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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許是個渣男,但卻也是一個能夠吞嚥鮮血踏著刀山拖著一身傷痛向前爬向前走的男人。
服輸?
不。
第二天,已經喝了一個晚上高度數的酒基本都是半軟著腿被護衛接回去的李易甫、方錦繡、李熙寧都退散了,張獻忠沒退散,因為他和嚴謹一樣窮,沒人來接他,所以他和嚴謹擠了擠,睡了一個房間,直到日近正午了,一聲咒罵把張獻忠驚醒。
打了地鋪的張獻忠揉著眼睛醒來,迷迷糊糊的問嚴瑾道:“怎麼了?”
嚴瑾眼睛都沒睜,想都不想就道:“沒事,接著睡吧,家暴呢。”
沈方良抱著嚴瑾默寫下來的國朝六經註疏,冷笑著看著在床榻上四肢綁著板子動彈不得瑟瑟發抖的尹日升,道:“四條腿都斷了,可是沒腦子沒斷片,接著給我背,背不下來,背錯一個字,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敲斷,手指敲完了敲腳趾,腳趾敲完了我上針扎,扎指甲縫,滿清十大酷刑依次來一遭,我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看著尹日升,沈方良眼神裡第一次的,有了一種彷彿看一件物品一樣的冷漠,對尹日升眼中升起的那彷彿見了魔鬼般的刻骨恐懼,沈方良滿是嘲諷,用那種絕對冷漠的語氣沒有起伏的道:“我說過了,這個時間上所有曾經真心關心你愛護你的人,都被你害死了,現在,你的恐懼,你的痛苦,沒有人在乎。”
第43章
方錦繡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李熙寧,道:“金陵織造,這……聽著好耳熟啊。”
李易甫聽得方錦繡的話,道:“方家世代經營布莊生意,你難道不知道金陵織造?”
方錦繡有些羞赧,道:“家裡的事情都是大兄在打理,李易甫,你別這麼耍我了,到底如何,你說清楚啊。”
李易甫看了李熙寧一眼,見對方沒有反對,便直接開口解釋起金陵織造和金陵軍械監的來歷,道:“本朝皇族,乃是安平郡王府後裔,昔年安平郡王府奉惠帝之命,鎮守江南,清剿海盜,數十年前,突厥亂華,皇室盡歿,只餘下安平郡王府這一支,國人推舉安平郡王登基稱帝,數十年南征北戰,才得以恢復故土。”
李易甫說道此處,張獻忠也忍不住開口道:“本朝國祚得保,不使突厥斷我華夏存續,世祖之功,名在千秋,光耀青史。”張獻忠所說的世祖便是東魏第一任的皇帝魏世祖。
李熙寧聽到此話,也感慨的道:“國逢大難,世祖招兵買馬,穩定朝局,襄陽一戰,阻擋了突厥南侵,其後揮師北伐,浴血奮戰,身先士卒,幾經浴血奮戰,卻在光復舊都前,被吐蕃人出賣,慘遭突厥人偷襲,我安平郡王府一支常年與海盜作戰,人口本就不豐,那次被突厥人聯合內奸於存勖裡外夾擊,大半安平郡王府的宗室都死在場變故之中,連世祖的正室、幾個兒子都死於賊子之手,沒能存活,先帝本是庶出,上面還有幾個兄弟,都沒能逃出,先帝生身內父也在歿於此,彼時世祖身受重傷,安平郡王府還活著的血脈裡,只有先帝年長,且素有才德,世祖臨死之前傳位於先帝,先帝臨危受命,卻不得不暫且退軍,又十年休整,才奪回舊都。”
嚴瑾聽得李熙寧這段敘述,心中也頗為壓抑,數十年前,突厥打入中原,那是整個華夏的一場大浩劫,江南倒是還好,雖然也經戰亂,多有子弟被徵召入伍,戰死沙場,但畢竟沒經歷過屠城,北面就慘多了,據說現在北方活下來的漢人,幾乎家家戶戶有人命喪於突厥鐵蹄之下,就連嚴瑾一家,據說祖輩也有一個叔祖是死在跟隨世祖北伐的戰役裡,所以,當聽到李熙寧說起那段被結盟的吐蕃人出賣,致使已經收復舊都不得不推遲十年時,也有幾分抑鬱和憤怒在心中交雜,忍不住開口道:“蠻夷背信棄義,若非先帝任用賢才穩定朝局,我大魏危矣。”
方錦繡雖然一派孩氣,但是整個大魏朝幾乎沒有人不會對數十年前的這段歷史不清楚,所以眾人說的這些方錦繡也是知道的,但是對於後面的事情卻有幾分茫然了,道:“這和金陵織造和軍械監有什麼關係啊?”
李熙寧嘆了口氣,道:“先帝為了收復故土,殫精竭慮,耗盡心力,還於舊都沒幾年便崩世了,當今聖上即位後,一直不太放心江南,我們這一枝的根基在江南,但是於存勖的叛亂讓宗室人丁更見單薄,而北方還有回鶻、吐蕃這些蠻夷的威脅,所以聖上便想要將宗室中留一個在江南鎮守,我父親乃先帝庶子,但自幼養在聖上生身內父身前,與當今聖上感情深厚,所以聖上便封我父為靖平郡王,鎮守金陵,執掌金陵織造,統籌江南絲絹稅收,後來名劍侯身犯王法,其內父將家中冶鐵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