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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站得遠遠的——那本人皮製品看上去讓他感覺非常難受。
打個比方,那玩意就像是一個無敵臭屁,每一個嗅覺正常的人——比如除了埃文以外的這些身經百戰的獵人們——都聞得出來,它讓他們感到厭惡,但忍一忍也不造成什麼嚴重不適。
然而對於卡洛斯來說,由於他特殊的天賦,他在這種特殊的“臭味”方面的“嗅覺”相當於是別人的幾倍,簡直就是個先天悲劇。
但同時他又非常好奇,探頭探腦了好半天,簡直要驗證“好奇心燻死貓”這個改良版的名言似的,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唸了一個懸浮系的咒文,把這個珍貴的孤本飄到了半空中,像看小電影一樣,拉風地用自己的重劍一頁一頁地翻過。
“克萊斯托傳承的不是血緣,是記憶。”趁這個時間,阿爾多解釋說,“他們是一種介於人與非人之間的種族,外表看來和人類沒有任何的區別,卻有他們自己的語言,在這種一代又一代秘密的傳承裡,知道很多我們不瞭解的東西——比如那把‘鑰匙’。我們現在可以推測,一隻影子魔吃了你們說的那位老先生的記憶,並且透過這種方式得到了鑰匙的秘密,比如現在已知的一種功能——讓它們進化。”
“那麼葉子呢?”伽爾問。
“記憶對於克萊斯托而言,是非常特殊的東西,當主人已經死亡的時候,那些殘餘在他身體裡的記憶就會凝成一塊實體,也就是諸位看到的那片水晶葉子。”卡洛斯解釋說,“呃……那個召喚的法式是我很久以前看到過一個克萊斯托祭司這樣做過,只是生硬地記住了那種聲音,能把它召喚出來實在是運氣。”
埃文呆呆地說:“如果我也能聽一遍就記住一種不屬於自己的語言,一定會變成梅格爾特教官的寵兒的。”
“得了吧,除非你也被埋在土裡若干年後被人挖出來,”伽爾說,隨後繼續問,“那麼克萊斯托存在的意義就是那把鑰匙麼?”
“當然不,我說過了,是傳承。”阿爾多說。
“可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對吧?”埃文在他導師若有所思的時候,透過聯想得出了一個十分洩『露』他平時的不學無術的結論,“比如守護什麼寶藏,維護某個秘密,或者……”
“真的是傳承。”卡洛斯一目十行地掃過人皮書,『插』嘴說,“埃文,人類存在的意義也是傳承,克萊斯托只是一個種族,並沒有低人一等,也沒有高人一等。但是由於他們的特殊傳承方式,所以認定一個克萊斯托死亡的根據不是他身體的死亡,而是記憶的丟失。”
“比如老年痴呆症麼?”埃文問。
這死孩子是故意的麼——卡洛斯回頭看了他一眼,迅速判斷出,埃文就是那種傳說中怎麼打擊也不會傷自尊、沒皮沒臉的傻孩子,於是毫不客氣地說:“還有被迪腐吃掉腦子什麼的,據說一咬一口血,十分鮮嫩多汁。”
埃文:“……”
他已經有點被打擊得麻木了,對言語的條件反『射』聯想差不多消失了。卡洛斯大概為了加深他的記憶,隨手撿起茶几上果籃裡的一顆小番茄,扔進嘴裡,“嘿嘿”一笑:“就像這樣。”
一縷血紅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
埃文終於像個孕『婦』一樣衝向了衛生間。
“那個番茄壞了麼?”肖登夫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卡洛斯淡定地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你可別吃壞肚子。”
“不,夫人。”卡洛斯說,“我用治療師打針的那玩意往裡面注入了什錦梅汁。”
肖登夫人立刻把拿起來的水果又重新扔回了果籃。
“哦,”她訝異地說,“我還以為你已經成年了。”
“好了,別嚇唬他,”阿爾多等人把胃都吐出來了,才不緊不慢地說,“影子魔的食物只有記憶,它們不吃腦子。”
“哦是的,這聽起來有點畫素食主義者了。”卡洛斯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對面有菜『色』的爬回來的埃文擠擠眼睛,隨後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那本材質特殊的書上。
阿爾多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他後背上停頓了一會,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他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確實,他認為自己之前的確是太自信,乃至於對具體情況和環境的把握都有些欠缺。阿爾多承認,他確實有一些潛在的敵人,對於卡洛斯而言,男人和女人都有可能,這會給他的計劃和行動都造成很大變動。
可並不意味著他會輸。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里奧·阿爾多認輸。
伽爾算是個細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