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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下去了便忘了,等到下人們準備好後,他便已經去了一處清修,以至於拖到了這千年後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我心下覺著這位上神甚是可愛,料想定是一位像月老那樣的白鬍子老頭,所以這記性才差成這樣。
我沒怎麼在這天上逛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通往何處,不過我本就沒有什麼目的地,所以也無所謂方向對不對,只要到時候能迴天緣宮便可。這一千年來,我別的法術沒什麼太大的長進,倒是這尋路的法術讓我學了個透徹。我這麼漫無目的的低著頭走著,原以為不會撞見什麼人,但誰想到,我這一個不留神便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
我見著這位神仙一身白袍子,便想瞧瞧這天上的神仙穿白袍子可有墨詞好看。於是乎,我便順著衣裳,抬頭對上這位神仙的臉,卻是讓我百感交集。我無時不刻不在盼著能再次見到他,可如今真正見到了我卻不知要同他說什麼,我明明有那麼多的話想同他說的,可良久,我才說出一句:“墨詞,我終於還是把你等回來了。”
他面帶疑惑,說:“你叫我墨詞?”
我更是疑惑,道:“不叫你墨詞還能叫什麼?”
他說:“你這小仙子倒也有趣,竟敢這樣稱呼我。”
我腦子一空,說:“你說…什麼?”
他說:“我說你膽子很大。”
“你不記得我了?”
他想了想,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說完便來了一位神仙,對他說:“上神,到時辰了,眾仙都已就坐,就等等您說開宴了。”看他的神情是真的不認得我,想著世間長得相似的人也不少,約莫真是我認錯了人。聽那位神仙同他說的話,他應該便是今日宴請眾仙的那位上神了。倒是和我料想的不一樣,沒想到他的樣子竟是那麼像墨詞。我便說了句:“是小仙眼拙,竟將上神錯認成了一位故人,還望上神見諒。”說完,我便轉身,準備迴天緣宮。誰想卻被他叫住,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回頭對他說:“襲予,書襲予。”他說:“我記住了。”說罷,他便轉身離去,我便也回了天緣宮。
回到天緣宮後,我準備去瞧瞧那株待雪草,不曾想到,那株待雪草竟開了。花朵飽滿而又圓潤,顏色似雪一般,白得乾淨透徹。我愣住良久,竟流下了兩行淚。我原以為墨詞死後我便不會再流淚,我原以為墨詞回來後便會開心得不行,如今卻沒想到,重逢竟比離別還要難過。
我想了許久,感覺很多事情一下子豁然開朗。千年前,墨詞因歷完劫而功德圓滿飛昇上神,幾乎沒有神仙知道他歷過什麼劫,我想那些不知他歷什麼劫的神仙裡面一定不包括月老。而墨詞歷的劫,想必就是情劫了。而一心想知道情為何物的我,正好為他造了這個劫。這樣想想,想必月老便是那個為他造情劫的神仙,所以,墨詞的身體裡才會有月老的封印。而我成仙,可能也不僅僅是因為月老給的那顆仙丹那麼簡單。自古以來,所有的神仙都會入仙譜。沒有入仙譜的神仙,名不正言不順,並且身上的仙氣也不會那麼純正。若是我沒有入仙譜,身為上神的墨詞不會看不出來。所以,我逃下凡應該是月老故意安排的,而我成仙,應該只是因為我讓墨詞飛昇成功應有的功德。我終有一日會成仙,而月老給的那顆仙丹不過是將我成仙的日子提前了些。這樣想想,一千年來,我故作低調實在是多餘之舉。
我原以為我可以抓住我與墨詞之間的緣分,我甚至以為自己便是他此生最最難忘之人,不曾想到,我與他之間的緣分不過是上天賜予的,等到了時候,即使苦苦挽留想要將那可憐的一點緣分抓住那也是徒勞。我不過是他的一世情劫,不該渴望更多,即使想要他將我記住都成了奢求。我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我等了千年都沒有等到他。如今看來,即使我再等個千年萬年也是等不來他的。我竟還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等到他,想想實在可笑至極。可是,他明明沒有下黃泉,便不可能喝孟婆湯,他為何卻將我忘了呢?
其實我應該高興的,我原本還在擔心墨詞會再也回不來就那樣消失於天地間的。現在知道他還活著,本該為他高興的,可如今卻是怎樣都笑不出來。這樣想來,我挺自私的。
不久,月老也回了天緣宮。許是見著我那株花開了便也明白了我為何這般模樣,於是乎他問:“你見著墨詞了?”
我定定的看著他,說:“應該喚他上神,不是麼?”
月老捋了捋鬍子,說:“你都知道了?”
“已經猜到大半了。只是,他為何將我忘了個乾淨?”
“許是過了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