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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屋裡沒人說話,只有約翰和伽爾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約翰曾經在年輕的時候離開過聖殿一段時間,過了多年浪跡天涯的日子,期間有過無數次歷險,認識過形形『色』『色』的人,憑他的判斷,他覺得對方的驚訝應該……並不是裝出來的。
他那依然高溫的腦袋差點又混『亂』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黑袍之『亂』遍及整個大陸,沒有人不知道,難道自己莫名地飄到了其他的大陸上?是因為黑『色』權杖爆發引起的風暴?還是……出了什麼其他的問題?可是那個人袖口的標記沒錯,他確實是聖殿的治療師,難道世界上還有第二個聖殿麼?
好一會,他才輕聲問:“請問……這是哪裡?”
“薩拉州德爾克郡,半山區……”伽爾注視著眼前青年的表情,發現他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即眉尖輕輕地皺起來,困『惑』神『色』一閃而過,於是伽爾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公元二零一二年。”
約翰的臉上頓時一片空白。
過了不知多久,他感覺撐在一側的手已經僵硬了,才飛快地眨了一下已經發酸的眼皮,虛弱地問:“公元……什麼?”
“二零一二年。”伽爾說,他撿起一份艾美扔在他家裡的薩拉州日報,遞給約翰:“今天是十一月十七日——哦,這個是昨天的報紙了。”
約翰伸出手接了過來,他確定手裡的東西不是羊皮紙,手感完全不一樣,有點脆,沒那麼結實,但是毫無疑問輕薄很多。
上面有精緻得好像真人一樣的“畫像”,還有大小完全一致的字型,詭異的不知道代表什麼的圖案,滿滿的排版,以及日期“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星期五”。
“這是什麼?”約翰瞳孔驟縮,他抬起頭來,蒼白的手指還按在當中一頁上,那裡有一個抱著一大打紙幣的人,被他按得凹了下去。
伽爾沉默地打量了他一會,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你的體溫還沒有降下來,現在不適合思考,我想你最好還是先休息一下,等燒完全退了再說。”
約翰的手指飛快地動了一下,看來是想把他拉住,然而他很快剋制住了自己:“好吧……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們。”
“我的榮幸。”伽爾拉住艾美,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約翰一頭栽倒在床上,望著精緻吊頂的天花板,還有上面掛著的時下流行的復古的吊燈,它們在這個“真正的古人”眼裡莫名其妙極了,因為上面連半根蠟燭也沒有『插』!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他木然地轉動了一下眼珠,望向床頭那個依然發著光的“蘑菇”,如果連蘑菇都能照亮了,蠟燭的確不是必需品。
時間旅行……他知道那是存在的,聖殿的密宗裡有一些機密檔案裡曾經記錄過這個概念,被列為十大禁術之一。
儘管不久前他才使用過這兄弟十個中的一個,但他卻並不瞭解“時間”,所有關於時間的記錄都語焉不詳,除了它真的存在之外,難以找到任何例項和原理。
那麼他是怎麼從撒旦的屍體旁邊直接跑到了一千多年以後的?
約翰痛苦地按了一下額頭,天哪,一天之內完成兩個禁術,他覺得自己可以名垂史冊了。
“問題是,”他有氣無力地問,“我他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伽爾拉著艾美出去,徑直來到了書房裡,他從桌子上拎起了一坨東西——是從那個漂亮青年身上脫下來的袍子:“你來看這個。”
艾美湊過去,看了半天,終於以他敏銳的時尚觸覺得出一個結論:“嗯……這看起來很後現代,不過要我說,就像是把餐桌布直接剪下來裹在身體上的。”
伽爾沒理會他,彎下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放大鏡:“我昨天研究了很久,發現了這個,你看——”
袍子胸口處被撕裂了,幾乎斷成了兩截,但是仍然能看見銀『色』的絲線細細地繡上去勾勒出來的圖案,在放大鏡下隱約地閃著光,艾美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那些銀『色』花紋好像是流動的。
“這是……”
“阿羅之線——是從一種叫做‘暗精靈’的迪腐身上取出來的,據說就是它們的血管。”伽爾說,“這種名叫‘暗精靈’的迪腐喜歡美好的嗓音,以人的喉嚨為食。但作為它們血管的阿羅之線卻有不可思議的防禦力量,傳說是因為吃下人的喉嚨時,它們獲得了美好的嗓音,那些聲音流進血『液』裡,使得這種髒東西的血管成了亮銀『色』,並有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