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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上次那套米色洋裝,我問梅姨。梅姨卻說不知,之前也沒人來動過。我心下存疑,只怕故事不簡單,我也不追問了,自己慢慢留心吧,反正也不用去上班了,安心地做一隻本分的金絲雀吧。
開始時,沈睿民隔兩三天便留宿,漸漸地一週也不見一面。這天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恍惚聽見房門開啟又關上,有個白色衣服的女子在我眼前出現,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耳邊傳來她的聲音,一點點的哭泣,恍若鬼魅。第二天我醒來後,仔細看了看周圍,想必昨夜是夢魘了吧。起床後,到樓下吃完早餐,梅姨一改往日對我的冰冷,說:“後院的紫薇花開得很好,天長日久地呆在屋裡也不好,到後院散散步吧。”
我想想也是,來了這些日子竟從沒去過後院,於是一個人慢慢地往後院走去,果然後院的紫薇成串成片地熱烈地開放著,紫的發紅像要淌出血來。我在樹下看到一隻玉鐲,溫潤得很,觸手生溫,整隻鐲子一點雜色也沒有,卻有幾條血絲隱在其中,甚是詭異。
我拿著鐲子,回到屋裡,正想找梅姨問問,卻聽到廚房裡有兩個丫頭在竊竊私語,一個說:“今年紫薇花怎麼開得這樣紅,是不是去年樹下見了血的原因啊,總聽人說死人的骨血最是養花。”另一個說:“別胡說了,怪嚇人的。少爺不是說少奶奶沒死嗎,是送到國外療養去了。”我還想往下聽,忽然聽到梅姨喝止的聲音,“都沒事幹是不是,在這嚼什麼舌根,要是叫少爺和葉小姐聽見了,看饒不饒得了你們!”
兩個丫頭唯唯諾諾地下去了。梅姨至今叫我葉小姐,一個稱呼客客氣氣地擺明了疏遠之至。我走了進去,問道:“梅姨,她們說的是什麼?”梅姨立刻換了笑臉,“沒什麼,兩個小孩子不懂事,胡說八道,一會我會教訓她們的。葉小姐沒什麼吩咐,我下去做事了。”
忙不迭的走了。
只留我一個人在廚房裡,只覺得八月的天氣裡頓時陰涼起來。沈睿民娶過妻子嗎?她們口中的少奶奶是誰?這隻鐲子的主人嗎?她現在又在哪裡?
第八章 情起
沈睿民已經有十天沒有出現了,想到這裡,驚覺自己竟也有一點思念,或許是太寂寞了,或許…,我不敢深想。夜裡喝完燕窩湯後,在床上輾轉難眠,好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忽然覺得有人在我身後抱住了我,我驚醒,剛想叫人,卻被人捂住嘴巴,一把抱緊不得動彈。
“別怕,是我。”身後傳來疲憊的聲音,是沈睿民。
我想轉身,他卻抱得更緊,“別動,讓我抱一會。”我於是乖乖地躺著,不再亂動,只聽得耳邊傳來暖暖的熱氣,“這些天可有想我?”
想?還是不想?我問我自己,卻說不出答案。
他扳過我的臉,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卻聽得語氣裡有一絲不悅,“想還是不想?”又問一遍。“我不知道,我太困了,想不清楚。”我只是實話實說。
他卻吻了上來,鋪天蓋地,唇齒間一股淡淡酒氣,彷彿要宣佈他不容置疑的主權。我本能地躲閃,他卻步步逼近,吻得我透不過氣。我想推開他,他卻得寸進尺,壓住我兩隻手,在我身上攻城略地。掙扎間,睡裙已褪掉大半。他的喘息更加急迫,“給我”。
誰能相信,我住進這房子三個月,他卻沒有碰過我,所謂留宿卻是夜夜睡在書房。
我早已知道,住了這房子,便是賣了自己。事到臨頭,卻又退縮抗拒。百般滋味卻想不清楚,我內心的戰爭還沒結束,他已褪掉我全身衣物,分開我的雙腿,強硬地進入了我身體。剎那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我終究把自己賣了。
床單上的一片殷紅很是晃眼,我抱著被單瑟瑟發抖,他從後面抱住我,說:“對不起。”“不,不是,我…”我說不話,卻又掉下淚來。他把我抱緊,“疼嗎?”
我點點頭,疼,全身都疼,心裡更疼。“別怕,乖,不哭了,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
許是累了,我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了。第二天一早,梅姨端來了早餐,說沈先生吩咐把早餐送上來。看我坐在床上發呆,眼神迷茫困頓,她很是疑惑。或許在她的眼裡,我今天應該歡天喜地吧。
用過早餐,我讓司機又帶我去那條河,這幾個月我幾乎三五天便去一趟,或許跟時間也有關係,嘗試在河邊找出點蛛絲馬跡。經過昨夜一事,我想清楚了,我要回去。今天要再去看看,一定要回去。我去了河邊,仔細地觀察河裡的每一片區域,特別是我當初上岸的那一塊,連一棵草都沒有放過。一直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