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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正廳那麼出口應該也不遠了,景笙打了個呵欠,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身體本就疲倦,方才又強打精神動武,現下放鬆下來,難免有些倦怠。
手指按住太陽穴,景笙漫步走著。
正在此時,突然一個人影自路盡頭拐角處閃現,那女子看見他們四人,神情幾乎轉瞬從愕然到恍然,拔劍直刺向走在最前頭的景笙。
景笙反應過來想閃身躲開已來不及,彎腰躲避對方勢必會就勢刺下,急中生智,掏出短弩架在胸前,預備用短弩弩身擋住劍鋒。
沒想,還沒等劍鋒到身前,女子已滯住腳步,雙手按著腹部,不可置信地看著血液從腹部一汩汩流淌而出,一柄短劍正插在其中。
景笙收回短弩,兩步上前,撕下衣服下襬,小心堵住女子正在流血的腹部,女子的視線絕望而渙散,嘴裡不住吃吃囈語。
景笙閉了閉眼,頭也不回的沉聲問:“君公子有帶金創藥麼?”
一個精緻的小瓶子丟來,景笙開啟瓶蓋飛快倒出一些抹到傷處,圍著劍身儘量將血液止住,她能力有限不敢保證拔劍同時是否能掩好傷口血,便只簡單處理。
做完後,又將瓶子丟還給阿離,起身對君若亦道:“多謝君公子救命之恩,我們還是快些離開。”
當下率先出了門,阿離張張嘴,也只扶著君若亦緊隨其後。
門口無人看護,景笙拔下門閂,推門而出。
宅院之外是一片如茵綠地,看樣子裡城中還有不遠距離,景笙轉頭問君若亦:“君公子,路還很長,是否走得動?”
君若亦卻不答反直白問她:“方才你是覺得我殘忍?”
景笙搖搖頭,見君若亦一副不信模樣,才繼續道:“你沒有傷及要害,更何況當時情急,我能理解。”
君若亦定定看了她,拂袖而去。
景笙將後半句嚥下,理解是能理解,可是思想觀念的異同讓她多少覺得不舒服,但對方畢竟是為了救她,景笙亦不想不知感恩。
走了一段,手上沾著粘稠血跡實在不舒服,景笙帶著嶺兒找了一處溪邊清洗手臂。
洗罷,君若亦早已走得沒影。
既然沒了危險,景笙也不想再追,只在後面悠閒走著。
漫步走來,天色漸晚。
不知走了多久,嶺兒拉著景笙的衣角道:“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景笙摸摸肚子,好吧,她也餓了。
沿途只有些農戶和小廟,倒真沒有吃飯的地方。
不過也實在走得累了,景笙盤算,實在不行,付些銀兩,找家農戶歇歇腳吃點粗糧充飢。
這樣的念頭剛起,眼前便閃出一座前四合後四合的大圍牆,牆內隱約可見高低起伏的屋頂,幾座接連。
景笙走到正門,瞧見一個小沙彌尼穿著一身緇衣,正一下一下用笤帚掃著大門前的灰塵。
大門正中是一塊牌匾,景笙瞅瞅牌匾上那三個字,頗為無言。
靜禪寺。
兜兜轉轉,竟然還真到了這裡。
稍微向裡去些,就能聽見不絕於耳的誦經聲,並不整齊,但配合著從寺內飄出的淡淡佛香味,卻也不讓人覺得煩躁。
景笙掂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解決五臟廟比較重要。
寧嵐帶她去的那家素齋館據此也不算很遠,景笙依稀記得道路,憑藉良好路感,景笙找到悠然居,因為距城裡較遠,時辰又已遲,陶然居里食客不算很多,點了的素齋很快上來。
純天然的食材做起來雖然沒有現世五花八門的作料,但好在也沒有什麼化肥新增劑與環境汙染,兩相抵消,滋味倒不比現世的差。
填飽肚子,景笙也不急著趕路,反正現下回到景府也已經遲了。
靜禪寺香火鼎盛,聲望甚高,夜間也不閉戶,更闢出一院供來往行者借宿暫住,分文不取,只要求借宿者每日上一柱香,誦一篇經文。
一傳十,十傳百,倒成了件雅事,甚至有自詡雅人的女子專門來寺中借宿。
此等風雅之事一向和景笙無緣,這次難得有機會,景笙瞧瞧夜色已沉,便帶著嶺兒上門借宿。
一覺無夢到天亮,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起來洗漱。
到正廟前的巨鼎香爐上了柱香,景笙伸著懶腰在寺裡閒逛,逛著逛著繞道寺後,見一條溪流穿過寺後園中,一墩石橋連線兩方。
此處無人看守,也沒有標註,景笙好奇之下越過石橋。
過了之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