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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想多了……我們只是……不太合得來而已,並沒有什麼矛盾的,下次我會和他多聊聊的……”
“太好了!(一個臉頰上的吻)我知道哥哥和維格菲一定談得來的。那麼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會來吧!”
“當然會,我妹妹的婚禮我怎麼能不到?”
回憶……
回憶像一柄利劍,一次又一次的穿過艾的胸膛。
而那一聲聲“哥哥”,正是利劍的劍鋒。
可是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感到一腔燃燒的快要沸騰的熱血,如果再不發洩出來,就將會將他自己焚燒殆盡。
“原來,這就是一切的答案。”艾瘋狂的笑著,剛才菲比斯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曼蒂,這個一直被自己視為親妹妹的可愛女人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菲比斯,自己從小就視作親兄弟的人,卻一直包庇著她的罪行;而自己,卻一直被矇在鼓裡,被這些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原來這世界早已背叛了他,那麼他為什麼還傻到努力得去找什麼不毀滅世界的理由?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我不可殺之人。”
他狂笑著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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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沒有解除變形術的曼蒂在艾沖天的怒火之中顫抖。
增援的第四隊讓城頭和城門危急的形勢暫時緩和了下來,而艾也減緩了對城門的猛攻,排好陣型正面迎著衝鋒而來的禁衛軍。
接下來,活死人部隊在艾的口令之下也開始了自己的衝鋒。
帝都禁衛軍那側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與這裡寂靜而沉悶的腳步聲形成鮮明的對比,正如火與冰,洶湧的奔流與巍峨的冰山,兩軍的兵鋒逐漸逼近,一邊士兵的面孔猙獰,對比著另一邊一樣的平靜,這些都交織成了一曲令人熱血激盪扣人心絃的戰爭之歌,可是對於曼蒂,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女人來說,顯然是過於殘酷了。
兩邊的戰士絞殺在了一起,曼蒂的十指像是要被扭斷了一般的扣緊。她也殺過人,也看見過活人在他面前死去,可是和真正的戰場相比,那些都不值一提。
她顫抖著,無論是那個真實的曼蒂,或者是她偽裝的女人都在顫抖著,她腦中難以控制的出現一種幻想——
那銀甲的人群向洪水沖垮堤壩一般淹沒了帝都的城門時,面對著那些平靜冷酷的眼神,自己突然怎麼也想不起來瞬間移動的咒語,只能無助的哭泣。接下來,她對上了艾那沒有絲毫憐憫同情的面孔,她哀求著,但他只是冷冷地舉起手中的劍。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美麗的身體被艾燃燒著滔天怒焰的劍劈作兩段……
她害怕了……她抵抗不住艾的怒火,那白馬上的柔弱騎士根本保護不了她……
正午之下,她的影子只縮成了腳下的一團。
“為什麼還沒回來……”她喃喃自語,因為她知道她最後可以依靠的人也不在身邊。
她開始後悔在這種時刻把影子派出去了,可是她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面對一個瘋狂的艾,和一支同樣瘋狂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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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終日幽暗的阿罕布拉宮中,一盞燈座投影在牆壁上的陰影之下,影子藏匿其中。
與之前的每一次行動一樣,他等待著一個經過的人身後的影子和這一團陰影交匯,那影子將會把他帶到他想去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總是有一片陰霾籠在他心頭,讓他沒有形體、沒有感覺的的所謂面板感到了許久未曾感到過的寒冷——
那是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某個人的目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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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膽怯,絕不放棄,絕不後退。
這是禁衛軍的訓條,是鐫刻在每個士兵心頭的鐵律。
同時,他們也相信,在戰場上,從來不會有其他軍隊計程車兵可以比禁衛軍計程車兵更勇猛。
所以,他們不相信敵人是不是打不死的怪物,他們堅信敵人只不過是比普通軍隊更強悍一些,但是永遠也比不上自己。
斷了一臂仍舊繼續戰鬥嗎?他們冷笑著想:我也一樣可以。
腸子都流出來了依舊不停下腳步嗎?他們也將流出的腸子塞進了肚子裡:不過是輕傷而已。
即便武器也打斷了,仍舊撲上來用牙齒撕咬嗎?他們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用牙齒撕咬著敵人的咽喉,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即便你們是怪物又如何?我們一樣可以變成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