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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也還不是因為他,神谷才會覆滅的嗎?這其中的一些細節,我自是不必多說。”說著說著,莊錦燕竟也抽泣起來,說實話,她很心疼這個師妹,很心疼。
“阿姐不要哭,我知道我該怎麼做。”說完還對莊錦燕溫暖一笑,“咳咳——”突然有些咳嗽起來,莊錦燕拉過僑夏的手,想為她把脈,哪知僑夏將手一縮,說道:“宮裡定是亂成一團了,我得趕緊進宮去。”
莊錦燕無法,只好替僑夏更衣。換完衣服,僑夏便馬不停蹄的趕進宮去。宮裡已經迅捷的換成了白色,大臣們也不敢怠慢,早就換好了一身喪服,在大殿外頭等候著,
見到僑夏,大臣們趕緊行禮,僑夏點頭示意,氣氛沉重,僑夏真是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殿內,離君靈早就候在那裡,站在靈柩旁,表情凝重。
僑夏跨過高檻,離君靈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過頭,見是僑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僑夏走近。兩人之間,總是存在點什麼,說是默契也不為過。
“參加三殿下。”
離君靈擺了擺手,僑夏自動退在一側,而後離君靈又開口道:“君沐已經在路上了。”
“我知道,還請三殿下節哀。”僑夏不去看離君靈,她只是怕看了以後就可能控制不住,現下,他身邊已經站著一個憶秦公主了,而就在昨晚,勵河帝暗示的意味是那麼明顯。
按照夏國習俗,要守靈七天,這七天皇子公主還有大臣們必須日夜陪著,今夜是第一夜,僑夏跪在墊子上,她很想安慰離君靈,真的很想,但是剛剛才看到憶秦公主輕拍著離君靈的手臂,僑夏抬起的腳步便放下了,一旁的宮人安排的墊子已經安排妥當,按照品階,僑夏應當是跪在殿內的。
自己的身份他是真的知道了,接下來,他又會做什麼呢?僑夏心裡在期待著,只是這份期待很快就被一陣刺骨的疼痛所取代,僑夏寬大的袖子裡手攥的很緊,手心裡也開始冒汗。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果然又犯病了。
抬頭看著跪在不遠處的離君靈,僑夏抿著嘴唇,繃緊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原以為只是痛一陣罷了,只是這次不同與往日,僑夏痛的連背上都冒了汗,漸漸的,耳廓因為忍著劇痛,變的紅了。
後頭的吏部尚書看見僑夏的肩在輕微聳動,以為僑夏深感隆恩,此刻在哭泣呢,哭的連耳朵順著脖子都紅了,於是嘆了一口氣,好生跪著了。
忍了很長時間,僑夏才慢慢平靜下來,這一會可真是滿頭大汗了。才一抬頭,僑夏便發現離君靈的目光似乎剛掃過這裡,於是抬起袖子擦了擦汗,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按照規矩,大臣們守靈需在亥時以後才能散去,寅時必須過來,僑夏跪了這麼久,回去的時候發現周圍有些上了年紀的大臣都有些神情恍惚,想必是跪成這樣悽慘的模樣的吧。敲了敲自己發麻的手臂,慢慢踱步到偏門停著的馬車上,車伕早就備好梯子,僑夏走的異常艱難。
剛要進馬車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宮人呼著僑夏。
“相爺請留步!”僑夏弓著腰頓住,只見宮人氣喘吁吁的遞過來一封信另附一個香囊給僑夏,宮人只說是三殿下給的,便急匆匆的走了。
僑夏接過,回到馬車裡,吩咐著車伕回府。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僑夏突然不想展開了,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封信裡面,於是把信放進懷裡,然後端詳著香囊。
僑夏聞了聞味道,一聞後突然眼睛就酸澀了,這裡面放著的,是梨花幹。他是真的知道了,靈哥哥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僑夏撫著額頭,回想著自己最艱難的那段歲月還有,在谷裡和靈哥哥在一起的日子,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抽泣著,顫顫巍巍的將香囊放進懷裡,靈哥哥都知道的,他都知道的,重逢後,他就說過:“如果她活著,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的話,僑夏喃喃的說:“我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靈哥哥。”
不敢想以後的事情,她知道靈哥哥對自己的執念是如此之深,可是再深,他的身上還揹負著家國天下,輕嗅著香囊,眼淚流的更加兇猛了。
“靈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看著這個香囊良久,知道外頭車伕說相府到了,僑夏的淚痕也幹了。
莊錦燕早在府外頭候著,看見僑夏下馬車,也沒有披風,這夜裡頭風大,於是趕緊上前將準備好的披風替僑夏披上。
“外頭風大,趕緊回屋吧。”莊錦燕輕聲說,僑夏點了點頭,手裡攥著香囊,任由莊錦燕送回房間。
伺候好僑夏洗漱,原本莊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