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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史高勒尖銳地笑了起來,“得了吧,我們都知道那些老伎倆,把來路不明的錢透過黑市上專門做這種生意的不法律師和商人轉到國外,數次『操』作轉賬,最後再透過投資流回到你手裡,誰也沒辦法再追查資金的來源,你就乾淨了!”
“我……”
“我怎麼知道這些的?”史高勒陰森森地看著他,“我知道得還很多,老朋友——聖殿獵人們使用的槍支和那些不頂用的子彈是從哪裡來的?它們竟然不是『政府』撥的,而是你向本國某個作為通緝犯的大軍火商人購買的!你拿了多少好處?聖殿經營旅遊業,每年會有多大的稅單漏掉,誰又知道?『政府』特派的檢察員都能被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在小巷子的酒館裡,至今結案報告上都是被流浪漢誤殺!”
“為什麼市民們遊行的時候,會把聖殿的名字用紅筆高高地吊起來?因為你,尊敬的古德先生,你行賄那些和你一樣腦滿腸肥的廢物們,讓他們把修建公共設施、教育乃至醫療的撥款全都給了你!而你所做的,只是在結界的庇護下,讓你手下的這些廢物獵人們,每天追著一些五級以下的小迪腐四處『亂』跑!這些錢足夠你揮霍麼,夠你對你那值得尊敬的妻子出軌麼?”
阿爾多皺皺眉——他始終記得史高勒先生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憂慮,此時也聽得出這個人壓抑不住的憤怒。
他說:“但他至少沒有背叛聖殿。”
“後來呢?你敢不敢當著你前輩的面說出來你做了什麼事?”史高勒卻不接阿爾多的話,指著古德先生怒吼了起來,“後來她死了!死在了一次你親自安排的任務裡,當她的屍體運回來的時候,你正躺在你那個別墅裡包養的『妓』女懷裡,殺人兇手!殺人兇手!”
“你愛她?”阿爾多迅速再次『插』話進去。史高勒先生整個人僵了一下,阿爾多頓時確定了——這絕不是帕若拉,或許只是人骨盒子裡面存留的殘念,帕若拉完全被撒旦之骨俯身之後,是絕沒有一點人類的感情的,阿爾多冷笑一聲,“面對一個你愛的人,你就只敢在死到臨頭的時候沒完沒了地嘮嘮叨叨麼?”
“我死到臨頭?”史高勒冷冷地回視著他。
“阿爾多大主教閣下,你難道已經忘了自己早就卸任,除了結界核,已經無力『操』控地宮的其他許可權了麼?”
史高勒一把抓住路易的肩膀,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我讓你們看看,到底誰才是死到臨頭!”
一聲脆響,路易身上掉下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已經空了,明顯是治療部盛放特殊『藥』品的規格,但卻還沒有打上任何標籤。
本來奄奄一息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把手從胸口伸了出來,整張寄生網都被他生拉硬拽地拖了出來,他的胸口被那東西扒掉了皮,『露』出森森的白骨和隱約的內臟,然而路易表情鎮定,似乎一點也沒覺得疼。
“總不會是我們。”他說著,猛地把寄生網扔在了史高勒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拾起了他的佩劍,狠狠地刺了過去。
史高勒硬是用身體接了他一劍:“蝙蝠草莖?好……好好,我就說這個年輕人的意志力你是絕對壓不住的查爾斯·古德——可是孩子,你想用這種佩劍就把我怎麼樣麼?”
“啪”一聲,路易手裡拿著的佩劍硬是折了。
路易忽地後退,兩把其他的劍卻同時從兩個方向揮向史高勒,一粗一細,一個極亮,一個極暗。
“那麼我這把呢?”卡洛斯的形象非常狼狽,外套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一件漏了三處的襯衫,勉強掛在身上湊合遮體,他一擊不中後,連停頓也沒有地,就追了過去,“弗拉瑞特家的重劍,你覺得怎麼樣呢?你這個不知道是帕若拉還是史高勒的雜種貨!”
與此同時,伽爾及時地撤出了自己的劍,以免跟卡洛斯那銳不可當的攻擊撞到一起。
他攔腰抱住了路易,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阿爾多迅速走過來,扒開路易胸口的衣服。
硬被拽出去的寄生網在那裡留下了一個洞穿了他的前胸後背的大窟窿。
路易故作輕鬆地問:“閣下幫我看看,心臟還在跳麼?”
“怎麼樣?”伽爾急促地問。
阿爾多掩上他的衣服,沉默著搖搖頭。
伽爾的心沉了下去。
路易卻笑了,這個剋制的男人,他好像一輩子也沒有這樣開懷地笑過。
終於被那些發瘋的法陣放過、此時才趕來的艾美的腳步就這樣停在了距離他們三四米的地方,好像再也不敢往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