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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荒謬的感覺,那就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用什麼方法來拯救它,削弱它的敵人,增強它自己的實力,光明聖教註定已經到了末日。
這就是他一直所說的命運嗎?他很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於是他只能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著,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愚蠢?每一個人!”他不僅是在罵那個託普的光明騎士,他是借這個機會發洩長久以來的怨氣,
“你,還有你!”他指著艾和蕾絲,“還有薩拉、諾森加德,還有背叛的伊芙,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幼稚?你們是光明聖教花了這麼久著力培養的一代,你們是被稱作驚才絕豔的一代,你們是肩負著江光明女神光輝撒遍大陸的重責的一代。為什麼都因為這麼幼稚的理由背叛?你們本來代表著光明聖教的無比輝煌的未來,可是你們卻像小孩子賭氣一般作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所謂的那種感情,我非常清楚,甚至比你們本人還要清楚的多,所以我更不能理解為什麼你們莫名其妙的全部選擇了離開。你們根本不配被稱為天才,你們就是一群蠢貨,白痴!”庫茲卡爾瘋狂的發洩著他的憤怒,直到他的話語被一聲悽慘的求救聲打斷——
“救命!”那個傳令兵尖叫著,吸引了每一個人的目光,艾、庫茲卡爾還有蕾絲。
一個黑衣的朔望會教眾雙手抓住了馬尾努力的向上爬,而那匹馬由於尾巴被人抓住失去了控制,在衝入又衝出戰陣之後,又向三個人的方向急馳而來。
傳令兵伸出了短刀向那人的手臂上刺去,那人卻趁機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猛力一拽,馬上的傳令兵拼命掙扎,終於兩人一起滾落馬下,抱在一起,被狂奔的馬蹄踢著翻滾,然後踩踏而過。
靜默許久,正當大家以為那兩人都死了的時候。
黑衣的朔望會教徒站了起來,似乎是故意麵向三人的方向,展示著他被馬踢踏過的頭顱——
他的眼眶,鼻子和下顎已經被完全踏碎,整個面孔已經混成爛兮兮的一團,這應該是致命的傷勢,但是他沒有死,他依舊筆挺而又僵硬的站著,讓閃著熒熒的綠色幽光的粘稠液體,從稀爛的面孔上淅淅瀝瀝的流下。
無論是庫茲卡爾還是艾,此刻的感受都只有恐懼。
“女神啊!”庫茲卡爾握刀的手鬆了,但蕾絲不會逃跑,因為她已經徹底癱軟在了庫茲卡爾懷中,艾沒有偷襲,因為他的手也在發抖。
他們此刻才發現戰場變成了另一種景象。
託普被從馬上摔落,四五個黑衣朔望會教眾圍了上去,託普長劍亂舞,可是黑衣的人絲毫不讓,一擁而上,之後就只剩下飛濺的鮮血和鮮血噴濺的聲音。
一個半獸人卸掉了一個敵人的胳膊,流出的不是血,是詭異的綠色液體,而黑衣人隨後彷彿毫無知覺般繼續與半獸人戰鬥著,直到切掉了他的頭顱。
當不怕死的半獸人遇上了不會死的朔望會教眾,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
光明騎士團銀甲在陽光下的閃光逐漸被鮮血覆蓋,紅色的,還有綠色的。
一個身上插著兩柄利劍的黑衣人從地上掙扎著站起,繼續投入了戰鬥。
遠處,又一匹駿馬哀鳴著倒下,緊接著是慘叫……
漸漸的,光明陣營的人們心中失去了戰鬥的慾望,只剩下恐懼。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什麼。
……
最先從這種恐懼中掙脫出來的是庫茲卡爾,他將蕾絲帶著騎上馬,離開了這個猶如冥界般的地方:
“完了。”他平靜的對蕾絲說,“一切都完了,你、我、騎士團、聖教、還有這世界。”
而面對戰場的艾,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茫然的望著依舊廝殺著的人群,聽著那令人窒息的刀劍碰撞聲和絕望的嚎叫,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陣風吹過,吹來的只有死亡的氣息,不帶一點生命的溫度。
滿眼,只剩下那幽幽的綠色。
他想起了那張漂亮的不像男人的面孔,想到了掛在他臉上的柔和笑容中的詭秘,不寒而慄。
他伸出雙手,看著它們顫抖,想讓它們握緊成拳卻無力。
他想慘然一笑,但他笑不出來,只是疑惑的問著自己:
“我都做了些什麼?”
第九章——迷戀(上)
十一歲的魯希瑟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幽幽的香味燻進他的鼻子,讓他產生了一種“這張床的主人必然是個女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