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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所以生起了逃亡以來的第一團篝火,部下打了些野味圍著篝火燒烤了起來。
吃上野獸的烤肉和在森林中摘取的野果,喝上甘甜的泉水,極是愜意。雖然烤肉因為沒有鹽而顯得淡而無味,但大家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經過了一個月茹毛飲血的生活,總算是美美地吃上一頓了。
坐在篝火前面,看著部下一個個面容憔悴的樣子,原本光鮮的甲衣早已殘破磨損,穿在身上形如乞丐,一陣酸楚之意不禁湧上我的心頭。
這些都是帝國的精銳,是帝國的榮光所在,如今卻因為他們主帥的無能落得如此淒涼而狼狽的境況,卻仍然一直無怨無悔地追隨我……但就在今天夜裡,在我們即將回到風容谷的時候,又有一批士兵因傷病不治或積勞成疾而死亡了。
當初我們突圍時還有將近三萬人,現在,卻只剩下不到二萬人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終於讓三分之一的人熬不過回家最後的一段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初歷戰陣計程車兵。
我們只得暫時將屍體停放在篝火前的空地上,明天一早再行掩埋。
我在篝火旁裹衣入睡,但睡得並不安穩,總覺得心緒不寧,萬般感傷纏繞心間,使我強烈地思念起我的妻子們……在過去的一個月,由於總活在緊張與不安中,所以沒有餘暇去胡思亂想,如今,大概是“近鄉情怯”吧?人安定下來後,反而倍受相思的痛苦煎熬。冰蘭、薇薇安、琉璃,你們現在還好嗎?是否正在為你們的夫君生死未卜而夜夜以淚洗臉、憔悴了容顏……我突然從朦朧的意識中乍醒過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和怒罵的人聲響起。
此時已是深夜。營火在風中明滅閃動,在林中迴盪的夜風嗚咽呼嘯,樹葉亦被吹得沙沙作響,四周的樹影在火光中呈現一片迷離幻象,而在篝火照射不到的地方、在遮避了星空的森林深處,則呈現出一片厚重幽深的黑暗。
詭異的氛圍讓我微感不安。
我一邊起身穿衣,一邊問部下:“怎麼回事?”
身邊睡眼惺忪的部下也答不出所以然來,我便立即大喊道:“大家起來,可能有變!誰能告訴我,剛才是怎麼回事?”
眾人聞聲窸窸窣窣地爬起,他們尚處於一種混濁迷惘的狀態之中,顯然睡意未消,均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這時,卡爾安吉急跑到我身邊,施了個軍禮說道:“報告元帥,剛才有奸細,已被我命人抓了起來!”
“奸細?”我不由輕蹙了一下眉頭。
“剛才有人想偷盜屍體!”
“盜屍?”我不由因這件古怪的事情而大感詫異。
“是的……我們抓住他時,那人正在我軍停屍的空地上,鬼鬼祟祟地搬動士兵的屍體,他已全部交代吐實,說目的就是為了盜屍……元帥,要末將命人將他帶過來,讓元帥親自審訊嗎?”卡爾有點結巴地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片怪異,顯然對發生這樣的怪事,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了想,無法理解這件突發的怪事背後是否與我們有什麼關聯,便擺了擺手,示意卡爾將人帶來。
那個奇怪的盜屍者被五花大綁地帶到我面前。
我藉著火光打量了此人一眼。
憑外表判斷,此人年紀約在三十與四十之間,中等個子,由於他全身裹在黑色的大衣裡面,所以看不出是胖是瘦,原本套在頭上的連衣帽已被摘下,露出了一張異常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額前一撮亂蓬蓬的黑髮貼在尖長的臉上,深陷進去的雙目幾乎只剩魚肚白,看不到黑色的眼仁,仿如瞎子,雙唇則緊抿成一線,好像不愛說話的模樣。
此人給人一種相當陰森詭秘的感覺。
“你是誰?”我對這個令人感覺不舒服的男人說道。
但他對我的問話卻置若罔聞、無動於衷,臉上的表情始終凝固著。
當我連續問了三遍後,他臉部的神經突然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然後雙張眥張,眼球變得一片血紅,渾身的肌肉突然膨脹,一下子竟撐斷了摻進綱絲的粗實麻繩!
當我們尚來不及反應之際,他的身體已經怪異而迅速的移動,轉到一位押送他計程車兵背後,慘白的雙手一下子像鐵鉗一樣勒緊了士兵的喉嚨!
“放開我的人!否則我讓你生死兩難!”我暴怒地沉喝道。
這時,我們計程車兵已經將他重重包圍起來,我也拔出長劍遙指著他,但因投鼠忌器而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那人突然頭部低垂,像是伏到被制士兵的肩背上,半邊臉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