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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說“喂,喂,你瞧著這兩個是死是活?”
另一個嘿嘿一笑,賊手就伸向兩人:“是死是活先別管,我們先搜搜這兩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最後一人猛地排開前者的手,不贊同地搖搖頭:“老李,你還不接受教訓,當家的早都說了,不許亂摸老百姓東西更不許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要劫就去劫那些官家的,而且公子也會不高興的。”
那老李聽了也不樂意了:“老張,你別老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們可是海賊!我們本來就是賊,還約定那個不是可笑麼?老劉,你來評評理,她回回這樣,礙著老孃的財路,可還上了癮了!”
老張聽了也不樂意了:“有本事這話你和當家的說,和公子說?”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還和我槓上了!”
說著,老李就要動手,老劉連忙上前勸架。
這一番折騰,倒是沒人發現,那個面容冷酷的女子已經悄然睜開眼睛,河水順著她的嘴角一點點流出,她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眼睛卻瞄向一邊仍在昏睡的女子。
指節脆響,流螢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一點點回來,目光掃過那邊爭執的三人,思考著怎麼能一擊得手,把三個人同時幹掉。
不想,一陣馬車軲轆轉動的聲音混著著馬蹄聲遠遠傳來。
流螢的耳力極佳,絕少聽錯,當即閉上雙眼,鬆開手掌,仍裝作昏睡。
“公子,你覺得此處如何?”這是個頗為渾厚的女聲。
“這裡很好,無論氣候還是景緻都比西涼好得多。”
溫弱的嗓音柔如春水,清清淡淡不染塵垢,一瞬連流螢都有些為聲所迷。
“那不知……比起皇王朝的帝都呢?”
那聲音似乎沉吟了一會,才輕聲道:“我……記不清了。”
“公子……”聲音忽然一停,“前面是什麼人?”
流螢趕忙將呼吸放緩,發現她們的三個女子忙到那女子面前,步伐飛快,半點不敢耽擱:“當家的,我們剛在這發現了兩個水裡衝上來的女人,也不知是哪裡來的。”
“把她們帶過來我看看。”
“是。”
很快,有人抬起流螢、景笙二人送到前面。
屈媛看看被抬起撥開頭髮的兩人,很顯然不是她們的人,很可能是遇到船災被水流衝到這裡的,不過也不排除是來臥底的,屈媛皺皺眉,正想說找個大夫給兩個人看看,再找人看著她們,一有船就送她們離開,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這兩個人,給我吧。”
屈媛的臉上浮現出有些奇怪的表情:“公子認識這兩個人?”
牧雲晟搖搖頭,又點點頭,目光停留在景笙的臉上,唇邊漾起淺淡的弧度:“算是吧。”
那個女子,他記得,帝都的花燈會,她和她的夫君相愛甚篤,這幾乎是他在帝都唯一算得上美好的記憶,只是不知如今怎麼只剩她一人了?
四五章
痛,全身痠痛,身體連帶著四肢都痛得乏力。
頭部暈沉,連思考也顯得有些艱難,景笙想睜開眼睛,眼皮卻似灌了鉛,即便再用力也只是顫動。
“公子,她好像醒了。”
“是麼……那先喂她喝點藥吧。”
身體被扶起,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灌進口中,極致的苦味讓景笙差點把藥嘔出,但溫熱的液體湧進胃裡多少還是帶來了舒逸的感覺,四肢百骸也漸漸有了力氣。
有了意識,景笙按了按仍有些疼痛的額頭,回憶起出現在這之前的事情。
她似乎發了燒,然後船出事了,她被流螢揹著在河裡遊動,然後來了風浪,她們……
景笙睜開眼,一邊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一邊試探著問:“請問……”
房間裡陳設簡單,常見的桌椅屏風,除卻打掃的十分乾淨整潔,並無什麼特別,也沒有任何其他人生活過的痕跡,顯然,這是一間客房。
剛才喂她喝藥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童,此時正爬在床邊看著她,小童的衣飾略有些奇怪,和景笙在皇王朝所見常穿的款式不大一樣,袖口更為寬大,腰肢則要收緊些,褲腿有些燈籠褲似的感覺,不論衣褲都繡著大量繁複誇張的花紋,這樣的衣服,應該是外邦的男子。
再一抬頭,景笙心裡咯噔了一下。
那個……那個,不是傳聞中已經失去行跡的牧雲晟。
不怪景笙記性好,實在是牧雲晟的容貌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