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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嘆了口氣:“當然不可能啊,大老遠來一趟費城,真的只看一眼就走的話,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我可沒辦法向周老太太交待。”
布萊洛克不解:“你和他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管他的家裡人怎麼想?”
“因為我們是世交,情感、利益的雙重牽扯,很難一時說清。”白薇如此回答,但她心裡清楚,如今周家唯一有資格對她提出要求的,也只有一個周老太太。其他人對她而言、對白家而言,都遠遠不夠分量。
當年看中周子璋,除了她自己喜歡,也有周家好掌控的因素。大哥和二哥希望她找一個不夠強勢的婆家,以後即便受了欺負,白家依然能給她撐腰。
如今看來,這個想法確是好的,只是選錯了男人。
布萊洛克攤了攤手:“聽起來很複雜的樣子,結婚還需要考慮那麼多,是不是很辛苦?或許我應該慶幸你和這個男人早離了婚?”
白薇笑:“為什麼你要表示慶幸?”話未說完,她已發現這句話不太合適。
可是布萊洛克已經很快介面,他低笑著回答:“因為這樣我才有機會啊。”凝視著白薇的眼,他的笑容愈發和煦,愉悅的語氣彷彿能讓人輕飄飄地飛起來。
白薇愣了愣,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宣告自己的心思,想起很久之前在他公寓裡的那個意外的吻,她不得不承認或許他的確“蓄謀已久”。
可是有時候不來電,真的就是不來電。
有時候她的確可以感受到布萊洛克一點隱約的意思,但若論愛意,她並不覺得自己感受到過。
“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是克里斯汀,”白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輕鬆地笑起來;“快去你的會議那兒報到吧,我得給我那脾氣糟糕的前夫找兩株仙人掌去。”
克里斯汀?布萊洛克一怔,一見她指眼睛的動作,他立即明白過來,不由得嘆了口氣:“是不是羅傑斯和你說了什麼?那個蠢貨……別開玩笑了,你們連人種都不一樣,我怎麼會把你當成她呢,薇?”
“隨便開開玩笑而已,”白薇聳聳肩,淡淡一笑,“反正你知道我對你沒那個意思就行。”
布萊洛克苦笑,好像對她的回答不驚訝也不難過:“薇,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樣直截了當麼,簡直讓我太傷心了,別告訴我其實你看上的是羅傑斯這傢伙。”
白薇白他一眼:“我才不會和我的上級boss談戀愛。奇怪了,為什麼我一定得看上某個男人,難道我就不能把身心全部獻給偉大的醫學事業?”
“ok,ok,”布萊洛克知道這個話題應該就此打住了,有些事情需要慢慢圖之,於是他笑著轉移話題,“你要仙人掌有什麼用處?”
“哦……”白薇拖長了音調,笑得有些古怪,“當然是給我的前夫用啊。”
仙人掌除去刺,搗碎,敷於腫脹的腮幫處,用紗布包起,這是一個在國內流傳很廣的好用偏方。其實似乎使用蘆薈也可以,只是比起仙人掌,蘆薈的刺更加容易除去。
而白薇非常“喜歡“那除不乾淨就會讓人覺得癢癢的刺,她想這玩意敷在周子璋臉上和脖子上,一定會相當的有意思。
第32章 啦啦啦
見白薇去而復返,周子璋依然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可是卻不敢再說任何激怒她的話。
人生病的時候,總會渴望有人照顧和安慰自己。更何況周子璋從小養尊處優長大,摔著、磕著、碰著都有人為他焦急得不行,如今腮幫子腫成這樣,腦袋也暈乎乎的,難受得根本吃不下旅館的西餐,尤其是那硬邦邦的牛排壓根嚼不動,旅館的侍應生躲他和躲瘟疫一樣,上了菜就跑,別說聽他提意見了,連小費也乾脆不要。
一個人窩在房間裡拿冰袋敷臉,乾巴巴地面對牆呆坐著,忍受疼痛和昏沉沉的眩暈感,這種滋味很難受,難受得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白薇就像他的救命稻草。
當然,如果忽略跟著她一塊來的那個傢伙,或許他的感覺會更舒服點。
“燒一直沒有退下來,”布萊洛克戴著口罩和手套,防護工作做全套,看了看溫度計的水銀柱,報出一個數字來,淡淡宣佈,“打消炎針吧。”
這種公事公辦的醫生態度令周子璋感覺異常厭惡,好像他一根小小的溫度計就拿住了掌握他的生死大權。
“我不去醫院。”周子璋冷冰冰地拒絕。
白薇正在專注於搗碎她“心愛”的仙人掌,聞言,頭也沒抬,隨意道:“不去就不去,布萊洛克你幫他打一針好了。”