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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您。”
這位老管家,把除查德以外的少爺,統稱小崽子。他對他們沒半點敬畏,也絲毫沒有關心。
“我們各過各的,我不把他們當兄弟,他們也不會把我當兄弟。”查德冷笑道,“這個家裡,也就剩你對我最好。”
然而即便查德穿的規規矩矩,也依舊是被關在這屋子裡。安德魯想把他關服,試問一個大小夥子,誰又經得起幾天,十幾天,幾十天,被關在一間沒有手機電腦任何電子娛樂的房間裡。
但是安德魯記性不好,及至過了接近兩週,他才終於想起被他關在房裡的兒子來。秘書是華納的心腹,一直沒告訴安德魯定下的日期,安德魯自己想起來之後,心裡也叫了一聲——‘壞了!’
他這個兒子,他別的地方不瞭解,但是知道他這兒子心冷,查德的心一冷,就是他花雙倍的時間噓寒問暖,也熱不起來了。
安德魯回到家,開啟查德的房門,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景象——查德穿著老管家準備的衣裳,白色襯衫打著深藍色的領帶,外頭罩著一件灰色馬甲,就那樣斜歪歪的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他是後天的蒼白,陽光從窗戶外頭照進來,查德棕色的頭髮在底下顯得柔軟而溫順,倒是很認真的看著手裡的書,那是一本黑色封面的書,是幾百年前的名作,查德自小看了不下二十次,安德魯也很熟悉。
這個家裡,最講究的就是老管家了,他一輩子都想把查德培養成一個真正的貴族,他愛看幾百年前的貴族家史,看他們的禮儀和規矩,因此傭人們常在背後咒著他怎麼不早死,白白給他們找許多事來做。
於是查德被他打扮成了中世紀的小少爺,就差一個打了頭油的大背頭了,但是查德底子好,這麼打扮,也是個唇紅齒白好家庭出來的小少爺,甚至沒有任何一絲煙火氣。
就連安德魯的心情也因此緩和下來不少,查德這樣打扮,還有點小時候的影子。兩人十多年沒有接觸過,安德魯對著這個兒子,倒也說不出太多的話來,他杵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坐到查德對面的沙發上去,拍了拍查德的肩膀,自以為十分溫柔地說:“我剛剛做成了一筆生意,是關於由人魚體內提取的細胞活性物質的量產利用,利潤是成本的一百倍。”
“一條條人魚的命換來的,能便宜嗎?”查德冷笑一聲,書也沒有放下,“我是真的沒看錯你,說你是儈子手,你就真能幹手拿兇器的事情。”
安德魯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我要是個仁慈的人,還有你現在的好日子過嗎?”
查德哈哈大笑:“你覺得這是好日子,被你囚禁起來,什麼事也不能幹就是好日子?我小時候被人聯合排斥欺負是好日子?唯一的目標和願望被你剝奪是好日子?格麗華德先生,您對好日子的定義可真讓人費解。”
然後查德把手裡的書拿起來,遮住了自己的臉,他心裡就像點起了一個火盆,遲到了十多年的憤怒忽然就湧在了胸口,那些幼時的委屈統統都不見了,卻和成年後的怨恨集合在一起,把書放在了桌子上,心平氣和地說:“你如果想,我可以改和我母親姓,從此之後,我們不需要再做父子。等你老了,我會每個月按時給你養老金。”
安德魯打量自己的兒子,很是矜持地笑了笑:“你還太小了,你還不懂得權利和金錢的好處,你說的這些話,和我曾經說給你祖父的幾乎一樣。很有我的風範,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
不要臉!查德在心裡罵道,他無法想象他以後和安德魯成為同一種人,即便是想想,都讓他覺得無法忍受,令他想要作嘔。
“你那就把我關起來?這就是你對未來繼承人的態度?”查德迫切的需要離開這間屋子,離開這棟吃人的老宅,咄咄逼人道,“你想讓我待在這裡待多久?”
“只要你聽話。”安德魯自認為自己是個合格的父親,然而他氣質陰森,就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吸血鬼,眉開眼笑也像是別有陰謀,“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兩人都默不作聲,誰也不能說服誰,安德魯是天生的美男子,乃是男生女相的代表人物,心眼也不比女人大多少,他錙銖必較,只是對自己的兒子們毫無辦法。打出去吧,傳出去丟臉,留在家吧,又威脅查德的地位,安德魯自以為查德不服從自己的絕大多數原因出在另外一些兒子身上,於是自以為善解人意地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你的兄弟,我就把他們送回母族那邊。”
因查德知道和安德魯講不通道理,這個人生來就是個上位者,他習慣了站在高處指揮命令別人,永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