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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個樣,不是那個冤主了,不是給我發qq沒完沒了的那個人了。他依然是喝著他的可樂,只是因為我不發一言,他人才顯得有點不太自然,然而,這正是我想要的。
冷場,繼續僵持著。我依然不急,我相信最終沉不住氣的絕對是他。
為什麼呢?
因為他還年輕貝。
果然,他開口了:“我們見面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笑道:“昨天你給我發來那些傷感的詩,讓我以為你是我的一位熟人,所以想確認一下。”
他笑道:“那你昨天不是打電話就知道了不是嗎?”
我道:“可是我在qq上說了要請你喝可樂的。”
哈,這叫展現我的言而有信,人無信,豈能立乎?
他笑了笑,說到:“我那些詩寫得怎麼樣?”
我心裡一笑,果然是個孩子,一下就把自己的關注焦點暴露出來了,哦,不對,他的關注焦點應該是他的戀人阿?不急,慢慢套貝。
我笑道:“寫得很好,特別是那首‘這個城市的人’。寫得還對真的挺好的。”
我靠,我怎麼不記得他的原句了,只知道里面有洗澡,是不是還有睡覺?
靠,我這麼個*的人,怎麼只記得洗澡睡覺啊。
他笑了笑道:“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詠蠶。那是我失落後最真實的心思。”
靠,他那狗屁蠶詩我怎麼能記得啊,我又不是我表弟,過目不忘的那種,看來,回去還得好好看聊天記錄。
哦,不行啊,我得轉變節奏,不能讓他帶著我走。
我笑道:“是啊,你的那首蠶詩,有點春蠶到死思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的味道。”
他一聽,果然笑起來了,說到:“我也這麼認為。”
我假惺惺的恭維道:“boy,往後出了詩集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去市場買,然後再找你簽名。”
他害羞的一笑。
我試探著問他:“除了喜歡詩詞,你還喜歡什麼呢。”
經過剛才的活躍氣氛,他變得開朗了一些,笑道:“還有喝酒/跳舞/唱歌吧。”
我心裡一驚,這瓜孩子,怎麼盡喜歡我不擅長的。雖然酒也能喝點,但是那個量也是一般般的。這個小子倒挺對我家表弟胃口的,我家那瓜孩子也是能跳能蹦能喝能鬧的主,只是因為我不好這些,所以他也就隨著我了。
我勉強笑道:“你的愛好還挺多的,但是為什麼感覺你在網上有一種特別氣質。”
我故意吊他胃口,果然他好奇的問道:“什麼氣質?”
我一本正經的說到:“一種憂鬱的彷徨,一種看破紅塵的憂傷,一種想愛又不能得到愛的絕望。”
他聽了這話很受用,喝了一口可樂,不說話了。
我想他是想找回他的憂傷氣質吧。
我也點到為止,讓他再開口。
果然,他慢慢的說道:“昨天,我聽我同學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心暗喜,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啊,只得安慰道:“人生不如意十有*。”
他好像突然釋放了的樣子,拿起署片,輕輕的吃起來,悠然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聽到他有女朋友後,我的心倒踏實了。”
一會兒,他繼續述說若干此類的話。
我耐心的聽他訴說。我要給他一種踏實的而有穩重且不失幽默的形象。
果然,說道最後,該輪到我瞭解我的關注焦點了。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同學都叫他小宇,哦,雖然叫得順口,但確實很俗。我又問他現在多大了,他說18,我又問他學的是什麼專業,他說學的是漢藏古文化,我又問他幹什麼學的是這個專業,他說我是藏民阿。
我頭一大,我終於明白他說話為什麼總是那麼生硬了,我終於明白他qq上為什麼要加我為好友了,我也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喜歡喝酒唱歌跳舞了,我我我竟然在北京遭遇一個藏族少年!天啦,這個從高原上飛下來的雄鷹,我說他怎麼就有一種讓我衝動的氣質,我原來還以為我想人想瘋了才剋制不了自己了呢,原來是因為敵人太強大啊。
我不禁細細的打量他,他的眼睛深邃,他的面板是光亮的麥色,他的身材是結實的瘦削。我想象他帶著那鮮豔的帽子,穿著他藏族的袍子,露出那結實的胳膊,載歌載舞,那與那個網上的lostboy憂鬱男孩的形象相差多少個十萬八千里?
這個從西域來的男孩,那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