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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間中只剩下我們孤零零的五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這場災難的製造者。而我們的魔法結界已經脆弱到只要卡妙稍稍加一分力量就會被完全摧毀的地步!
我、薇薇安、加莎琉璃、羅白此時均是臉如紙白,薇薇安與加莎琉璃更呈現出脫力的狀態。天!一場人為的可怕風暴!尤如自然力的浩大力量!這就是卡妙的一擊之威!
連風雪都敵不過卡妙的力量而停止了!
也就在卡妙的劍氣明顯減弱尚來不及加強的一瞬間,我如急電般疾前,然後一彈而起,飛臨卡妙頭頂,“未名”一揮,再度發出尖銳的嘯聲,凝聚起天地間的力量發動起唯美劍技──生命之歌。諸天音樂!同時,“未名”帶起熾烈的風旋,以全身的劍鬥氣發出“風神御翔舞”!
“未名”刺破了卡妙的劍氣,閃出十數朵劍花點向卡妙的頭、頸、胸部位。
卡妙神色一凌,右手玉簫作劍用,捏一個精妙的劍訣,在空中交劃一個圓弧,便擋住了我在空中的所有攻勢,守得密不透風,而且玉簫帶起的氣勁將我逼落地面。
我墜地後卻未有任何停歇,長劍柱地借力一挑,便繞著卡妙的身影急速旋舞,以卡妙為中心劃圓長擊,進行短兵相接,不給卡妙任何喘息聚力的機會。
劍虹與簫影不斷擊實,綻出絢麗的火花,發出有如金石的脆鳴。隨著劍簫的交擊,我們的身影不斷交纏分合──速度越來越快,劍勢越來越急,場中已失去了我們兩人的實體,無數虛像殘影螺旋糾合,四周的空氣被我們高速運轉的劍氣牽引,沿著我們的身影形成一股旋轉的颶風!
此時,我和卡妙已經被旋飛的氣流帶動沖天而起,“未名”與綠玉簫在半空中擦出有如閃電的光芒,發出沈雷般的巨響,沖天的殺氣和劍氣,撕裂了烏雲,擊破了長空,萬道金色的陽光透過散碎的雲朵縫隙射向天地,投注在沈雪厚掛的帝都。帝都的人們透過窗臺目睹了這一幕奇景,無數的神話傳說由此而生。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突然肅靜下來,我和卡妙靜立在原本的大街上遙遙相對,我身上的衣物已被劍氣撕成碎條,殘缺不全地披掛在身上,無數細碎的傷口中滲出了血跡,目中的金色已經散去,黑色的眼瞳中疲態盡露,失去了應有的神彩,長髮被汗水沾得溼漉漉的,蒼白的臉上亦沾滿了汗珠,而手中的“未名”更有如千斤重,手臂與長劍劇烈地抖動起來,艱難地維持著舉劍遙指的姿勢。我已無再戰之力!
我面前的卡妙也回覆了白髮碧眼的原貌,但身上卻看不到疲態,完美的臉上只是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此時正怔怔地看著身上被刺破了幾道口子的衣袂和手臂上由未名所造成了一道細小的傷口,似乎無意向我繼續進擊。
良久,卡妙才將目光移向我,若有所失地說道:“多少年來,能夠在我劍下支援如此之久的,你是寥寥數人之一,而能夠傷我者,你算是第一人!”
看著依舊精力充沛、氣定神閒的卡妙,我不禁慘然道:“今天你手中並無劍!”
卡妙搖了搖頭說道:“我手中有劍無劍是一樣的,我本身就是劍。”
這時,薇薇安、加莎琉璃、羅白已經圍在我身邊,他們的心意我立即意會到:他們都知道我已經處於必敗之地,所以要和我同生共死。
“世間只論成敗,而不問過程。我並不認為能夠在終極劍聖手下支援片刻便足於自傲。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平分秋色,未至最後一刻,我不認敗,更不會束手待斃!我仍有決死之心!”我冷然說道。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梅因斯特之王果有過人之處。難怪我的學生對你推崇備至……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今天臨危之際尚有紅顏知己生死相隨、朋友部屬禍福與共,真是令人羨慕呀……”
卡妙並不急於擊殺我,反而說了一番奇怪的話,表情一片落寞,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突然,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得對,我今天並沒有帶劍,所以不適宜殺人。我只帶了一支簫。簫不是用來殺戈的,簫是用來吹奏世間動聽之音的。這次就算平手吧,下次再會。”
說完,將綠玉簫擺在唇邊,吹奏起一曲憂傷的旋律,再不理我們,施施然而去,似緩還急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我們的視野內,彷彿從未出現過,讓我們幾疑在夢中。
面對突如奇來的變故,我們不由面面相窺,莫名其妙的殺戮,又莫名其妙地轉危為安,讓我們心裡一時不能調適過來。
“真是怪人呀!”羅白下了結論,薇薇安與加莎琉璃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