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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多少是出於他們長久以來對於博得的尊敬,博得不是維格菲那樣生來就具有親和力和領袖氣質的人,但吸引了這些和他同類的法師聚集在他身邊的,是他直率的性格與對於魔法的天份和執著追求。
“怎麼辦?當然是血債血償。”博得努力的用平靜的語氣說,
“我們死了一名法師,他們也要死一個。”
“可是……”質疑者的話還沒說完,博得已經消失了。
在瑞文戴爾,一位中年法師向驟然出現的塔主大人鞠躬致意。
今天的塔主大人似乎有些和藹的過分了,在其他法師的注目中,微笑著向他走了過來,右手輕輕的搭上了他的肩膀:
“對不起了。”
那不是維格菲低沉的聲音。
然後他的視線就混亂了。
在米德蓋特的火堆旁,博得又重新出現,身邊帶著那個法師,他的人頭剛剛好從脖子上開始滑落,他的血液也剛剛來得及噴濺了前排的法師們一身。在那具無頭屍體倒入火堆的霎那,他的新式法師袍依舊一塵不染的整潔。
望著眾法師震驚、詫異和恐懼交織的目光,博得只說了一句話:
“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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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衝突的時刻。”
“在這樣的時刻,權力的版圖將被改寫,一切的榮耀與聲望,甚至金錢與權勢都不再重要,真正重要的將是那些可以攥在手裡,可以與人正面對抗,可以從暗處伸出去給人致命一擊的力量。聖教的五千光明騎士團和半獸人大軍是一個,朔望會算是一個,米德蓋特村和瑞文戴爾的法師也各算一個,阿罕布拉宮深處的皇家侍衛,儘管很少有人看過他們出手,但無疑他們也算一個。如果再往下算,那各大家族的私人守衛,那帝都地下的各個幫派,甚至菲比斯手下的帝都警衛隊都可以算進去。再弱小,他們也算是一股武裝勢力,在大勢力的對抗中,這些小勢力如同滄海一粟,如果妄想抗衡只是螳臂當車。所以,聰明的做法是把他們當做最後的底牌,在所有敵人都忽視的時候,給忽視他們的人致命一擊。”
“而現在,最大的勢力,真正攥著一手好牌的人,不是聖女薩拉,不是攝政王,而是禁衛軍軍長,塔布家長子,法爾·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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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早上如往日一樣按時來到了帝都警衛隊的總部,卻發現這裡已經被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團團圍住,而自己的手下正守住了大門與他們對峙著。
從衣著判斷出這些人隸屬於帝國禁衛軍,也是整個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在他們面前,警衛隊的警官們在氣勢上差了一大截。
菲比斯撇了撇嘴,從人群中擠過一條縫:
“勞駕讓一讓。”
警官們看到自己上司的出現群情高漲,開始鼓譟起來。
與他們相比,那些軍人們彷彿冰冷的金屬一般無動於衷。
菲比斯笑了:“你們這群人還不趕緊回去該幹嗎幹嗎,都堵在這裡做什麼。”
沒給他部下說話的機會,菲比斯揮手將他們全部趕了進去。
然後菲比斯隨意的在門口找了個地方搬了把凳子坐了下來,含笑看著那些筆直不動站立的軍人。
他在等那個人的到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個騎士從街道的盡頭策馬飛奔而來,在離撞上全副武裝的兵士前兩部一勒韁繩,乾脆利落的下馬。
漆黑的戰甲,血紅的披風,金色的頭髮像一團金色的火焰燃燒著,照亮了稜角分明的方正面孔。五官憤怒的糾結在了一起,像極了發怒的雄獅。
法爾·塔布到了。
他掃了一眼依舊端坐著像看戲一樣笑盈盈看著他的菲比斯,一言不發的轉過頭,衝著他計程車兵咆哮:
“你們是帝國的禁衛軍!你們效忠的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家族,是整個國家!誰下令你們可以進入帝都的?誰批准的這次行動?有攝政王的軍令嗎?有元老會代表的簽字嗎?有軍務部的核準嗎?有緊急情況的檔案嗎?你們怎麼敢膽大到做出這種行為,這是叛國你們知道嗎?”
士兵們依然沉默,但菲比斯感覺得出來那是噤若寒蟬的沉默。
“誰負責的這次行動,站出來說話。”法爾壓抑下怒火。
“報告長官,我們沒有收到軍令,只有來自軍務大臣也就是您的父親的直接命令。”一名軍官出列,向法爾行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