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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湖泊作為貴族專用的私人園林,派專人修繕和保護。剩下的就只有在湖區之外的幾個孤立的池塘由於風景差些沒有入貴族們的眼被孤立在外,這些就成了很多平民青年們遊玩的第一選擇。
而薩馬埃爾此時面對佇立的,就是這其中之一。
他不知道這片湖,或者說是這潭池水的名字,他知道這裡很小,和那貴族專屬的園林和湖泊比起來,小到不起眼,景色也荒涼許多。
但是他記得,他們曾經在這裡,春天的時候,策馬踏過新綠的草地,看著她任由嬌嫩的柳枝拂過青春的面龐;夏天的時候,坐在湖岸,看著她的赤足在湖水中搖晃,遙望著對岸遠處貴族那邊的花團錦簇,爭奇鬥妍;秋天的時候,從旁邊的樹叢中摘下不知名的果子,看著她吃完甜美多汁的果肉,用舌尖舔去唇邊的清香,然後將果核丟進池中,自己的心也隨著那波紋盪漾;冬天的時候,手牽著手走過初結的冰面,小心翼翼的繞開那些細微的裂痕,每一聲腳下傳來的異響都讓人心驚膽戰。但是他們卻是那麼燦爛的笑著,在冰面上躺下,讓溫暖的冬日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
“如果我掉下去了呢?”她望著蔚藍清冷的天空。
“我救你上來。”他不假思索的回應。
“你會游泳嗎?”她微笑著轉過頭。
“不會。”靠近冰面的臉頰顯不出羞窘的血色。
“那我救你上來。”她轉過頭,溫和的衝他一笑,比那冬日的陽光還要溫暖,溫暖的彷彿要融化這冰面,有一個霎那,他甚至期盼這冰面真的裂開,然後自己在萬念俱灰的冷徹湖水之中,被她溫暖的手拯救……
這些回憶在他堅信她會來,焦急地期盼著她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不斷閃現,填補著大腦的空白,直到他發現那一池的金光都變成了夕陽的血紅,才意識到這一切都不過是回憶——已經不可能再重現的回憶。
心中驟然的狂亂起來——
“她恨我,她果然不會來了。”
天色漸暗,蟄伏的惡魔又到了復甦的時刻。
腳下,血色的池塘中,突然升起了幾個氣泡。
他本能的因為好奇而略微彎腰。
惡魔的爪牙,蝮蛇的毒刺……三柄利刃同時從水中傳出,沒有一絲寒芒,一陣冷風,這些全被水聲和波光所掩蓋,隨著利刃竄出水面的是三個黑色的人影。
又是殺手,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派來的。薩馬埃爾只是冷笑,並沒有躲閃……
確切地說是他不能躲閃,隱世會精英殺手的致命一擊,怎麼可能是他說閃就閃的掉的?他只能看著,感受著三把利刃同時穿進了自己的胸腔。
三個黑衣殺手接著衝力躍上了岸邊,同時將刀子抽出,薩馬埃爾的身體,連同他正噴射的血液一起跌入池塘,染紅了的池水與染紅了天際的夕陽相比,變得毫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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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帝都的郊外,具體方向並不重要,具體的地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荒涼的天地間,一個黑衣的男人朝著帝都相反的方向一步步地走著,每一步都似乎堅定,卻又能從他的神色看出艱難,每一步都需要他重新鼓起勇氣,因此保持這樣一致的步伐讓他無比疲憊。
血,從手腕上流出,流過手掌,沿著指尖滴落。
終於,黑色的皮靴在地上一絆阻住了他的前行,他的整個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當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面前出現的是一張慈祥老者的面龐:
“你醒了!”老人說。
薩馬埃爾猛然坐了起來,老人嚇了一跳:
“我沒死?”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左手手腕。
上面只有幾道淺淺的疤痕。
“沒有,沒事了。”老者安慰他,“我把你救回來了。”
“為什麼……”他喃喃自語。
老人並未覺得這人的行為古怪,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同情心——這個人一定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薩馬埃爾並不領情,一把揪起老人的領子大吼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老人沒有解釋,只是繼續勸著:
“你還年輕,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你,不要總想著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薩馬埃爾抓著老人領子的手緩緩鬆開,嘆了口氣:
“不,反正這也不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