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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鞘本谷謊≡窳死肟��
一切都沒有道理,從任何角度都解釋不通。
如果他可以接受她的愛,同意她那句愛並不是一切的話,他當時何必離開?他們只要彼此相愛不就好了?
但是如果他不能接受,只是因為他始終把對她的愛情放在第一位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一邊愛著她,一邊說著要殺了她的那種混帳話?
於是,對於那天的離去,他只能找到唯一的一個令他羞愧的滿臉通紅的解釋——
他在賭氣。
像是個孩子般的賭氣。
只是因為她愛她不像他愛她那麼深,只是因為她執拗的語氣刺痛了他的驕傲和自尊。
於是他離開了,造就了今天這一切。而其實,事情本來可以簡簡單單的以一個溫暖的擁抱結束。
艾的步幅加快,此刻的他的心中根本不願去想這些令他不快的往事。
他足弓的每一次起落,心臟的每一次跳動,肺葉的每一次舒張,都在呼喊著一個名字——
“薩拉……薩拉……”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愛她,這愛從未消退,只是被他狠狠的壓抑住,然後視而不見。
“她辜負了我的愛情,所以我要離開。”
“她變成了一個權力狂,所以我不愛她了。”
“她殺死了那麼多人,所以我要殺了她,為他們報仇。”
藉口,藉口……
這些,不都是為了掩蓋自己愛她這個簡單的事實嗎?
連伊芙的死都成了他的藉口,她從來都沒有要自己為她復仇,她要自己忘了她,她甚至說過不要與薩拉為敵。
“從六年前,你就已經錯了。而你這六年來所做的,不過是用一個錯誤彌補另一個錯誤,用一個謊言掩蓋另一個謊言……”
庫茲卡爾真的說對了。
甚至在六年前,自己離開的那一天,做出了去帕拉迪亞的決定時,依舊用無數的謊言麻痺著自己,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去帕拉迪亞的理由,而事實上,真正的理由只有一個——
他不想離她太遠,他還想見她,還期望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回去。
當然,前提是她誠懇的向自己道歉,懇求……
他甚至覺得:也許她也是這樣想的,在每個寂寞的夜中,她希望我能出現在他的床前,於是她就可以當面向我道歉,於是我也可以重新擁她入懷。
但他那時沒有想到伊芙會來,帕拉迪亞會成為聖教的敵人,而這一離開,就是六年。
於是兩個相愛的人,由於某些兩人到了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理解的理由,在一個城市中被分隔了六年,其間,誰都不願放下自己的堅持和固執去見對方一面。
艾突然有了這麼一個瘋狂的想法:
也許她是故意去進攻帕拉迪亞的,也許她是故意讓自己想要去殺了她,這樣兩人才有重新相見的機會,這樣兩條越離越遠的線才能重新交會。
想兩個吵架的互相賭氣地孩子,卻又都不願道歉。為了打破這種尷尬,她打了他一拳,他還手,然後兩人扭打在一起……
最後,大家都累了,就肩並肩的互相躺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望著天空……
但無論如何,現在自己明白了。
他望著手中的玫瑰。
“愛一個你愛的人,愛一個愛你的人,愛一個你恨的人,愛一個恨你的人。只有付出愛,才會收穫愛。”
這是《神典》中的句子,每一句,都像是在說艾與薩拉的愛情。
紅色,是那天的夕陽,是她的唇,是手中的玫瑰。
他回憶起了兩人的初次獨處。在教堂的後山,在夕陽之下,她在他耳邊輕誦著《神典》中的句子。
“你自己接著看吧!希望你早日成為女神的信徒。”
她揮手作別,離去的背影依舊可以在艾的腦海中清晰的憶起,像是一幅被小心翼翼的儲存起來的油畫。
然後是一天,又一天……
每一個黃昏都因為有了她而變得美麗。
那時他還想著永遠,可是上一次……也許已經遠遠不止六年。
“幸好。”他想,“一切還沒有太晚。”
他依然心有餘悸,儘管他知道自己昨天的那一劍不可能刺下去,但是如果他真的刺了,也許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那麼,他也永遠不能和她並肩坐在夕陽之下了。
想起來,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