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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該做的並不是插手陛下的棋局,而是幫助陛下下好心中已經想好的每一步棋,充分發揮陛下的棋意,貫徹陛下的棋旨。”
我呆了呆,向幽哈蘇深深作一揖道:“謝謝先生,亞歷承教了!”
第二天,有“天蠍之尾”之稱的男子、軍務卿西蒙·史塔格到國事廳來找我單獨密議。
“卿為克里維埃一事而來嗎?”我先發制人,冷冷地說道。
軍務卿簡潔的回答卻給了我一個意外:“與他無關。”
在我驚訝之際,西蒙繼續說道:“克里維埃是陛下之臣子,用與不用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間,對其存在價值的估量,在陛下心中自有一杆公正的天平,無須微臣越俎代庖。”
雖表達的方式不同,軍務卿的意見卻與國務卿如出一轍。
我點了點頭,西蒙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他已經暗暗指出我的心意——
因為目前克里維埃還有利用價值,到其價值喪失的一天,我自可抖出其劣跡,輕鬆除掉之,有時在健康的樹幹上容許幾片枯葉存在也是必須的,再清明的帝政也無法完全根除腐蟲,只要不傷及根本、危及帝基,為帝者就應當有這份寬容的氣度,這就是政治。另一方面,西蒙也已向我表明自己無意護短。
“既然與國安署長無關,那麼愛卿有何要事呈奏?”我淡淡問道。
“陛下,”軍務卿趨前了一步,陰冷的聲音如利刃般從薄薄的、泛白的嘴唇中迸出,“現在正是陛下開啟一統江山、王霸大業鑰匙的最佳時機了!”
“啊……”我微微動容道,“卿的意思是指……”
“陛下,原帝國四分後,實力最弱者莫過於詹姆斯的東都政權了,但亦是我們前進道路上首先必須掃除的障礙!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分析,分踞於南北的艾提芮亞和阿魯頓政權是我們的最大威脅——兩者分則不可慮,若合,則可危及帝樞,而東都政權正好位於兩者的聯絡點上,只要拔除詹姆斯這顆看似無足輕重的棋子,截斷兩大勢力相聯結的地理紐帶,就可以將兩者完全分割開來,消除南北合縱的可能性,屆時,新帝國便可逐一擊破之!”西蒙用緩慢的語音說道。
我用指頭輕敲了桌面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軍務卿閣下,這不算是什麼新建言呀?雖然是很淺顯的道理,但問題是……”
不待我說完,用手指輕蹭著鼻樑的軍務卿已經介面道:“問題是缺乏一個對詹姆斯發動戰爭的堂而皇之的理由。但現在這個征伐的時機已經出現了!‘薩約森民變事件’中不是謠傳為有心人挑起的嗎?雖然這只是地方官想逃避罪責的委過之詞,但是我們可以對外宣稱是詹姆斯從中作梗,挑起地方不和,目的是想侵佔我國國土,從而高舉正義和解放的大旗,趁機舉兵東進!”
“這不是硬給詹姆斯套上‘莫須有’的罪名嗎?”我輕蹙了一下眉頭,猶豫著說道。
“人類歷史有哪一場戰爭的發動者不是用表面上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卻可笑至極的理由來掩飾真實的動機的?既要做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但既然這是戰爭這種遊戲約定俗成的規則,我們就沒有理由去蓄意違反它吧?陛下以為然否?”
軍務卿在魔法鏡片下面那雙陰寒的銀藍色眼瞳閃過一絲狂熱的光芒,蒼白的雙頰因激動而微微潮紅起來,此時似乎試圖用幽默的方式來敘說戰爭冷酷的本質,只是非但不能讓我覺得好笑,反而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西蒙·史塔格的才能一再受到認定,尤其是在“東都會盟”、“提克里特迴歸”和“教派戰爭”這三次新帝國和平年代最重要的事件中,均展露出驚人的謀略和才華,而作為軍務卿,他在軍政方面也有不少卓越的建樹。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獲得同僚們的認同。
我不由回想起向來與西蒙不和的孟斐斯,在軍樞閣會議上閒談時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聽羅白那小子板著臉說正經話,結果是笑死一大片;而聽軍務卿閣下說笑話,結果是……嚇死一軍團!軍務卿大人的笑話可是新帝國終極的戰鬥力和秘密武器呀!”
那時凡代克還打趣地說道:“這至少證明軍務卿閣下的口中是沒有廢話的——連說笑話都這麼頂用,這點可比元帥閣下您強多了!而元帥閣下雖然說話也很頂用的,可是十句中有九句是……”
“是什麼?”
當孟斐斯好奇地追問時,凡代克才一本正經地解答道:“當然是……頂屁用羅!”
……
“尚有一點不可不考慮,”此時軍務卿冷幽幽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