這麼多花樣出來作甚!”
一屋子妾室全低下了頭,大夫人卻揚起臉說:“老爺接了案子愁,何苦拿全家大小撒氣?我連私房銀子都被賊子拿走了,咱們家也是苦主!”
曹大人氣得渾身抖,又無話可說,拂袖去了劉師爺住的院子。
“我看,必是有人想劫富濟貧,所取也不多。只是大人……”劉師爺跟了府尹大人二十年,一直是曹大人的主心骨。思慮片刻得出了結論。
他隱了後半句沒說,眼中透出憂慮。東主曹大人家被偷得太多了,多得讓他聽了都吃驚。以京都府尹三十五石的月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家有黃金萬兩。這事鬧騰出去,案子沒破,曹大人就等著聽參了。
曹大人與劉師爺之間並無忌諱,毫不客氣地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飲下,恨恨然地說:“所取不多,麻煩卻大。羅太師,張相爺,戶部馬侍郎、工部陳郎中……這賊子也忒狡猾,他怎麼就不去端王府!”
原來年三十晚,京都出了竊案,羅太師府失銀三百兩,張丞相府失銀兩百兩,馬侍郎府失銀一百兩,陳郎中被竊了五十兩。京都商賈大戶每戶失銀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