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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路多。”道格拉斯先生輕輕地打斷他,伽爾注意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發音方式像極了卡洛斯在華森先生病房裡召喚水晶葉子時用的那種,像是一首含在嗓子裡、遊曳不去的歌聲,但又和卡洛斯那個山寨水貨版的有細微的差別,裡面彷彿蘊含著某種能擾『亂』人神智的魔力一樣。
道格拉斯往前走了兩步,他在空中『摸』索的手指不斷屈伸,像是在抓著什麼東西似的。
“杜拉路多——來自深海的影子魔。”道格拉斯先生忽然笑了一下,“不光是人類,連迪腐也閉塞了一千年,喪失了它們的敏銳和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說結界真的是個好東西麼?對此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評論。”
他徑直走到卡洛斯和凱文面前,甚至頗為無禮地一伸手覆上了卡洛斯的臉——卡洛斯終於忍不住在自己手裡有劍的情況下退後了小半步,他甚至臉紅了。
所以說對於男人而言,『色』相果然是比暴力更強大的武器——無論是英雄還是狗熊都能給一鍋端了。
“嗯?”道格拉斯先生輕輕地歪了一下頭,“真奇怪,我似乎見過你。”
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個蹩腳的搭訕,卡洛斯簡直聽得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特別他發現這位不拘小節的道格拉斯先生還企圖湊過來聞一聞他的味道的時候。
我只是用涼水隨便衝了個澡,壓根沒想起來用沐浴『液』——這是卡洛斯腦子裡唯一沒有半途而廢、成功執行出來的一句話。
這可有點不像話了……
伽爾終於看夠了,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了已經有點進入花痴狀態的卡洛斯,鐵青著臉瞪了他一眼——行啦,快擦擦你的口水,別像個『色』狼似的!
誰知就在這時,道格萊斯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弗拉瑞特家的小兒子,是的,我記得你,過去的年頭實在太長了。”
卡洛斯一愣,從荷爾蒙中清醒過來,立刻就明白了——和普通的克萊斯托族人只接受自然啟蒙不一樣,克萊斯托祭司還有一個特殊的人體傳承,在上一任祭司生命快要走到終點的時候,他們會把自己終身的經歷傳給下一位。
如果說過去鍛造了一個人的現在,那麼其實按照人類的理解,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克萊斯托祭司從遠古到現在,都是一個人。
一個記得成千上萬年、滄海桑田劇變的老人。
卡洛斯回想起一個名字,這讓他有些懷念地笑了一下:“是的,好久不見,海格爾先生,多謝您的救助。”
他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道格拉斯先生卻平靜地回應了。
“不算什麼,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徒步獨自越過死亡谷地的人,印象深刻。”他依然用那種特殊的語調輕輕地說,“不過我的……那位不知道多少代的前任海格爾已經死了,我認為你用這個過時的代號和我攀交情,可不是個高明辦法。”
被看穿了那點小心思,卡洛斯也不覺得尷尬,把帽簷往下拉了一下,他說:“即使只是四處流浪的獵人,我也有自己的立場,並且衷心希望能再次為人類爭取到一位舉足輕重的盟友,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