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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背脊不斷顫抖。
各位以為沈方良在吐血,不,沈方良把臉趴在胳膊裡,在笑,因為他感覺他胸口的禁制已經解開,九轉真氣開始運轉起來。
當世之中,內力夠深厚能夠打破他的護體真氣的可是沒幾個,此時他受制於人,體內真氣不能運轉,卻自保有餘,在收到攻擊時本能的反彈,甚至衝開了江孝成點住的穴道。
所以沈方良笑了,不用脫衣服與阿傻坦誠相見就解開穴道,這不是挺好的嘛,雖然代價是挨一頓打,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沈方良笑著對那幾個巫蠱門弟子道:“就這麼點兒本事?”
那幾個巫蠱門弟子眼見沈方良又爬了起來,幾人上前一步把沈方良團團圍住,而沈方良則是本能的抱住腦袋護主自己的臉,對沈方良來說,捱打可以,但他可不允許自己變成鼻青臉腫的蠢樣子,沈方良慶幸,這幾個巫蠱門弟子沒帶兵刃,話說貌似遊戲裡的巫蠱門弟子也沒帶兵人的習慣,他們通常都是……
江孝成和身側的老管事錢易看著密密麻麻冒出來的蛇和蠍子、蜘蛛這些東西,儘管是江湖中有數的高手,可是江孝成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對錢易道:“錢老,你走,這裡我來應付。”
頭髮花白的錢易冷哼一聲,道:“走?老夫可不是逃兵!我錢家任名劍山莊的管事這麼多年,就沒怕過事!”
江孝成心裡劃過一絲暖意,雖然錢易時不時的會有些倚老賣老,但是也確確實實的對江家忠心耿耿,不過眼下,江孝成除了對錢易的忠誠感動外,更想知道的是如何對付這些蛇蟲鼠蟻。
耳邊一陣笛聲傳來,隨著這聲笛聲,眼見著對面那些這些密密麻麻的蛇蠍開始向著鑄造室移動,蛇腹摩擦地面的聲音“沙沙”作響,無數的沙沙作響聲彙集在一起變成了一個頭皮發麻的聲音,然後江孝成眼中卻有精光閃過。
這些蛇蟲顯然是受人驅使,以江孝成的武功,自然能夠將自己護得滴水不漏,但是他卻沒把握能護住身邊的包括錢易在內的管事並且阻止這些東西透過自己身後的洞口進入鑄造室,可是方才那陣笛聲卻給了江孝成靈感,他不需要去對付這些數之不盡的蛇蟲,他只要找到以笛聲驅使這些蟲蛇的人就夠了。
腦中劃過這個念頭,江孝成觸感外放,正待去感受那操控之人的所在,卻遲遲沒有半點兒感覺,武功練到江孝成這份兒上的高手,其實並不是依靠耳力或者目力來判斷敵人,更多是一種感覺,在這種級別的高手其實已經隱隱有天人合一的先天境界,在他們的觸感裡,或者說靈覺裡,一個人或者說一個活物的動作都如同打破水面的一滴水,會引起陣陣漣漪,但是這次來襲的人,卻讓江孝成這個絕世高手都察覺不出來攻擊者的方位,卻是詭異。
笛聲一個驟然變音,然後一聲慘叫,一個一身漆黑的人影從一棵茂密的大樹上摔下來,摔在在蛇蟲之中,然後一聲清亮的聲音道:“避毒散,拿著。”
一個瓶子劈頭飛來,江孝成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然後抬頭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沈方良手中握著湛青色的橙武,歪著頭看著他笑,然後一個輕身踏步,翻身到自己身旁,順便把手裡另一把江家祖傳的那把扔給了自己。
拔劍在手,沈方良一邊用另一隻手灑避毒散一邊道:“察覺出這些人的怪異之處了嗎?”
江孝成接過自己的寶劍,拔劍在手,然後另一隻手把那避毒散的瓶子的蓋子用拇指剃掉,對著那些蟲蛇灑落起來,道:“他們不像活人。”
沈方良道:“準確的說他們是藥人,南詔有一種巫蠱之術,人浸泡在用幾百種毒蟲毒草調製的藥汁裡一段時間,這些人的身體會半僵化,變得力大無比,同時內力大進。”
江孝成搖頭,道:“習武之道,沒有捷徑,短時間內讓人內力大進的法子,一定會有後患反噬。”
沈方良點頭,道:“確實,代價便是他們的身體其實已經處於半死狀態,簡單來講這些人比屍體強不了多少。”
江孝成點頭,所以這些人才會不容易被感知,因為這些人就像石頭草木一樣,沒有活人的氣息。
江孝成和沈方良兩個人擋在眾人之前,那操控蛇蟲之人一死,這麼的多毒蟲毒蛇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避毒散的關係也不敢向鑄造室的洞口靠近,似乎有要逃散的趨勢,
這麼多蛇蟲鼠蟻全部逃散了,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名劍山莊的人都別想睡好覺了,所以沈方良飛身上前用輕功飛踏而過,用避毒散在即將要擴散的蛇蟲之外撒了一個圈子把這些毒物圍成了一個圈子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