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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和你商量事情,我也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若是我真的想劫走尹日升,普天之下,除了令狐少卿,沒人能攔得住我,也沒有人會自找沒趣來攔我,現在,我只是在通知你,要麼,你同意我的要求,要麼我把尹日升直接帶走,我和尹日升固然成為朝廷的通緝要犯,你也會因為看管不力,甚至徇私縱放恩師之子丟官下獄,錢主簿,你要怎麼選?”
對付一個偽君子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當眾扇他的臉,因為掛著那層偽君子的皮,他沒法子對你真的翻臉。
所以,此時錢孝死死是攥著座椅的扶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刑部大牢裡,一位衣著宦侍服飾的老太監用尖厲的聲音道:“開門。”
這位老太監周圍的獄卒很是諂媚的急急幫忙開啟了牢門,一邊開門一邊道:“徐公公您小心,這裡路滑。”
門開了,這位被獄卒成為徐公公的老太監用尖厲的嗓音道:“行了,你們出去吧。”
幾位圍在周圍的獄卒眨了眨眼,還想說什麼,卻在為首的那名獄卒的瞪視下,紛紛聽話乖覺的退了出去。
這位徐公公眼見著牢房裡只剩下了自己和關在牢中的人,神色似乎微微放鬆了些,信步走了進去,坐在那被關在這牢籠裡的犯人的對面,道:“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一身囚服坐在徐公公對面的鬼書生張睿琪,許是因為在牢裡呆久了,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神色自若,道:“能為國俌效力,在下心甘情願,這點兒小苦楚,不算什麼。”
徐公公點頭,面有讚許之色,道:“殿上沒看錯人,你是個忠心的。”
張睿琪笑了笑,對這份誇獎似乎是坦然接受了,但隨即微微皺眉,道:“公公來此,可是外間有什麼異動?”
徐公公點頭,道:“果然不愧是鬼書生的名號,夠聰明,異動呢,是有些,不過倒是好事,景王上表請罪了。”
鬼書生張睿琪點了點頭,道:“景王一向比怡王更是識時務,陛下允罪了嗎?”
徐公公道:“陛下沒法降罪於景王了,陛下病了,病得很重。”
徐公公此話一出,張睿琪馬上就明白為什麼徐公公敢這樣明目張膽不比人耳目就來看自己,因為不需要了,當這個帝國最高的掌控者倒下時,已經沒有人能夠在撼動國俌殿上楊秀業的地位,從此刻起,楊秀業已經成為了這個帝國實際上的主人。”
張睿琪微微出神,良久,嘆息道:“真是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了。”
徐公公笑著道:“這還要多得你的功勞,若非你的計策搬到了怡王,陛下也不會徹底認清他那兩個年長的兒子實在是不堪栽培,大魏江山交到這兩人手裡,只怕到頭來會重演昔年突厥亂華的慘劇。”
張睿琪嘆了口氣,道:“只可惜了三萬安西軍啊,西北丟得可惜。”
徐公公不以為然的道:“三萬安西軍是毀在怡王的手裡,於他人何干?”
張睿琪笑了笑,道:“當然是毀在怡王的手裡,他狼子野心,為求自己的權位,出賣了我大魏的精銳忠士,只是西北邊防潰散,亞骨拓得以突入中原,險些危害陛下性命,縱使陛下再心有顧慮,只此一項,也是饒不了怡王的。”所以,那些事情,不是怡王做得也要是怡王做的,即使怡王到了棺材裡,這個罪名也要可在那棺材板上了吧。
徐公公微帶不屑的道:“那個蠢貨自作自受,妄想去自己不配去想的東西,得此結果也是咎由自取。”言畢,徐公公頓了一下,道,“我這次奉國俌之命來探望你,是想接你出獄,國俌有事情需要你來幫忙打理。”
張睿琪聽到可以出獄的訊息,壓下心頭的那一抹喜色,維持著淡然的態度道:“何事讓國俌憂心了?”
徐公公道:“沈方良有訊息了,你也知道,國俌一直擔心太子殿下的身體,雖然最近殿下好轉了不少,可是沒有沈方良在,國俌依舊放不下心來。”
張睿琪點頭,道:“沈方良有訊息了?”
徐公公點頭,道:“內線剛從大理寺傳回的訊息。”
聶長歌看著那隻精神抖擻的肥鴿子,心道:沈方良這傢伙兜裡的好東西不少啊,飛了這麼遠還胖成這樣的鴿子,還真是第一次見,而且,這個鴿子還會找人,這隻聽說過狗能找人,鴿子應該只是飛回豢養之地,這也怎麼像狗一樣也會找到人頭送信了,真是稀奇。
心裡抱著疑問的聶長歌展開沈方良飛鴿傳書,匆匆讀完沈方良信中的訊息,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微微焦躁起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