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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經驗,心裡有些緊張。一進大門,立刻喊雲媽來,雲媽小跑出來,看到我滿頭是汗的樣子,立刻扶著我回房,一面又吩咐阿秀趕緊去請穩婆。
我肚子生疼,卻不敢喊出聲來,只是連連吸氣,斗大的汗珠一顆顆落下來。雲媽見了說:“表小姐,別緊張,第一胎會慢一點。我吩咐阿秀叫穩婆了。”一面把我拭汗,一面輕聲安慰我,“還不到時候,是要疼一陣的。”
我躺在床上,汗水一滾滾地落下來,只覺得肚子一陣陣縮起來的疼,疼一會又好些,過一會又疼起來,疼得我齜牙咧嘴,耳邊傳來雲媽的聲音:“還不到時候,先別用力,力氣要留到生的時候用。忍忍就過去了。”我不敢用力,只好緊緊攥住被角,忍住不喊出聲來。
疼了一天,都是這麼一會疼,一會不疼的。漸漸地就麻木了,習慣了這樣的疼。雲媽餵我吃東西,我吃了兩口,便又疼得吃不下。雲媽說:“好小姐,要吃點,不然等會沒力氣了。再吃兩口。”天黑了,還是這麼疼著,好像疼著疼著,就把疼養住了,也不更疼,也不消停,就這麼幾分鐘疼一下,幾分鐘疼一下。
穩婆來了,檢查了一下,說:“產/門還沒開,還得再疼一陣,忍忍就過去了,再忍忍吧。”就這麼,夜裡只覺得氣溫降了下去起來,我睡著了又疼醒,疼醒了又睡著,反反覆覆地,感覺肚子像被誰揪住了一樣,想起來就狠狠拽兩下,疼得我死去活來的。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了,穩婆卻說還沒到時候。我一聽,眼淚刷地掉下來,這疼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第二天,我臉色慘白,披頭散髮,一身黏膩,什麼感覺都鈍了,吃東西都嘗不出味道,只是任由雲媽往嘴裡塞,腦子裡暈呼呼,汗一層一層地下來,還是疼,沒完沒了,撕心裂肺地疼。房間裡的光線亮起來又暗下去,我已經有些糊塗了,房間裡的東西看起來都有兩個影子,直在我眼前晃。雲媽一面幫我擦汗,一面輕聲喚:“小姐別睡了,起來喝點湯。李嬸燉了雞湯,特別香,快喝一點。”我嘴唇都裂了,聲音也啞了,只是搖搖頭,昏昏欲睡。疼的感覺已經像我的影子一樣,漸漸習慣了。
第三天一早,我迷糊中疼痛起來,這痛好像越來越急,像一輛火車轟隆隆地開過來,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壓了過去,痛得呼天搶地。我忍不住叫疼,穩婆卻有喜色,“產/門開了,小姐,照我說的做,我說用力你再用力。別急啊。”我頓時清醒一些,跟著穩婆呼吸用力,忍不住又喊了兩聲,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往下落,穩婆提醒我不敢亂用力,怕傷了孩子。過了一會,穩婆催促我:“小姐,快用力,孩子頭卡在裡面了,你再不用力,孩子在裡面呆久了,就有危險了。”我聽了著急,一直想用力,卻用不上力,眼淚急得掉下來。雲媽在旁邊說:“小姐,再用點力就好了,快,快呀!”
我一直用力,抓住床頭的欄杆,拼命用力,可是許久孩子都沒有出來,只聽得門開開合合的聲音。我有些迷糊了,只覺得有人的手在我身體里拉拽東西,實在太累了。一陣大痛,感覺什麼東西掉了下去,渾身癱軟下來,一點力氣也沒有,耳裡聽得哇哇的哭聲,心下一頓,淚水落了下來。穩婆喜笑顏開地說:“恭喜恭喜,是個千金。”我看了一眼襁褓裡的孩子,就昏昏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只見屋裡一盞如豆的燈火在搖曳,轉頭一看,杜渝飛趴在床頭,好像睡著了。我渾身軟綿綿地沒有力氣說話,只是伸手動了動他,他立刻驚醒,一看我就說:“終於是醒了,嚇死我了。穩婆說你差點沒命了。”又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也沒燒,還好。你肚子餓嗎,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我搖了搖頭,說:“我口渴,幫我倒杯水吧。”
杜渝飛立刻說:“雲媽交代了,生完孩子,不能喝水。李嬸煮了桂圓湯,我拿來給你喝。”說完轉身出去了。一會又回來了,手裡拿著碗,身後跟著阿秀和雲媽。
雲媽笑著說:“我來伺候吧。二少爺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杜渝飛說:“沒事,我不累,我在呆會兒。孩子呢?抱來給小姐看看。”
雲媽說:“明天看吧,奶媽抱去餵奶睡覺了。”
我也說:“你去吧,你在這裡,我也不方便,一身是汗的。”
杜渝飛只好悻悻地走了,臨走還說:“明天想吃什麼,我叫李嬸給你做。”
我笑笑搖頭,“多謝了,我沒什麼胃口,想起來就跟你說。”
雲媽在旁邊一直微微笑著,見杜渝飛走了,邊吩咐阿秀去打熱水來,邊對我說:“二少爺對你是真好。這三天一直在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