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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喜歡你!”帕若拉突然大聲說,破了音,還有點哽咽,“你拒絕我也好,辱罵我也好,我只是表達自己的心!昨天我耍了花招才把你留下,可那又怎麼樣,你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
阿爾多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卡洛斯,可對方只是事不關己地靠在一棵大樹上,雙手抱在胸前,面孔模糊,興趣缺缺地看向這邊,阿爾多連他的目光都感覺不到。
眼睫『毛』上還掛著淚水的帕若拉突然湊近了阿爾多的耳邊,小聲說:“我昨天看到你了,我親眼看到你在祭司住處外面,一晃就不見了。”
阿爾多一驚,一轉頭正對上帕若拉帶著水光的目光。
瘦弱的年輕人近乎哀求地看著他:“相信我,我知道你沒有殺人,只是怕你會有麻煩,我說得是真的,我永遠不會出賣你的。”
阿爾多眉尖一跳,無可奈何地放開他,心『亂』如麻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帕若拉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也掩住了嘴角的笑容——你看,里奧,我就是了解你,當眾質問我,你是真想知道真相呢,還是這也是你做戲的一部分?我能感覺到你身上那種屬於同類的氣息,我才是最瞭解你的那個人。
他輕輕地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裡有一個人骨盒子。
之後的事,才是阿爾多真正始料未及的。
在大火現場,穆特女士搜到了一個特殊的盒子,外面已經被燒焦了,『露』出內層隱蔽的火龍皮的襯,以及有些殘缺的羊皮紙,那是一封推舉信。
大主教換任的時候,除了他自己的意見之外,祭司有理由依照自己的看法寫一封推舉信,這位行政長官的意見會對大主教的決策產生重要的影響。
沒有人知道拉爾德先生寫了這個,包括大主教先生自己,他們在屍體下面一個可移動的地磚下面找到了這個用火龍皮保護起來的推舉信。
祭司先生的人選是里奧·阿爾多,確認無誤,是已故祭司的筆跡。
而後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大主教住院的治療間裡又搜到了當天拉爾德先生塞進去的一打檔案。
奇怪的是,起居錄上治療師記錄了六份,然而翻出來一看才發現只有五份,聯想起來,丟失的那一份非常明瞭——就是拉爾德先生的推薦信。
偷走它的人顯然想到了備份的可能『性』,所以一把火燒掉了祭司府邸,但是沒有料到拉爾德先生用防火的火龍皮把它儲存在了密室。至此,連同阿爾多那枚遺落在密室的金章,一切都看起來,都指向一場精心策劃的陷害。
阿爾多之前那句玩笑一樣的“我死了也就對你有好處”一語成讖。
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結束——穆特女士檢驗出的、當晚值班治療師身體裡的黑甜粉,和卡洛斯·弗拉瑞特先生的一位“匿名朋友”舉報他收藏黑市裡弄來的“黑甜粉”對上了。
這變化來得太快,以至於在阿爾多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卡洛斯就被帶走了。
卡洛斯沒有吵鬧,沒有辯解,平靜得過分,甚至帶著一點旁觀者的審視,只有被帶走的時候,遠遠地回過頭來,從不起眼的角度,食指豎在嘴唇前面,對他『露』出一點笑容,分明是在說“噓——”
別攪局,不管你如何掙扎,已經發生的事都不因為你此時的選擇而改變,不如讓我以旁觀的身份看個全套……好好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