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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魔的角磨成的粉末,能『操』縱人的夢境,作為代價,把對方身上的傷害,轉移給自己。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路易幾乎是慌慌張張地去搜他的身,企圖在他身上找到那些他沒來得及吞下去的東西。
有人看不下去拉住了他:“梅格爾特先生!教官!你冷靜一點!”
路易眼睛紅得不像話。
“無論是施與還是接受,它在一個人身上……”艾美的話音斷在這裡,他甚至狠狠地勒住了路易的脖子,已經說不出話來。
無論是施與還是授予,它在一個人身上,只能作用一次,一旦完成了所有傷害的轉移,一旦所有的夢境都進行完畢,再不會有另外一隻記憶小偷的角,可以做到同樣的事。
“好疼……”艾美哭了起來,“好疼啊……你剛剛竟然有這麼疼麼?”
心裡疼到極致,大概非要用自己的身體代替他不可。
不能容忍他身上有一點傷口,自己卻哪怕為他死了也心甘情願。
可是這荒謬、殘酷、可笑又可悲的東西……就是人類的感情啊。
“你說……”艾美攥住他破破爛爛的衣服,“你說‘你喜歡我’,求求你,你說……”
路易握住他的手。
“說啊!”艾美嘶聲吼了起來。
“是的是的!”路易咬住牙關,好半天,才近乎哽咽地說:“我喜歡你!”
艾美終於帶著他的眼淚笑了,他如願以償了。這句話好像終結了他所有的求生慾望,讓他不再掙扎,而臉上竟然『露』出了一點類似安詳的表情。
“真遺憾,親愛的,我不喜歡你啊。”
——這是他口齒異常清晰的遺言。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阿爾多他們做太多的事——他們還找到了倖存的埃文。
“我們無法和惡靈人有任何接觸。”阿爾多順手把一瓶淨化水扔給了已經用完了一瓶的卡洛斯,“法陣是唯一的武器,聖殿本身的法陣始終以防禦為主,攻擊力並不強,所以古德先生能撐半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埃文聽了,頓時傻傻地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從畫了一半的法陣上抬起頭來:“什麼?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阿爾多冷冰冰地說,“如果你不想讓他白死,就做完你的事。”
“這就是黑袍之戰的時候使用的禁術麼?”伽爾問。
“不,只有一小部分。”阿爾多回答,“當年的禁術是用整整一個月準備出來的,我們即使有四個人,現在也只來得及做完一部分,不能吸收它的能量,甚至不能殺死它,但只要能拖住它半個小時——所以我要求你們在自己已知的法陣知識基礎上,在不影響整個架構的情況下,用副陣的形式加入一切你們知道的攻擊元素。”
“只有半個小時,”他說,“我知道很困難,但是必須完成。”
埃文呆呆地接過淨化水和攻擊法陣專用的草莖『液』體,默默地想,是不是他……能永遠都那麼冷靜呢?
沉重的腳步聲終於從遠處傳來,阿爾多有條不紊地把最後一筆和卡洛斯負責的部分接上,四個人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完成了一個幾乎不可思議的大法陣群,覆蓋了整個結界核鎖在的墓室。
“這是一個有陣主法陣……”伽爾指出。
“上回是我……”
卡洛斯話沒說完,就被阿爾多拎住領子扔到了一邊:“想也別想,這一次陣主是我。”
卡洛斯目光閃了閃,竟然罕見地沒有對此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只是當阿爾多背對著他徑直走到了陣主的位置、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卡洛斯撤到埃文畫的那部分法陣,低著頭仔細看了看,然後彎腰填了兩筆。
誰也沒有在意——埃文雖然對法陣敏感,但畢竟是個才畢業的傢伙,有不妥當的地方,被卡洛斯看見了填上一筆,是非常正常的。
他做完這件事,難得服從命令地乖乖退到了法陣圈外,握緊了自己的劍。
惡靈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