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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如果它露出一丁點嗜血的渴望就毫不留情的鞭打他,再把它放出來時它已經變成了一隻綿羊;可是,如果一隻獅子被關在籠子裡,卻仍然用新鮮的血肉餵養著,教給它捕獵的技巧,磨利它的牙齒,時不時地逗弄起它嗜血的本能,它被放出來之後會變成什麼?總之,不僅僅會是一頭獅子而已。
光明騎士團就是這樣的一群野獸,今天他們終於被放出來了,而庫茲卡爾又成功地激起了對殺戮的渴望,如果今日他們的刀鋒不沾血他們顯然是不會滿意的。
他們的內心是極度的狂熱,可他們身上的鎧甲卻在陽光下反著寒光。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天地間似乎只有這永不止息的馬蹄聲。
突然,法爾瑪狂笑了起來:
“鼠輩們!有膽子躲在窗戶後面偷偷的拉弓瞄準卻沒有膽子放箭嗎?你們粗重呼吸聲和齷齪的殺氣早就把你們的位置暴露無遺!”
“嗖!”被這句挑釁激怒了的洛克鬆開了手中的弓弦,箭尖劃破了寂靜,卻劃不破銀鎧的一絲一毫。
法爾瑪大聲的嘲笑著,光明騎士團迅速紛紛舉起了武器,更多的箭矢如雨一般從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角落激射而出,卻只是有如雨點打在磐石上一般四散飛濺。並不是一個人有了弓,有了箭就可以被稱為弓箭手的。
指望著這些流矢能殺死敵人是可笑的,但帕拉迪亞的人們還能怎麼做呢?這原本就是一場不平等的戰爭,他們只有奮力抵抗,渴望著奇蹟出現。
“佐迪亞大人。”洛克默唸道,“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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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森加德?”艾·佐迪亞努力的回憶著面前的這個人的一切,從那共同在訓練營中朝夕相處的一幕一幕,直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臉上的森然殺意,那俊秀的過於稚嫩的面龐好像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但這些並沒有用,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他唯一確定的只是——這個人沒有贏過自己,而這就足夠了。
他沒有說話的時間,手中的“熾炎”不留餘地的猛攻過去。
“快點敗吧!還有兩個人要應付。”
事情並不像他預料中的順利,幽藍的長劍一次又一次的擋住了“熾炎”的侵襲,彷彿幽影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瞬間出現在艾的劍路上,而且,諾森加德似乎還應負的遊刃有餘。艾不得不收斂起他輕敵的主觀判斷,攻勢也緩了下來。
諾森加德等待的就是這樣的霎那,長劍如靈蛇一般刺穿了烈焰一般的攻勢,刺進了艾的肩頭。
艾匆忙後退,陽光下“熾炎”上的火焰圖案依舊閃耀的如同一團烈火,可是肩頭上的傷口卻確確實實的感受到疼痛,那塊冰,是怎樣穿透烈火之屏障的?
“你太令我失望了,佐迪亞!”諾森加德搖搖頭,瀟灑地甩去劍鋒上的鮮血,儘管他沒有明說,但艾知道他剛才手下留情了。
同樣,諾森加德也知道剛才艾的注意力沒有集中在他身上。
他不希望自己盼望了很久的兩人之間的決戰以這種方式結束。
諾森加德劍鋒上的藍光如同冰凌一般凝固在了空中,同樣凝固的還有他的手,他的身體,和他嘲弄似的表情。
起風了,呼嘯著吹過山林,卻在吹進“冰封”周圍的領域中凝結了起來。陣風止息,在他周圍無力的打著旋,而他周圍的腳下,連枯葉都安靜得貼在地上,散發出的壓力,將空氣凍結的有如實質。
所謂劍術,所謂對決,真正的本質無外乎只有兩種——
進攻與防守。
要麼在一次次的進攻中逼迫對方露出防守上的破綻從而一擊致命,要麼在嚴密的防守中尋覓對手鬆懈的霎那逆轉戰局。從剛才毒蛇般的一劍艾已經看出,諾森加德擅長的無疑是後者。
凝固的如堅冰一般的防守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如同暴風驟雨的進攻一般,也是一種極端的威懾力,令對手膽寒著失去進攻的勇氣,直到連拼死一搏的念頭也放棄。
艾笑了。
他沒有恐懼,為什麼會有人害怕比自己弱小的對手?
“熾炎”劃過,點燃了枯葉,點燃了枯葉,點燃了樹林,在狂風之中燒成了一條怒火的銀河。寒冰在烈火的灼燒之下瞬間消融了,那地獄般的溫度燎過諾森加德持劍的手,吸入肺中的炙熱空氣彷彿還帶著淡淡的煙味。
這是無法阻擋的一劍,也是不顧一切的一劍,諾森加德明明將他渾身的破綻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明明知道他擋無可擋,退無可退。但是,他就是想要後退,他的身體不顧意識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