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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比自己還矮了幾分的聶長歌抱住,令狐少卿開始時僵硬了一下,卻慢慢的放鬆身體,聶長歌感覺到了頸間的溼意,他知道那是令狐少卿在哭,那是他最後一次看到令狐少卿哭,以後再也沒有過,即使張守約去世時,因為那時他們都不在年少,也不會帶著少年意氣的爭執置氣了,聶長歌再也不會故意裝作被打痛打傷而嚎啕大哭了。
聶長歌生平一次胖揍令狐少卿是叔父去世的時候,那天聶長歌沒哭,他躲在平素自己習武鍛鍊地方,用從來沒有過的滿是殺意的招式練劍,令狐少卿不知道何時出現了。
那時的令狐少卿,身上已經凝固了似乎萬年不花的堅硬、固執與寒冷,許久都沒有過情緒的波動,彷彿已經變成了一個冰冷的石人,那天這個冰冷的石人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暴揍直至鼻青臉腫,一張臉上青青紫紫,畫出了可笑的色彩。
那次交手,他們二人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也許他們早已經過了需要言語來交流的階段,歲月累積的默契早已經形成相處的習慣。
江山換了顏色,長安重覆新裝,萬般回首化塵埃,只有青山不改。
第68章
立政殿的事情忙完,李熙寧便帶著沈方良去和那一眾家伎匯合,便要離宮,李熙寧領著馬車向外去,一路上到還沒什麼事情,但是到了快到跟宮門口的夾道上,突地一陣馬蹄聲響起,一眾幾十匹騎士前後夾擊,將李熙寧一眾人竟是成包圍式的夾在了夾道上。
李熙寧一看為首的一人,心中大叫糟糕,心道:這兩位祖宗怎麼今天都這麼趕巧?心裡這樣想,面上卻半點不顯,依舊一派熱情客道,對這來人一拱手施禮,李熙寧笑道:“怡王殿下,倒是有日不見,今日很是巧啊,先與景王殿下偶遇,又與殿下您巧遇於此,我出門前應該翻翻黃曆,是不是今日是個黃道吉日,盡是相遇貴人。”
怡王李祈,騎在一匹甚是雄壯的西域棗紅馬上,此時神情一派倨傲,道:“聽聞靖平郡世子您送了家中的琵琶大家來給國俌殿上奏曲,我呢素日也是愛聽琵琶的,不若也到我府中演奏一回?”
李熙寧心裡咬牙切齒,恨得快牙癢癢了,但面上還是堆笑,道:“我家的伎人如何能與梨園三千子弟相比,國俌殿上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偶爾博人一樂是可以,但是若是時時獻醜於大家,卻是羞愧了。”
李祈冷笑一聲,道:“能得國俌殿上入眼的,怎麼能說是獻醜?怎麼,世子府上的伎人如此精貴,我連舔著臉來求聞一曲都不得嗎?”
李熙寧聽李祈把話說的這麼死,簡直是誠心為難了,竟是一點兒轉換的餘地的餘地都沒有了,正自為難,額上都快冒汗了,正在咬牙不惜撕破臉也要拒絕時,突然一騎快馬飛奔而來,那馬上的人大聲喊著道:“怡王殿下,快,快去含光殿!”
怡王李祈聽到叫喊,轉頭去看,只見那馬上的騎士是自己的心腹,此時一臉大汗滿臉焦急的看著自己道:“怡王底線,快點去含光殿!吐蕃使者提前入宮朝見了!景王殿下已經提前趕過去了!”
怡王李祈一聽到這話,神色大變,轉身便要策馬向含光殿奔去,但是突地有止步,轉頭看向李熙寧,面上一絲冷色劃過,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吐蕃使者入宮朝見是大事,世子也不當錯過,不若一起同行?”
李熙寧聽到來人報信時,心裡先是一驚,吐蕃是這樣已經在驛館住下了,禮部正在擇日選擇其正式入宮朝賀的時間,此時突然提前了,必然是有異變發生,但是隨即的李熙寧心中又一喜,自從邊關大敗吐蕃遣使入京時,他就知道景王、怡王為了爭奪接見吐蕃使者的座次鬧得不可開交,這會兒異變突生,又有景王搶先一步,想來怡王是不顧的自己了,定時要疾奔含光殿了,但這歡喜還未有超過半刻,便又見這怡王要帶自己一起去,這卻是如何能行!
李熙寧咬牙,正要開口拒絕,怡王李祈卻是根本容不得他拒絕,給身邊一個一身黑衣的傢伙使了個眼色,那黑衣人竟是腳尖在馬鞍上一點,飛身落在包括沈方良在內的一眾伎人乘坐的馬車上,然後一把抓住原本駕車馬車伕扔到了原本那黑衣人的馬背上,來了一個爽快的位置對調。
隔著馬車的簾幕模糊的看到這一幕的沈方良下意識的就向伸手拔劍,但摸了個空,隨即意識到自己為喬裝打扮沒有帶件,隨即又向揮掌,但又強自按捺了,沈方良思量李熙寧並未給自己打招呼,向來是不想撕破這層偽裝的,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
正這麼想著,那邊怡王李祈已經一揮手,示意一眾騎士向著含光殿狂奔而去,為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