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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為了生計,曾經為『吟』遊詩人填過很多酸溜溜的詞,不少都是歌頌狗屁不通的愛情的,他聳聳肩,頭也不回地點評說:“略假,老詞了。”
阿爾多一滯,然後他突然輕輕扳過卡洛斯的肩,猝不及防地湊上去輕輕地吻了卡洛斯一下。
卡洛斯一呆。
阿爾多睜著眼,看進他的眼睛,一隻手撐在窗戶上,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捏住卡洛斯的下巴,溫柔地『舔』過他的唇瓣,並沒有深入,只是淺嘗輒止,呼吸放得極輕極長,剋制地屏著,最後又近乎甜膩地在卡洛斯的嘴唇上輕輕碰了一下,這才留戀萬分地往後撤了一步。
卡洛斯從來不知道阿爾多竟然敢這麼肉麻,呆滯地站在原地。
阿爾多頂著他那種一輩子都很鎮定的表情說:“我會做到的。”
說完,竟然沒別的話,就這麼大步轉身走了。
卡洛斯:“……”
這是什麼和什麼?
阿爾多大主教認為自己的戰略『性』轉移非常不錯,很具有讓人反思並意猶未盡的效果——是啊,英明神武的大主教先生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身體產生了某種不和諧的變化,而倉促逃走的。
卡洛斯在窗邊乾巴巴地站了好一會,忽然嘆了口氣,好像有人在他的心裡點了一把火,那熄滅了不知多久的火種輕易地就被吹起了細碎的火花。
這讓一向決斷利落的卡洛斯難得地有些『迷』茫。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突然推開窗戶,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嘿,小伽爾,對著個麻袋有什麼意思,我來陪你過兩招!”
伽爾猛地把沙袋戳了窟窿:“誰是小、伽、爾?”
卡洛斯大笑起來:“埃文!埃文出來!別在對著電視練膽子了,男人不見點血怎麼能長大?”
埃文大難臨頭地撓著牆:怎麼又被這禍害想起來了?
伽爾自願把特訓加為了別人的幾倍,每次只認領最艱難的任務,出去一段時間,就會傷痕累累地回來,在治療師不給簽名之前,他會利用這段時間瘋狂地投入到卡洛斯的訓練中,白天在聖殿裡,晚上還要繼續。
一個人可以有多大的改變,只要看到伽爾就明白了。
這個穩重的、看起來甚至是斯文的年輕人,有一段時間竟然變得殺氣騰騰起來,以至於叫看著他的人都忍不住擔心起來,路易甚至親自陪他出了兩次任務,然而慢慢地,那種殺氣又漸漸地淡下去,伽爾變得比以前更加內斂起來。
他在慢慢地變得強大。
也許有的時候,一個人強大與否,不在權力財富或者其他什麼……而在他的心——當他碰見強大得仰斷脖子也追不上的對手或者榜樣時,能不懷疑自己、從此一蹶不振,而是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努力地往前追趕,無論經受什麼打擊都決不放棄。
那麼他成為一個從裡到外都很強大的人,其實只是時間問題。
連卡洛斯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對伽爾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放任和無原則的縱容,慢慢地變得嚴厲起來——這個不著調的傢伙竟然也能像一個真正的家長那樣,在每次訓練的時候,毫不留情地當場指出他的不足,對他臨陣時的每一個動作都親自把關,並且在改不過來的時候上手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