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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深問。
噹噹噹,牆上的鐘敲了兩下,老闆說:“跟我到書房去,有些材料你幫我整理一下,明天跟我到碼頭去把合同什麼的籤一簽。”忽然看到我的裝扮,“這身衣服也要換一下,明天早上你找一下梅姨,讓她找身合適的衣服給你換上。”
他按鈴,叫了個下人,領我到客房,給我了毛巾和一套新的睡衣,帶到我衛生間告訴如何使用熱水。我驚歎,即使在這100年前的民國裡,有錢人家照樣有抽水馬桶和24小時的熱水供應。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梅姨,想讓她幫忙找一套合適的衣服。梅姨的態度有些奇怪,說不上為什麼,她領我到一件大房間,告訴我這裡有一些衣服,讓我自己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我進去一看,四面牆都是大衣櫃,裡面掛著各式衣服,基本都是洋裝,我很驚訝,這些衣服究竟是誰,可是看起來不舊卻也不是全新的樣子。我顧不上心裡的驚奇,挑了一套米色的小洋裝,梅姨開口說話了,“這套衣服不可以,葉小姐換一套吧。”我轉身又挑了一條淡藍色的小洋裙,梅姨這回沒有開口。
我換上衣服,來到樓下,心裡對這個沈睿民多了很多疑問,其一,他的生意是否是表面看起來的這樣光明;其二,他身邊的女人,那些衣服的主人,是誰呢,為什麼沒有露過面?其三,為什麼帶我去昨晚的賭場,又為什麼帶我來到這個宅子?一切看起來合理又不太合理。
心裡滿滿疑惑,卻不知從何問起,也毫無頭緒,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第六章 佛跳牆
日子一直過得很平靜,我常規地上班,時不時地去一下倉庫,有時也跑碼頭,也陪著沈睿民出席各樣的應酬場合。慢慢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有點愛上這裡的生活,喜歡路上各色穿旗袍的女子,喜歡路邊各色的小食,彷彿是一場漫長地旅行,時有驚喜,卻略有疲憊,心裡還是希望有朝一日地回到自己的家。
那日,我到茶水間倒水時,聽見同事小鄭和小劉在聊天,剛想走進去,卻聽見她們說:“那個葉藍是不是已經是老闆的人啦,裝一副清純的樣子,居然悄悄爬上老闆的床!”
“人家有本事啦,咱們還是學不來人家的狐媚樣,還是老老實實做工啦!”
“有什麼本事啦,床上本事吧!”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樂乎。
我心裡一緊,恨不能衝進去扇她們兩個嘴巴,終於兩手死死攥住衣角,忍住眼淚,轉身離開。謠言已成,越是分辨,越是渾濁。細想近日發生的事,謠言總也有些真實的影子。
回到辦公室,小陳說老闆找我半天了。我敲門進去後,沈睿民正在看檔案,頭未抬起地說,“中午到明月樓吃飯,收拾一下一會就走。”我想起剛才的事,便問到:“今天行程上並沒有午餐的應酬,是臨時增加的嗎?”
沈睿民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我,“怎麼了,沒有應酬,我們不吃飯了嗎?”
我抿了抿嘴,說:“如果不是應酬,我就不去了吧。總是蹭老闆的飯吃,不太好。”
沈睿民定定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什麼,笑了笑,“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平時只要帶你去吃好吃的,都是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
我一驚,平時雖然心裡歡呼雀躍,可是表面上我刻意不動聲色呀!他怎麼看出來了?猶自猜想中,他的聲音裡滿是笑意,“每次去吃飯,嘴角都是上揚的,語氣也輕快得很,這還不是歡呼雀躍?說吧,今天到底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低著頭,仍覺得他的目光中帶著關心,一直注視著我。我仍不說話,想著找個什麼樣的理由合適。
“今天我帶午餐了,不吃浪費了。”語氣中的心虛連自己都看出來了。
“那就把午餐帶著吧,帶去明月樓一起吃了。”
“我中午還有一些檔案要打,恐怕下午來不及。”
“做老闆的都沒意見,做秘書的也不應該有意見吧?”
……
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只好說:“今天我不想去了,可以嗎?”聲音低得不得了。
沈睿民看了看我,說:“那我中午怎麼辦?一個人去吃不了那道佛跳牆啊,太多了,也浪費啊!你幫我打電話取消吧,真可惜。”
明月樓的佛跳牆可是全上海最出名的菜,必須提前三天預定,還未必定得到。我睜大了眼睛,幾次要去吃都因緣際會地錯過了。此時,我後悔了剛才的話,吃貨的內心是強大的,謠言算什麼,謠言止於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