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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是個孩子呀!想到這裡,我不經意地在嘴角噙起了一絲笑意。
接觸到我的笑容,眾將臉上的神色也突然放輕鬆了,而水若星握劍的手也穩定下來。
我微一頷首,然後抬頭直視著前方,將長劍指向敵軍的陣中,高聲下令道:“進攻!”
這時,雙方急驟的鼓點同時響起,戰爭的洪流洶湧勃發……
但是帝國軍與阿魯頓軍的初戰既稱不上華麗,更說不上精采,只能用“平淡”兩字來形容。
我與阿魯頓都採用了穩打穩紮的戰法,雙方都不約而同地利用輕騎繞行到對方的一側,試探對方的虛實,並尋求突破口。
於是雙方的輕騎兵首先拉開了戰幕——小心翼翼地沿著對方的右翼斜行移動,而後面的主力大軍也配合著己方輕騎兵的行動,緩緩地在大草原上流動著……
一小時後,大草原上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場面:百萬大軍呈順時針方向運動、緊咬著對方右翼的結果是——兩軍互相交換了陣地,原據南佈陣的帝國軍到了北部,而背靠君士卡丁堡排陣的阿魯頓軍則到了南部。
兩軍也在此時靜止下來,到目前為止,雙方還未真正交戰過。
而我心中的不安感卻更強烈了,這時,彷彿為了印證我的不安似的,大家忽然感覺到後面人馬湧動,只見在我軍的後方湧出五萬敵軍,並以高速向我軍逼近,而我前面的敵軍也開始踏著緊湊的鼓點正面強攻過來!
原來兩軍這種奇特的運動結果,一早就落入阿魯頓的算計中了,他一開始就將五萬兵馬布置於北部的樅樹林內,一俟雙方交換了陣地後立即以奇兵的姿態出來,準備前後夾攻我軍。
能夠採取這種戰術佈置,說明阿魯頓畢竟是個有一定戰略戰術眼光、經歷過戰爭的人,而非一無是處的皇族子弟。
“似乎我軍已經落進敵軍的圈套了,被敵軍包圍並斷了後路……”水若星以不穩的聲音說道。
“所謂圍殲,是必須具備圍殲的實力才行,僅憑敵軍五萬兵馬雖會給我軍造成一時的混亂,但並不足於攻擊我軍的本陣。”修·貝爾蒙冷靜地分析道。
我點了點頭,笑道:“知道不安的源頭,那麼,不安就不存在了……後面五萬敵軍應該是由伊登率領吧?就交給阿澤利奧與黛旖絲應付可以了,我們只要專心對付前面的敵人!”
“難怪陛下會將長弓手、騎射手和長槍兵擺在後陣,原來是早料到阿魯頓有此一著呀!末將佩服!”修·貝爾蒙輕震了一下,恍然道。
我未置可否地輕輕一笑道:“讓我們看看阿魯頓還有什麼變戲法的手段吧!”說完,立即下令道:“全軍突進!”
大戰伊始,兩軍都擺出用作進攻的鋒矢陣,似乎都作出了強攻的準備。然而,在交鋒前,我卻突然下令:“全軍變陣!”
我的命令立即被正確無誤地迅速執行下來,帝國軍前鋒左右兩分,由鋒矢陣變為“V”形陣,劇烈的大戰隨之展開!
無數兵馬踐踏在溼潤的草地上,濺起凝結在草葉上的露珠,無辜成為戰場的草原很快就變得一片狼藉,只一會兒功夫,草葉上掛著不再是晶瑩的晨露,而是鮮紅的血露和沿葉莖不斷向下流淌的血水……
揮動的兵刃映著冷冽的陽光在人叢中翻飛劈砍,帶起碎裂的頭顱與切開肢體的聲音、敵我雙方士兵垂死的慘號、馬匹淒厲的嘶鳴,在混濁而瀰漫著濃重血腥味的空氣中劃過血紅的弧線,在大地上交錯成一幕幕慘烈的紅色風景!
我軍兩翼一翼為左拉奇率領的“銀纓”輕騎兵,一翼為德林克率領的“青色流光”與帝國常規輕騎兵混合的部隊——兩翼的機動性與衝擊力充分表現出來,正狠狠地打擊著阿魯頓的“鋒矢”,不斷消耗阿魯頓兵力,在敵軍陣中撕開一個個血淋淋的缺口!
而我軍後面,黛旖絲的長弓兵與騎射手則用一波波可怕的箭雨,阻遏住伊登軍進攻的步伐,在強弓利箭的遠距離猛攻下,五萬兵馬臨近時已經倒下了一半,而阿澤利奧則利用長槍兵將剩下的敵軍擋在外面,然後親率三萬輕騎從兩側掩出,直殺得伊登軍倉皇后退。
但見阿澤利奧一馬當先,緊躡到敵軍主帥伊登身後,揮起大刀二話不說就向塞利維亞親王砍去,伊登大驚,急忙舉劍擋格,而阿澤利奧突然手腕一轉,刀勢一變,化砍為刺,猛地扎進了伊登的左胸,然後一抖劍身,長刀回力一拉,便帶著一抹血流從伊登的左胸拔出!
塞利維亞則被長刀的勁勢所帶,身體不由自主地順勢前傾,“噗通”一聲翻身墮馬,在地上掙扎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