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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和路易產生了一點共鳴:聖殿為什麼會讓這種傢伙畢業?這一任的大主教已經老糊塗了麼?!
與此同時,深淵豺終於發出一聲怒吼,掙脫了約翰的束縛,巨大的碎冰在它身上崩開,它仰天長嘯起來,解凍了。
差點被凍成冰塊的深淵豺怒不可遏,下一刻,它就張開血盆大口,俯身向趴在水面上的約翰咬來。
約翰嘆了口氣,裹在他身邊的水突然往兩邊退開,在他的腳下凝成了一個小小的冰面,剛好夠他站在上面。約翰的手裡多了一把冰劍,血和水一同從他胸前的傷口上落下來,他站得筆直,整個人卻『露』出一股凌厲的殺伐氣。
就在他打算硬梆梆地迎上深淵豺的利齒的時候,深淵豺巨大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遭受了什麼劇烈的痛苦,歇斯底里地甩起自己的身體,已經掉到水下的埃文被甩了出來。
約翰雖然沒弄清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當機立斷——深淵豺身下一圈的凝成了一個冰圈,死死地把它固定在了裡面,而懸在空中的冰梯筆直地傾斜下來,在空中劃成了一把鋒利的刃,精確地穿透了深淵豺的喉嚨。
這回,那畜生連叫都沒叫一聲,就滾回地獄去見撒旦了。
“界”的主人一死,立刻碎開,濃霧和黑『色』的深淵瞬間消失不見,而深淵豺的屍體飄在一塊冰面上,已經恢復了普通豺狗的大小。
約翰臉『色』蒼白地按著撕裂的傷口,喘息了一會,這才去檢視深淵豺的屍體,當他看見它屁股上凸出來、把尾巴都給頂了起來的冰劍時……默了。
繼而約翰臉『色』複雜地轉向正奮力扒著冰層的另一邊,企圖爬上來的埃文。
“我本來是讓你找著它的脖子刺。”約翰平靜地說。
“我……我沒對準。”埃文羞愧地說,小聲解釋著,“不過我掉進了水裡,正好砸在了它的尾巴上,被它的尾巴掃了幾下,還嗆了水,只記得把冰劍刺到了它身上……”
“嗯,你刺中了。”約翰用腳尖扒拉了深淵豺的屍體一下,以一種更加複雜的表情說,“你刺中了它的**。”
埃文:“……”
約翰短促地笑了一聲,身體卻突然晃了晃,跪倒在了冰面上。
“天哪!你怎麼……”埃文連滾帶爬了上來,還沒站穩,就看到了對方胸口撕裂的傷流出來的血,於是他一句話沒說完,兩條腿就化成了麵條,軟塌塌地暈倒在了冰面上。
約翰筋疲力盡地做倒在冰面上,壓下喉頭一陣陣上湧的腥氣,苦中作樂地對自己一整天的行程做了總結——真他媽的是充實而有意義的一天。
正在享受芝士餡餅的伽爾在用餐的間隙再次打了埃文的電話,卻得知對方已經關機,他聳了聳肩,合上電話,對古德先生說:“剛剛心情實在太激動,居然忘了問阿爾多大主教執劍祭司的事,對了,還忘了問卡洛斯的事。”
古德先生想了想:“會有機會再見到大主教的,不過關於你先祖,問那位祭司先生不是也一樣麼?”
“也對,”伽爾笑了起來,“其實我還異想天開地覺得約翰就是卡洛斯過。”
古德先生頓了頓:“為什麼不呢?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路易說卡洛斯從來沒有擔任過執劍祭司,”伽爾說,“而且主觀上……我也看不出來他和亞朵拉特墓園的那座雕像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在你心裡,卡洛斯應該是什麼樣的人呢?”
伽爾想了想:“哪怕他不像墓園裡那個戰士的形象,至少也應該和阿爾多大主教差不多,話不多,疏遠而有禮,讓人難於親近,只好崇拜……當然,我還是認為史密斯先生更可愛一些,您見到他就會知道,真叫人難以置信,聖殿曾經有過這麼年輕而有活力的祭司,他很討人喜歡……就像個活人。”
就像個活人。
伽爾想起阿爾多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掃過每一個人……甚至結界核的時候,眼神中都潛藏著那種顯而易見的漠然。
伽爾換位地想,如果他自己一覺醒來,突然被告知已經是一千年以後,哪怕他希望自己表現得聰明沉穩一點,儘量波瀾不驚,心裡也會對新的世界充滿探究欲和新奇感。
而阿爾多大主教,他卻連看都不想看它一眼。
哪怕這是他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守護的世界。
伽爾突然覺得,好像除了結界,阿爾多大主教的生命沒有剩下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