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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陽錯的,卡洛斯本人正匪夷所思地待在薩拉州半山區的某一個房間裡,裹著被子,抱著熱水,對著一部毫無疑義的肥皂劇傻笑。
那天晚上以後,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伽爾發現家裡那位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有點奇怪,有時候說話說到一半,還會突然走神,或者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臉猛看,偶爾還會『露』出詭異的……慈愛的笑容。
一身雞皮疙瘩簡直不足以形容伽爾此時的感受。
這一切跡象表明,前前前前……前祭司大人他燒糊塗了!
這種變化很快連埃文都察覺到了:約翰和伽爾說話時的聲音明顯比以前輕柔好幾倍。
以前伽爾無論他說什麼,他都會選擇『性』聽——樂意就聽見了,不樂意就當成耳旁風,現在的感覺則是,無論伽爾說什麼,對方都會非常小心珍重在意地記在心裡,唯恐漏了一個字似的。
甚至有一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伽爾還驚悚地發現,約翰站在廚房裡,正企圖為自己準備早餐!
當然……由於阻止及時,他還沒來得及把廚房炸了。
有好幾次,伽爾都十分衝動地想問他那個驚悚的問題——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可每次約翰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放『射』出溫柔的、充滿縱容和寵愛的……像看家養幼貓一樣的目光時,伽爾這個詭異的問題都胎死腹中,導致金章獵人非常沒種地落荒而逃。
然而也有唯一一次例外,就是伽爾試圖和他提起阿爾多大主教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挑起話題,這個活潑快樂的男人的臉『色』就迅速一變,眼神突然冰冷下來,並且乾淨利落地截斷他的話,非常坦白地告訴他:“我們共事過一段時間,但是我討厭他。”
然後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表情略微柔軟了一點,歉意地看了伽爾一眼,用一種哄小寶寶入睡的口氣說:“抱歉,並不是針對你,我只是習慣實話實說,讓你不舒服了麼?”
除了起雞皮疙瘩,伽爾想,我還能幹什麼呢?
卡洛斯看到伽爾的時候,總是有種想伸手『摸』他的頭的衝動,可每次都是剛想抬手,就遺憾地發現,對方已經是這麼大一隻的成年男人了,這個動作不再合適,於是就失落了起來。
“我錯過了小伽爾的整個童年和少年。”他難過地想,“一轉眼,他已經都這麼大了。”
然後他就會陷入到自己的情緒裡,整個人腦袋上籠罩著一層黑壓壓的怨氣。
於是可憐的伽爾終於發現了這兩個來自同一時代的“偉大”任務的共同點了——他們都不聽完別人說話!
所幸之後古德先生召喚金章獵人——由於結界的問題,他們被叫回去做各種備戰準備,伽爾的假期變成了浮雲,輕飄飄地隨著風飛走了,在聖殿一住就是二十幾天,躲開了那不明原因突然對他充滿了興趣的祭司先生。
當然,因為這個,他也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把關於“大主教阿爾多”的話題繼續下去。
等到伽爾好不容易被從聖殿裡放出來,順便帶著治療師艾美前來給家裡那位不消停的祭司先生複查身體的時候,肖登宅裡又是一片雞飛狗跳。
“約翰,”伽爾對樓上喊了一聲,“十分鐘以後,我媽媽帶著我的兩個小侄子來訪——我是說,古德先生的意思,你要注意不要對聖殿以外的人洩『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我知道!”樓上傳來“砰”的一聲,化名約翰的卡洛斯先生氣急敗壞地說,“把這傢伙從我房間弄出去!見鬼,他要脫我的褲子!”
艾美手裡拿著一個注『射』器,身上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護士裙,簡直就是某公司新推出的電子遊戲“殭屍護士”的代言人,帶著十步必殺的香味,風情萬種地衝卡洛斯眨巴著眼睛:“來嘛,寶貝。”
卡洛斯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腰帶,檢查傷口時解開的上衣釦子還沒來得及扣上,就那麼衣冠不整、讓人浮想聯翩地站在一把椅子後面,『色』厲內荏地和艾美治療師對峙:“你死了這條心吧!”
“放過你的屁股?”艾美挑挑靜心修過的眉,“哦,不,小美人,還是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世界上有誰需要消除傷疤的『藥』水!”卡洛斯的聲音都變了調子,“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我為什麼要傻乎乎地為了消除它脫褲子?!”
這倆個傢伙,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伽爾嘆了口氣,走上樓來,擋在卡洛斯面前,後者則趁機罵罵咧咧地飛快地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