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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要輸了嗎?”
“如果殺了敵人的指揮官如何?”薩馬埃爾聽到了菲比斯的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菲比斯搖搖頭,“也許吧……”
局勢已經不是他可以逆轉的了。
“那麼會不會對局勢有所幫助?”薩馬埃爾又問。
“當然,只不過我們的弓箭手拿他沒什麼辦法。”
話音剛落,他發現薩馬埃爾已經不在他身旁了——
他拔出了彎刀與短劍,幾大步跑到了城牆的邊緣,然後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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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隱在了烏雲之後。
薩沃坎帶著他的部隊退走了,放棄了今夜的進攻,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然後在歐亞克家族家附近搭起了帳篷,準備明天捲土重來。
那個人的出現讓他找到了一個撤退的理由,因為他說過他不想與他為敵。
而事實上,已經被嚇壞了計程車兵們也不想,在前線的人還在絕望的與一個他們殺不死的人作戰時,後面的部隊已經有人開始後退了。這是一個更接近於神的人,而且這個人也保衛著帝都。這個晚上他們已經見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讓他們不得不收起了對帝都輕蔑的心,開始了原本就該心存的敬畏。
營帳建好了之後,彷彿有一片黑色的烏雲罩在每個草原人的頭頂,這樣輸去戰役讓他們在不甘心的同時又無計可施。他們在這種情緒和恐懼的雙重摺磨之下,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難以入睡。
帝都的北城門被拉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色的人影默默的走了進來。
城內的氣氛壓抑得令人寒毛直豎,圍著城門的人自覺地給渾身浴血的他讓出了一條路。每個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著恐懼和異樣,但好在,還有一點點的慶幸和感激。
面對著這一切,薩馬埃爾顯得有些漠然,儘管從來沒有這麼多的活人見到了他的能力,並且還依然活著。
但是他不得不對菲比斯怪異的神情有所表示。
“沒錯,我不會死,也不會受傷。”他勉強的對菲比斯笑了一下,
“你早讓我出場,這場仗早就結束了。”
菲比斯連個笑容都懶得給他了,只是走上前,拍拍他的肩,然後茫然的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薩馬埃爾搖了搖頭,叫人將他們被滿目的鮮血與屍體折磨了整晚疲憊不堪的指揮官抬了下去,然後又對另一個人說:
“有水嗎,我想去把身上的這些洗掉。”
那人如逢大赦一般跑開了。
在城牆上,血戰了一夜計程車兵們很快歪七扭八的睡著了,他們知道,明天還有更艱苦的戰鬥在等著他們。對於城門外的侵略者而言,今天的攻擊不過是熱身;而對於他們中的有些人來說,卻是他們一生中的最後一次戰鬥了。
那些在勝利之後就軟倒在地長眠不起的人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再也不必為身後這座城市的安危擔憂了,他們也永遠也看不到它陷落的那一天。
每個人都已經相信了這座城市即將來到它的末日,也許不是今天,但是很快……
剛剛喧囂的戰場片刻之後就沉睡了下來,留下了大量被遺棄的箭矢,大大小小的石塊,八輛或被燒燬,被炸碎,被截斷或被翻到的攻城塔,還有在城下堆積成山死狀各異的屍體。
而在所有的屍體之中,有一具的死狀最慘不忍睹,渾身的傷痕和血跡令人完全看不出這人曾經的面貌,就連象徵軍官身份的衣服都被鮮血浸透而無從辨認。
只是,他的地位和在這場戰鬥中的意義卻在城牆上一覽無餘——
在他的身體周圍堆滿了草原人的屍體,一人疊一人,幾乎成了一座屍體構成的環形山。而鮮血,大量的鮮血,則以他的屍體為中心向四周星型發散。
……
禿鷹飛過荒涼的戰場。
從空中俯瞰,這就像一箇中間被砸扁的餡餅。
第十四章——往事/責任(下)
銀色的徽章反射著夜幕的星光,在失意者的手心中絕望的躺著。
然後,手心翻轉,徽章無力的墜落,墜落……
玫瑰與荊棘的圖案落入那個淺淺的墓穴之中,與一個木匣碰撞發出金屬的脆響,旋轉著停下。
依舊閃亮著這黑暗沉淪的大陸上最後一絲光亮。
接著,簌簌落下的泥土將它掩埋——
與那木匣中的她的日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