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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的修尾,消失在落日餘輝中。
薜荔喘息著止步,悵然望向道路盡頭。那兒只有血紅的殘霞。
“你已經查出那小子的真身?你剛才說他是個什麼東西來著?”白玉唐吃了薜荔帶來的療傷聖藥,迅速恢復了元氣,一掀被窩,赤腳跳下地,迫不及待地追問。
“大風是一隻風狸。是……是我一個朋友猜測的,不過我剛才見過他,看起來這應該沒錯了。”
“小乖!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說的?”白玉唐氣勢洶洶,滿屋轉圈搜尋貓的蹤影,“早就告訴你坦白從寬,你還死鴨子嘴硬!現在你外婆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你再頑抗也是沒有用的了,快給我招!你外婆說的對不對?那小子是不是風……什麼玩意的?……死貓呢,躲哪去了?”
“唔唔唔唔……”從床底下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嚕聲。汪丹趴在地上,拽住一隻小爪將小乖拖了出來。
“快快招認!”他高舉黑貓,邊搖晃著它的小身體邊吼道。
“唔唔唔……咕嚕~~~~~~嗚!嗚!咕嚕咕,咕咕!”
小乖被搖得七葷八素,但仍倔強地瞪著大眼睛,發出無人能解的怪異叫聲。
“它在說什麼?”薜荔摸不著頭腦。
“它在死鴨子嘴硬。它說:‘不說,不!不!我不說,就不!’——看吧,這孩子簡直沒法管了。”白玉唐打了個呵欠,懶懶地翻譯道。顯然她對這種獨一無二的乖氏發聲法十分熟悉,恨恨地發著牢騷:“你看它那副德性,它以為自己是地下黨員呢,還玩這套寧死不屈,我瞅見它這模樣就來氣……”
不等她嘮叨完,薜荔一眼瞥見貓臉,尖叫起來:“阿唐!你們在幹什麼!怎麼能這麼對待孩子!我一直叮囑你們不要體罰,你們、你們太殘忍了!”
“拉倒吧姐姐,不知道殘忍的是誰。我的臉都快被它踩扁了,它就會扮可憐,迷惑你這種心慈手軟的無知婦女。不要上當!”白玉唐悻悻地說。
“你還說!”薜荔從汪丹的魔爪下一把奪過小乖,將小黑貓摟在胸前,撫摩著它的小臉,心疼欲死,“孩子的嘴巴是怎麼搞的?總不會是它自己貼上的吧?真沒想到你竟然刑訊逼供,想把我們小乖屈打成招嗎?我警告你,熟歸熟,你再這樣,我一樣可以告你虐待未成年……獸!”
“嗚嚕嚕,咕咕,咕咕咕咕!”(翻譯:好外婆,救命,保護小乖!)從被兩條橡皮膏交叉貼住的貓嘴裡發出類似鳥叫的怪音。
“姐姐,千真萬確那就是它自己貼上的,騙你我是豬!”白玉唐哼道,“你來之前,我和它爸正在問它那小子的事,這死貓居然出這狠招,寧可把自己嘴巴打封條也不招!你自己看吧,這副二百五相,是我弄得出來的麼?”
“小乖,我的小寶貝,不怕不怕哦,外婆來救你了。”女作家淚眼迷濛,顫抖著雙手揭開貓嘴上的封條,輕撫被粘得七零八落的鬍子,“可憐的孩子……嘴嘴痛不痛?”
“嘴嘴……咕咕咕咕~~~~~~”小乖淚光盈眶,剛撲到外婆懷裡哭訴了半句,想起自己的使命,後半句登時化作嗚嚕之聲。
毛茸茸的白色小前腳拿起被揭開的封條,自覺地又粘在嘴上。
“咕嚕嚕……”
小黑貓一對琥珀色圓眼水盈盈地閃動,兩隻前腳在薜荔胸前蹭來蹭去,嗚嗚哭泣。
“你甭想在我面前耍花招!”白玉唐不為所動,怒道,“它爹!你是證人,剛才它姥姥說什麼來著,那小子是個什麼東西,你都聽見了,趕快說出來,讓這死貓無所遁形!”
“那小子是……是個鳳梨……”在這場三個女“人”一臺的大戲中,汪丹一直文靜地站在角落裡,生怕一個失言,殃及池“龍”。此時被問到頭上,不得不以最小的聲音低調出場。
“沒文化就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白玉唐呵斥著老公,“你那點素質別人不知道,老孃還不知道麼?它姥姥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你還在那兒瞎打岔,我就知道其實你根本沒聽懂!它姥姥,你別理丹丹,它沒文化。鳳梨,還菠蘿呢~!”
“鳳梨不就是菠蘿嗎……也不知道你們兩口子誰更沒文化!唉,做男人也不容易啊~~~”薜荔同情地看著汪丹,後者已經滿臉通紅,極力保持緘默。但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那個文盲女“人”囂張的氣焰下,岳母大人與可憐的女婿同病相憐,敢怒而不敢言。薜荔搖搖頭,嘆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名叫大風的男孩是一隻風狸——不是什麼菠蘿!風狸,那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異獸,傳說這是個有潔癖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